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墨希孟江泽的女频言情小说《他于灰烬里重燃沈墨希孟江泽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烛火惺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是......交新的女朋友了吗?”“女朋友”三个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他的心里。孟江泽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厨房里那些刺耳的对话,还有被沈墨希轻描淡写提及的视频,以及她为了报复沈玉梨不惜假扮身份玩弄他两年的残忍。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不是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而酸涩,“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你一个女朋友。”“好,我一定努力康复,在你生日那天赶回来,你等着我,阿泽。”刚挂断电话,门外就响起沈墨希的声音。“宝宝,饿了吗?我做了你爱吃的蛋糕......你在洗澡?”浴室门被突然打开,孟江泽下意识捂住胸口。还没等他回头,沈墨希的膝盖就重重跪在湿划的瓷砖上,温热的手掌慌乱的检查他的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是......交新的女朋友了吗?”
“女朋友”三个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孟江泽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厨房里那些刺耳的对话,还有被沈墨希轻描淡写提及的视频,以及她为了报复沈玉梨不惜假扮身份玩弄他两年的残忍。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是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而酸涩,“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你一个女朋友。”
“好,我一定努力康复,在你生日那天赶回来,你等着我,阿泽。”
刚挂断电话,门外就响起沈墨希的声音。
“宝宝,饿了吗?我做了你爱吃的蛋糕......你在洗澡?”
浴室门被突然打开,孟江泽下意识捂住胸口。
还没等他回头,沈墨希的膝盖就重重跪在湿划的瓷砖上,温热的手掌慌乱的检查他的腿。
“摔到哪了?疼不疼?”
确认他没有大碍,沈墨希松了口气。
“你眼睛看不见,下次还是等我回来再帮你洗澡,知道吗?”
用浴巾擦干他的身体,沈墨希抬起头,狐疑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巡视。
“宝宝,你的眼睛怎么红了?你哭过了?”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孟江泽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
在沈玉梨回来之前,他必须删掉那些视频!
所以他绝不能让她发现他已经恢复视力。
想到这,孟江泽把头埋在她胸口,声音沙哑。
“我......我眼睛疼。”
“又复发了?”
沈墨希轻柔的搀扶他到床上,熟练的开始给他按摩。
从太阳穴开始一点点揉涅至眼角,隐隐作痛的脑袋在她的按摩下逐渐舒缓。
可孟江泽的身体却越发冰冷。
他才注意到沈墨希的中指戴了一枚银戒。
她订婚了。
突然,沈墨希的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弹出,锁屏是一张男女脸贴脸的亲密合影,沈墨希涂着艳丽的口红,在男人脸上留下半个唇印。
沈墨希仗着他看不到,直接搂着他输入密码,当着他的面和男人发短信调请。
那些不断跳出来的新的消息,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说过只是玩玩的,那就证明给我看。”
沈墨希回复,“放心,明天你生日,保证给你一个大惊喜。”
孟江泽沉默的看着那些亲昵的称呼,露骨的表情符号,还有约见面的时间地点,心里一片冰凉。
一段交谈结束,沈墨希熄灭手机,漆黑的屏幕映照出她意犹未尽的上扬的嘴角。
放下手机,她拥着他沉沉睡去,手臂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腰间。
黑暗中,孟江泽睁着眼睛,一下、一下数着沈墨希的心跳。
直到数到三百六十一下时,沈墨希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他小心翼翼抬起她的手,悄悄拿起她的手机,心跳快得像是冲出胸腔。
解锁,打开相册。
竟然还需要密码!
他试了几次,却始终打不开。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无奈把手机放回原位,宽慰自己以后还有机会,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重新躺下,背对着沈墨希蜷缩起来,可沈墨希却自然地环上来,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小腹上,他默默往外挪了挪。
第二天沈墨希上班后,孟江泽就开始整理所有和沈墨希有关的东西。
可环视了一圈,他发现......太多了!
这个家里每一个件家具,每一个设计,都是神沈墨希为了适应他的失明特别改造的。
贴满软胶的家具、墙面上方便他移动的扶手、浴室里特殊的温度提示装置、抽屉柜门还有洗漱用品等用具都标上了盲目标签......
甚至那些触手可及却常常忽略的小物件,沈墨希也没有忽略。
比如他以为买来就防滑但其实是缠了防滑胶带的盲杖;比如牙膏管口被特意剪开的斜角;比如挂着铃铛的钥匙圈......
他要扔,就得把整个家一起扔掉。
想了很久,在把他们的照片和情侣用品扔掉后,他直接把房子挂上了卖房软件。
晚上沈墨希回来,立刻注意到摆满照片的柜子上空空荡荡,家里少了许多他们的回忆。
沈墨希皱了皱眉,自背后环住他的腰,“宝宝,那些东西呢?又不小心摔坏了?”
孟江泽头也没抬,语气淡淡道:“不好用,就不想要了。”
沈墨希没有在意,只是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也好,那些都用旧了,的确该换个新的了。”温热的呼吸咬住他的耳垂,她的手指不老实的一点点下滑,“换个......更好用的。”
孟江泽躲开她的手,语气冷淡,“我累了。”
“对哦,宝宝今晚还有舞蹈演出,是我考虑不周了。”她拿上钥匙,随手抛了抛,铃铛和钥匙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走吧,我送你。”
说着,她不容拒绝的把他塞上车。
可到达的地点,却不是所谓的表演会场,而是沈墨希昨晚和男人确定约定的地点。
大约是被沈玉梨缠得狠了,孟江泽的太阳穴突然刺痛了一下。
漆黑的眼前浮现出一张陌生的脸。
红唇媚眼,瞳孔里翻涌这病态的占有欲,笑起来肆意又风流。
和记忆里的沈玉梨完全不同。
恐惧如冰水浇下,孟江泽的呼吸几乎停滞。
她是谁?
女人没有注意到孟江泽的异样,像往常一样亲吻他的额头,关掉旁边录像的手机,接起响了许久的电话。
“乖,我先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孟江泽的目光不自觉的跟随女人挺拔的背影,强压下恐惧,他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楼下厨房,女人把手机放到一边,开了免提。
“墨希,你姐沈玉梨躺了两年居然醒了!”
“哈哈!要是让她知道你假扮她的身份玩了她男朋友两年,拍了上百个视频,估计又要被气成植物人了。”
孟江泽的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
“墨希!那些视频你准备什么时候公布出来?都说好玩不过姐夫!姐妹们都看看这个被沈玉梨暗恋八年的男神,脱了衣服在你身下放郎的样子!”
“墨希,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真喜欢上那男人了吧?”
“喜欢?”女人熟练的把蛋糕放进烤箱加热,慵懒的声音含着不屑的笑意,“要不是为了和沈玉梨作对,他那种无趣的瞎子可入不了我的眼。至于视频什么时候播放,当然是沈玉梨回国那天了。到时候我会让她知道,即便她醒了,她也早已一无所有,她的公司、她的男人,全都是我的掌中之物。”
孟江泽浑身颤抖着,贴着冰冷的墙面,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
植物人?假扮身份?拍视频?
原来这个陌生的女人刻意接近她,只是为了报复他女朋友沈玉梨!
他低头看着自己半赤罗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终于忍不住冲到厕所吐了出来。
他想起来了!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假扮沈玉梨的女人到底是谁!
沈玉梨曾跟他提过——
沈墨希,沈家的私生子,沈玉梨同父异母的妹妹。
两年前,他和沈玉梨终于结束长达八年的相互暗恋。
高中时他们是同桌,课桌中间那道浅浅的划痕,成了谁也不敢逾越的界限。
后来大学毕业,他成为了国家舞蹈团的首席舞者,而她则继承家业成了沈氏集团的总裁。
那天,他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演出,而她站在台下,拿出了那封尘封八年的没有邮戳的信。
她对他微微的笑,素来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像终年积雪的山巅照进第一缕晨光。
“孟江泽,我也喜欢你。”
他听到她这样说,一晚上都梦幻到没有睡着。
可没想到他们刚刚定情的第二天,就意外遭遇了车祸。
大卡车冲过来的那一刻,沈玉梨紧紧抱住了他。
他因此失明,竟让沈墨希抓住了这次机会,假扮成了她变成植物人的姐姐。
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不,其实刚开始他是觉得有些不一样的。
只是沈墨希用车祸发生一些改变很正常为由搪塞了过去,之后又刻意模仿沈玉梨的声音与习惯。
以至于他下意识的,就忽视了这种违和感。
这两年来,沈墨希待他极好。
他出院第一天,就撞翻了茶几,肿了膝盖。
当天下午,他就听到她跪在地上,沿着所有的家具边缘贴软垫。
后来,他试着干些家务,却笨手笨脚摔碎了杯子,情绪几乎崩溃。
是她耐心的握着他的手,引导他重新倒满牛奶,一点点熟悉家里的每一个位置。
他生病发烧,她会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照顾他;
他失去工作,她就耐心的指导他学习盲文,鼓励他继续学习跳舞。
慢慢的,他心里再也没有了疑虑。
她成了他黑暗中唯一的光。
可现在却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
那些细致入微的照顾,那些让他心动的瞬间。
全都来自一个满心报复的人!
眼泪无声滑落。
打开淋浴器,水流哗啦啦的将沈墨希在他身上留下的遗迹冲洗干净。
不知哭了多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他胡乱从外套中摸索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却让他刚刚回暖的血液瞬间凝固——
沈玉梨。
犹豫了一下,手指颤抖地划过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虚弱但熟悉的声音。
“诗晚?”
孟江泽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张了张口,却发出不任何声音。
这是沈玉梨的声音,千真万确,不是那个冒牌货的模仿。
“我......刚醒......”她气若游丝的说道,“医生说......这两年你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捅进他的心脏。
“玉梨......”孟江泽终于挤出几个字,“我......有话想跟你说,但不是现在,你好好休息,等你康复回来再说。”
高档餐厅下的举杯对饮,游乐场烟花秀下的当众接吻,甚至还有穿着高中校服一起拍毕业照的照片。
他没想到,她和齐晨竟然还是校园情侣。
他不明白,既然他们相爱多年,沈墨希又为什么要来招惹他?
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报复沈玉梨吗?
简直荒唐至极。
在医院休息到傍晚,孟江泽回到家。
推开门,空气中飘来柠檬味清洁剂的气息。
“小心门槛。”
沈墨希忙放下满是血渍的床单,搂着他引导他进卧室坐在床上。
“怎么样?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没有?”
沈墨希拍拍床垫,声音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仿佛做了什么值得表扬的事。
“宝宝,你这次受伤出血量真的很大,不过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孟江泽感到一阵眩晕,想起昨晚的手术,眼睛不自觉的红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沈墨希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宝宝,昨天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主要是公司的事太急......乖!别哭了!我心疼!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好不好?”
她想为他拭去泪水。
孟江泽立刻偏过头去,自己胡乱用袖子擦了擦。
沈墨希没有在意,只当他还在生气,只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就到厨房给他做饭去了。
突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孟江泽谨慎的看了眼厨房,走到阳台,关上阳台门,他才接起电话。
“孟先生,您的房子有买家愿意出高价买下,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带买家来看下房子。”
“明天上午九点到十点,钥匙放在花盆地下,你们自己进来看吧。”
阳台门突然被拉开,沈墨希一手端着碗,一手把他搂进怀里。
“明天上午怎么了?谁要来?”
孟江泽收起手机,平静说道:“没什么,一位朋友约我出去聚餐,但我明天上午要去医院复诊,就拒绝了。”
“好,那我明天陪你去看眼睛。”
孟江泽一愣,“你明天不是要出差?”
“傻瓜,当然是你的事最重要了。”
沈墨希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孟江泽攥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他张了张口,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如果明天不复诊,沈墨希就会和看房的人撞上。
况且,他总要去复诊的,这事是逃不过去的。
第二天上午,沈墨希早早的陪他来到医院。
她贴心的帮他把座椅高度调整了一下,然后引导着他坐下。
孟江泽把盲杖靠在腿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保持着盲人特有的安静姿态。
“孟先生,最近感觉如何?有任何变化吗?”医生温声询问,同时拿起仪器检查。
孟江泽轻轻摇头,目光刻意维持着涣散的状态。
“还是老样子,什么都看不见。”
冰凉的仪器接触眼皮,医生开始检查,孟江泽努力控制者眼球不动。
这是最难的部分。
正常人被强光照射时会本能地眨眼或者移开视线,但盲人不会。
“孟先生的情况......有些微妙的变化。”医生放下仪器,措辞非常谨慎,“视神经的活性比上次检查有所提升。”
孟江泽攥着盲杖的手微微收紧。
“真的吗?医生,您是说我们家宝宝有可能重新看见?”
沈墨希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皇家夜总会。
走过陌生的路线,沈墨希搂着他来到换装间。
推开沉重的黄铜木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孟江泽想要找借口离开,可沈墨希去自背后抱住他,声音温柔,语气却不容置疑。
“乖宝,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说着,就不容置疑的将他交给两个工作人员去换衣服。
镜子里,孟江泽看着这件所谓的“舞衣”。
不过是几根细带串起的薄纱,后背完全,过于暴露的裤子只要稍稍抬腿就会露出整条大腿。
“我们家宝宝的腰这么软,真舍不得给别人看。”
沈墨希自身后环住他,温热的呼吸轻轻吻在他的颈侧。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得眼都直了,忍不住窃窃私语。
可他的耳朵自失明后就变得极为灵敏,即使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可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沈总真是慧眼识珠,这衣服把残疾人的优势都展现出来了。”
“不过沈总还真够狠的,让自己的男友穿成这样......不过瞎子反正也看不见自己有多下贱。”
孟江泽的身子更加僵硬了,沈墨希立刻注意到他的异样,冷冷剜了眼两个工作人员,温声解释道。
“别紧张,他们不是在说你。我妹妹的情人今天会跟你一起表演,她那个人比较风流,连瞎子也玩。”
孟江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样啊,那她太脏了,你少跟她来往。”
沈墨希噎了下,沉默了几秒才纵容的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推向舞台中央。
聚光灯像热油浇在皮肤上。
孟江泽站在舞台中央,睫毛微微颤动,垂下的眸子将一切尽收眼底。
这个所谓的“国家舞蹈剧场”舞台,实则是一个夜总会最奢华的环形包厢。
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梦幻的光板投射在精心布置的生日横幅上——
“祝最亲爱的未婚妻齐晨生日快乐。”
台下传来克制的轻笑。
孟江泽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透过几乎透明的雪纺面料,他的身体轮廓在顶光下随着舞蹈动作几乎一览无余。
“腿再分开一点!”
“沈总调叫得不错啊!”
......
起哄声中,孟江泽的视野开始开始泛红。
舞台下,齐晨靠在沈墨希怀里,正把咬了一半的生日蛋糕往沈墨希的唇边送。
而她,那个曾经因为他擦破一块皮都会取消会议赶回家的女人,此时却在低头吻去其他男人嘴角的奶油,丝毫没有看他一眼。
汗水流进眼睛,把睫毛膏晕城黑色的泪。
最糟糕的事,他感觉自己之前因为做饭而不小心割伤的大腿伤口似乎裂开了,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在浅色的舞台上留下刺目的痕迹。
观众席上传来刻意压低声音的惊呼。
“天哪!他居然流血了!不会是有那种脏病......”
“真恶心!”
孟江泽故意在下一个跳跃动作中踉跄,膝盖重重砸在地面。
“啊——”
这声痛呼三分演七分真,孟江泽蜷缩成团,双手死死捂住腿部。
下一秒,沈墨希带着余温的外套就盖在他身上,她跪在他身边,手掌轻柔的检查他的脚踝。
“是不是扭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她的手指温热干燥,沾了血污也毫不在意。
“快放手,多脏啊!”
齐晨冲过来,一把拽开沈墨希,沈墨希了愣了愣,反应过来,接过齐晨递来的湿巾,任由他细心的一点点擦掉她指尖的污渍。
“还愣着干什么?快送他走啊。”
齐晨嫌恶的命令,沈墨希正想上前,却被齐晨轻轻拽住。
“墨希,一会儿你还要给我唱生日歌的。”
沈墨希犹豫了一瞬,还是和身边的女人交换了眼神,让她把他搀扶了出去。
电梯里,女人的手开始不老实。
“听说瞎子的身体特别敏敢。”她凑近他的耳边低语,手滑向他的腰腹,“是不是真的?”
孟江泽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正想要反抗,电梯门却突然打开。
“我来吧。”
沈墨希的声音像冰冷的刀一样劈进来。
她一把将他从女人怀里夺回来,动作粗暴到让他重重撞上了她剧烈起伏的胸口。
“墨希,不是说好——”女人不满地嘟囔。
孟江泽再醒来时,是被右腿的剧痛疼醒的。
他费力的睁开眼,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腿。
然后,他僵住了。
被子下,他的右腿完好无损地存在着。
“宝宝,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沈墨希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孟江泽转头,眼神空洞地望向她所在的方向。
晨光从窗帘缝隙中斜射进来,勾勒出她佝偻的轮廓。
她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外套皱巴巴地搭在腿上,眼下满是青黑。
“我的腿......”
孟江泽的声音非常沙哑,沈墨希连忙递来温水,细心喂到他嘴边。
“腿没事了。”沈墨希的声音越发柔和,“医生给了我两个选择,保腿......或者保住眼睛,如果全力保腿,可能会导致永久性失明,所以......”
“所以,你替我选择了腿。”孟江泽轻声说。
难怪她突然放弃截肢,原来是医生说他会永久性失明。
只要他永远失明,国家舞蹈剧场的首席就永远是齐晨了。
“宝宝,你别怪我好不好!”
沈墨希突然跪倒在病床边,额头抵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肩膀剧烈颤抖,孟江泽能感受到滚烫的液体渗入他的指缝。
他一愣。
她竟然在哭。
“我见过你在舞台上发光的样子......我做不到夺走你的梦想......”
孟江泽凝视着她的发旋,眼中满是嘲讽。
突然,沈墨希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一声清脆的震动,屏幕随之亮起。
孟江泽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清楚地看到锁屏上弹出的消息——
“沈墨希!你心软了吗?为什么要保住他的腿!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别忘了你的计划!”
看到短信,沈墨希的背脊僵住了。
“怎么了?”孟江泽故意问道。
沈墨希缓缓摇头,“没什么。”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许久,最后才下定决心般快速打字。
“怎么可能,半个月后是孟江泽的生日,沈玉梨一定会来。”
“到时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发完短信,沈墨希把手机甩到一边,像丢掉一个无可奈何的包袱。
“我爱你,宝宝。”沈墨希在他耳边低语,声音颤抖,“不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