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穿书七零做咸鱼,最强首长拼命宠林夕韫胡有梅小说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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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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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而只听了这一番话的林夕韫在一旁暗暗点头,这个男人倒不是个愚孝的。

赵金兰见软的不行,立马换了副嘴脸,“你个不孝子,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这么对我!生养之恩大于天,陆宴北你这么做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生养之恩确实大于天。”陆宴北点头,赵金兰以为他被说动,立即笑开了。

“我就知道我们家老四是最孝顺的。”

最后还不是要乖乖交钱?

可随后她脸上的笑就因接下来的话而僵住。

陆宴北眼中冰冷毫无感情,“可惜啊,一个小偷也配提生养之恩吗?”

小偷?

林夕韫眸子微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男人握得极紧的手指。

她眯着眼仔细打量了几眼陆爱国和赵金兰的长相。

两个人五官普通,除了赵金兰那双倒三白的眼,俩人放人堆里是绝对找不着的。

陆家三姐一直没见过,听说是陆晏北的龙凤胎姐姐,而陆家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和这老两口有些相似。

唯独……陆宴北。

她侧眸瞥了一眼平静的男人。

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

不能是没有关系,只能说毫不相干。

赵金兰和陆爱国瞬间脸色煞白,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赵金兰强装镇定,尖声叫道:“你……你胡说什么!”

不,当年的事他不可能知道的,偷孩子的时候只有她和她妹妹,陆宴北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陆爱国还算稳得住,而赵金兰十分反常的反应让心存疑虑的林夕韫确定了十之八九。

看来从回家到现在,陆宴北一直态度冷漠,是因为早就知道了自己非两人亲子。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觉得是胡说就是胡说吧,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陆宴北不欲和这两人纠缠,拉着还在沉思的林夕韫就走了。

“老头子,你说老四怎么知道的?”

赵金兰声音颤抖,眼神慌乱。

失去老四这个摇钱树不致命,重要的是她怕陆宴北手里掌握什么证据从而揭发她!

偷孩子可是要蹲局子的!

陆爱国皱着眉头,低声道:“别慌,也许他只是诈咱们呢。”可话虽这么说,他心里也没底。

问她,“当年你和你妹妹偷孩子的时候有人瞧见吗?”

“当然没有!”赵金兰仔细回忆着,最后斩钉截铁地说。

“当年我在蓉城一个诊所生下立楠,我妹妹大着肚子来看我,她一哭我一心软,再加上旁边病床确实有一家人家刚生完一对龙凤胎,就一个产妇孤零零在那,也没什么家人陪着,这不就动了心思了!”

“但当时产妇昏睡,我提前让银兰把立楠抱走,自己动手的时候很谨慎,绝对没人看见,就算看见也以为是我刚生下的孩子。”

当时赵金兰把婴儿抱回来是直接送到乡下妹妹处待了几天,没多久赵银兰就把孩子送回来了。

说什么自己生了儿子,家里吃饭的嘴太多根本养不起。

赵金兰干了坏事心虚,当时自己家情况虽然也不大好,但想着喂口饭的事,养大了说不定能沾上光,就这样,对外宣称生了龙凤胎。

也是因为这件事,赵金兰和赵银兰两家就彻底断了往来。

陆爱国听后确实觉得没什么遗漏,“那就奇了怪了,老四从哪知道的。”

“哎哟!”赵金兰猛地一拍大腿,“不会是赵银兰那个嘴上没把门的说的吧!”


丈夫不说话,张丽娟拉住撅着嘴不满的闺女,扎着两个小麻花辫的陆敏秀这才闷闷不乐的移开眼。

奶奶怎么偏心四婶了。

大白米饭上还有几块肥腻的肉,馋的人流口水。

桌上别管大人小孩都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今天算是能见荤腥的,就这,剩下的人顶多一人一两片肉,小孩还得分着吃,那一个碗里就好几块,能不惹人眼红吗。

张丽娟是聪明人,老太太亲儿子不愿意出头,那大房就不做出头鸟,她默不作声,反正总有人忍不住。

果然,李招娣忿忿不平地戳着自己碗里的二米饭,本来还觉得今天老太婆长良心了,结果还是被林夕韫比成脚底泥。

弱弱开口,“妈,四弟妹不过就是头磕破点皮,今天中午人都醒了,连吃饭都要搞特殊。”

她没说的是,就林夕韫那样的,天天各种点心荤腥不断,哪看的上这点,还不如都分了呢。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什么叫破了点皮?你给我磕一个流一地血我也给你煮白米饭!”赵金兰怎么可能看不出这几个人的眉眼官司,脸一板,作势去拿李招娣的碗,“你不吃有的是人吃。”

“妈我知道错了。”

李招娣护着自己的饭连忙躲过,被骂的低头不说话了。

不敢去看桌上其他人的目光。

陆家一家之主陆爱国从头到尾都没吭过声,显然他也是赞同自己媳妇做法的。

最后赵金兰亲自去给林夕韫送了饭,张丽娟看着婆婆这殷勤的态度,眸子闪了闪。

一直到吃完饭,一大家子人油水一点都剩不下,张丽娟收拾了饭桌,照常是李招娣刷碗刷锅。

大房屋子里的门被关上,张丽娟拉着陆建东衣裳袖子一把拉进屋,她拍了拍衣裳往床上一坐,小声道,“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陆建东见她媳妇一脸神神秘秘,听话过去,蹬了鞋子往床上一歪身子,“啥事。”

“咱妈不对劲。”

“啥?”陆建东是典型的国字脸,他摸不着头脑地摸了摸脑门,显得有点憨厚。

张丽娟盘着腿,手指敲着桌子开始分析,“以前从来没见过咱妈对老四家这么好,别管谁病没病,除了咱爸,你见妈给谁端过饭?”

别说好了,当年老四为什么单独给他媳妇盖了间大屋子和这边隔开大半个院子?

不就是婆婆骂了老四媳妇儿么。

从那以后这俩人除了必要的交流全当对方不存在。

老四家的如今受了伤,就那老婆娘,不把饭碗扣你头上就不错了。

还端过去呢。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

陆建东也对自己亲妈了解一点,几个孩子最偏心唯一的女儿和最小的儿子,他们剩下兄弟三个都差不多的待遇。

甚至他和老二还比老四要强点,这么多年也没见赵金兰给老四邮寄过什么东西过去。

他又寻思,“是不是四弟妹这回伤的严重,所以妈关心点?”

“哼。”张丽娟倒了一碗水喝了,拿过一旁给儿子纳到一半的鞋底,低头做活,“你没听老二家的都说林夕韫中午就醒了?”

她眼中不断思索,赵金兰一定是有什么事求着林夕韫所以才这么上赶着的。

究竟是什么事呢?

没等她想清楚,旁边呼噜声已经响起来了。

张丽娟偏头一看,“……”

恨不得拿纳鞋底针捅过去。

气人。

另一头刚被赵金兰笑容满面关怀了的林夕韫也拉响警报。

她望着碗里的米饭和罕见带荤腥的菜。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过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林夕韫心大的吃干净了饭,心安理得把饭碗递给来收碗的李招娣。

见她第一眼就往碗里看,林夕韫笑而不语。

“馋丫头,一块肉都不剩。”

李招娣拿过碗一看,除了剩下点白米饭,其他的肉一点没剩,白瞎她这么积极去收拾了。

心里气馁,瘪着嘴弯腰在厨房刷一大家子的碗,李招娣不由自主瞥见自己那双又粗又糙的手,全是干活留下的茧子。

想起林夕韫那双白嫩细滑的手,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都是农村姑娘,也不知道林夕韫怎么保养的手,那么好看。”

刚钻进厨房的张丽娟刚好听见这么一句话,不屑白了这人一眼。

别说手了,人家哪不比你长的好看?

“人家四弟妹在娘家又不用给弟弟干活,嫁了人老四又争气,二弟妹只能怪自己没那个享福的命!”

身后猝不及防有人出声,吓了刷碗的李招娣一跳,她拍拍胸口就听见这么一番夹枪带棒的话。

可张丽娟有说的是实话,无处反驳。

心里到底是不平的,人怎么能那么好命。

就那种生不出孩子的懒婆娘,老四样样都拔尖的一个人,竟然还对林夕韫有求必应。

当年大房二房看着旁边起的高屋,谁没嫉妒红了眼?

尤其是李招娣,大房占着一个长字,张丽娟又是城里人,娶媳妇的时候老陆家没少出血,屋子都是最宽敞的。

老大得了实惠,老四自己出息,可不就夹在中间的二房里外不是人吗。

李招娣想到这手下力气更大,恨不得把碗都刷秃噜皮了。

平常她因着自己高攀了陆家所以自卑,生孩子还矮人一头,在陆家一直都是被随便使唤的那一个。

哪怕被张丽娟说到脸上,李招娣还是那么一副好欺负的样,闷声叫人,“大嫂来了。”

她刷碗,注意力却在旁边的张丽娟身上。

这婆娘也是个爱偷懒的,这时候进厨房肯定有事。

可张丽娟根本就懒得遮掩,当即就露出袖子里藏着的鸡蛋,不阴不阳的语气还透露着一股洋洋得意。

“二弟妹,麻烦你帮嫂子生个火了。”

李招娣看见她手里藏着的俩鸡蛋,瞪大双眼,差点没维持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咱妈给的?”

整个陆家除了林夕韫,财政大权都在赵金兰手里头攥着,张丽娟又这副嘴脸,这话问的简直就是废话。

“不然呢?”张丽娟催促她去生火,自己利索动手磕鸡蛋,“这不是向阳半大小子胃口大嘛,咱妈是心疼孙子,担心大孙子长身体!”

陆向阳,陆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张丽娟引以为傲的儿子。

李招娣脸色扭曲,“是…是,男娃吃的是多点。”

张丽娟满意在李招娣面前得瑟完就端着两小碗鸡蛋走了。

李招娣把手里柴火一扔,阴着脸冲着张丽娟背影‘呸’了一声,“生个儿子了不起啊,谁还没个肚子似的!”

骂完犹觉得不解气,斜了一眼老太太屋的方向,“偏心眼子!”


张丽娟没吭声,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她暗自想着刚才老四说娶媳妇全是他自己花钱,这些年还年年往家里寄钱,供养着他那娇生惯养的媳妇。

那他津贴得多少啊。

她也快步回屋合计去了。

“老四媳妇,老四回来的突然,长途跋涉肯定劳累,你先回屋去收拾收拾。”

儿媳妇在这耽误赵金兰从儿子手里头拿钱,她又开始搜肠刮肚找着借口把人支走。

林夕韫倒是无所谓,按照原著来看,陆宴北现在应该是在西北军区当团长,一个月津贴一百一左右,他手里肯定有余钱。

但她也不打算和他过长久日子,他爱把钱给他爸妈她没意见。

于是她配合赵金兰的借口,点头就要走,“好,妈我……”她声音骤然顿住,手腕被牢牢攥着不能动弹,顺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往上去看,陆宴北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她。

林夕韫觉得自己疯了,她怎么好像在陆宴北这个铁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委屈?

“你好什么好?”

陆宴北刚才刚要反驳,谁知道旁边这个小姑娘就干脆答应了。

这么拙劣的借口她能听不出来?

如此轻易就答应,明摆着就是没把他当回事。

陆宴北哪怕知道她如今什么都不记得,拿他当陌生人,依旧心里闷闷的,堵得难受。

林夕韫不明白他生的哪门子气,你们一家子说话她听啥,他们两个人说是夫妻,实际不就只见过两三面?

“我们家大事小事都你说了算,你不在怎么行。”

林夕韫微微一怔,缓缓眨了下眸子,刚浮起的一丁点火气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陆宴北按着她坐下,自己站在她身边,像一个守护神一样纹丝不动。

看向赵金兰夫妻俩,声音掷地有声,“我没什么事要瞒着我媳妇的,你们有话直说。”

赵金兰眼见林夕韫是打发不走了,只能硬着头皮笑道,“宴北啊,你还记得你嫁到小河村的小姨吗?咱们两家久不往来,但前几天我下班的时候碰见她了,她儿子也在部队当兵,一个月津贴有八九十呢。”

说起这个来赵金兰就心里不大平衡,她和她那个妹妹向来只有赵银兰求着她的,无论是嫁人还是生子,她赵金兰都把小妹比进泥巴里。

当年赵银兰看上了小河村泥腿子很快就结婚了,她赵金兰却能留在城里。

赵金兰生了四子一女,腰杆子直直的,而妹妹呢,一直生了四个赔钱货,最后才得了一个儿子。

不过赵金兰想到生儿子,她悄无声息瞥了眼对面站如松的陆晏北,袖中的手指不自觉掐紧。

本来赵金兰一直隐隐有优越感,谁知道前几天路过百货大楼,竟然碰上从里头出来的赵银兰了,手里头还拿着刚买的丝巾炫耀。

那可是百货大楼!赵金兰都没舍得在里面买过几回东西,而她嫁了泥腿子的妹妹竟然可以!

细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么多年不联系的妹妹,儿子当军官了,她手里头有钱了。

赵金兰心思就不免活络了起来,她家老四当兵比便宜外甥早一年半载的,结婚的时候机械厂的厂长都给面子过来瞧,那肯定就是军官,哪怕和便宜外甥一样的津贴,那这些年也能攒下不少钱呢!

陆宴北自然听得明白她旁敲侧击在打什么主意,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不是,我没有……”

最后胡桃被带走进行调查的时候她脑子都一片空白,她不明白明明就是打几句嘴架,怎么就闹到派出所来了呢?

警察带走胡杏的时候她正在和家属院同住一个院子的王大婶因为一小片菜地的事吵架。

王大婶被胡杏这个泼妇气的胸口疼,扶着门框道,“地在我家门口,种子我买的,水我浇的,菜是我种的,你不问自取不是偷是什么!”

胡杏眼皮子一翻,根本不认账,“这个菜种在大家共有的院子里,又不是种在你屋里,怎么就是你的了?这明明是大家的公有财产,你少在这诬陷我。”

刚下班的胡杏胡搅蛮缠骂完人扭着腰就要进屋,突然院子大门被敲了两声。

冷声问,“谁是胡杏同志?”

原本赢了嘴皮子还在得瑟的胡杏顿住,听见这句问话回头一看警察站在门口,直接吓懵了,就像是被一盆子冷水泼下去,嚣张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张张口,“警…警察同志?是我,我是胡杏。”

警察出示证件,严肃道,“我们是公安局的,林夕韫同志报案告你杀人未遂,并且对她进行侮辱谩骂,我们依法将你带走调查。”

“不是,警察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哪有杀人啊!”

胡杏一嗓子咋呼的四周邻居都出来瞧,就连刚被胡杏气得要关门的王大婶都扒着门缝瞅。

看见那个泼妇被警察带走她才从屋里探出头来。

警察说的带走理由她听得清清楚楚,“陆家那儿媳妇现在脾气这么烈啊。”

王大婶心有余悸拍拍胸口,幸亏她没跟着胡杏一块嚼人家舌根子。

“哼,活该,那个恶婆娘终于有人治治了!”

王大婶屋里的小孙子虎头虎脑问,“奶奶,刚才那个叔叔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婶婶平常骂人被逮住了吗?”

“就是平常不干好事早晚被人收的意思!”

王大婶哼了一声回完小孙子,赶紧就趁着胡杏不在赶紧把小菜地里的菜都摘干净。

不少人都站在他们院子门口往里瞧,张大嘴眼尖看见摘菜的王大婶,赶紧冲她招手,手里还攥着一把瓜子嗑,“哎婶子,杏儿那是咋了?”

“刚才睡觉来着,不大清楚,你出去问问吧。”

王大婶这时候可不敢议论,手里还握着一把豆角子呢,倒腾着腿‘砰’地一声把大门合上。

嘀咕了声,“天天看热闹看不够。”

“欸婶子你这是干啥!”

张大嘴捂着差点被夹住的鼻子,抱怨了句就又兴致冲冲地走了,生怕耽误她吃第一手瓜。

短短时间内,胡杏两姐妹被警察带走的事儿几乎就传遍家属院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都在议论这个事。

有不少人都在胡杏那吃过亏,这回算是间接解了气,“哼,就那张嘴没理都要辩三分,谁也不如她厉害,现在好了,被治了吧。”

“不过都是一个厂子里工作,一个家属院住着,陆家老四媳妇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李念武下班路过的时候刚好听见这么一嘴,他连忙停下自行车,单腿撑着地面问,“我嫂子咋了?”

那人一看是从小就跟在陆家老四后面混的李念武,当即就反应过来他问的嫂子是谁了。

“嗐,还不是林同志把胡杏姐妹俩告进公安局的事,就今儿上午,具体咋回事你妈应该知道,胡杏被带走的时候王婶子还在家呢。”


刚才还嚷嚷着不花哥嫂一分钱的陆业中也蔫巴了。

他仍旧嘴硬道,“那爸妈每个月挣那么多工资,怎么就一定花的你们的了?”

此时陆业中没看见对面陆爱国和赵金兰心虚的眼神。

张丽娟都气笑了,一双泪眼不容置疑,“好啊,那就分家,把我们的那份分出来,剩下的你爱怎么花怎么花。”

这还只是找工作不下乡,以后陆业中还得结婚生子,她张丽娟难不成要一辈子养着这个无所事事的小叔子?

陆业中一听也是,分家之后他再跟爹妈要钱就能正大光明不用担心谁乐不乐意了。

越想越有道理。

他一拍大腿,看向爹妈,“分家!”

陆爱国:“……”

说完赵金兰就一巴掌拍过去了,恨铁不成钢道,“哪有你说话的份!”

熊孩子好赖不分!

“咳咳,我……”

“爸妈,我把咱厂里的韩科长请来了。”

陆爱国张嘴刚要找借口搪塞过去,就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

众人一惊,纷纷抬头看去,就见陆家门口走进来一女两男,林夕韫上身淡黄色的翻领单排扣针织开衫,搭配蓝色长裤,腰肢盈盈一握,显得青春又亮眼。

旁边两个男人都是一身板正的蓝色工装,一前一后进来,前面的人正是机械厂保卫科的韩科长,他身材微微发福,眉毛粗重,一双眼睛虽不大却透露着沉稳。

身后跟着的是高高瘦瘦的文员,手里头抱着本子。

陆爱国率先反应过来,脸比脑子快一步挂上花一样的笑容起身去迎,“韩科长怎么来了,我这还有点突然呢。”说着阴沉沉的眸子瞪了一眼旁边的林夕韫。

寒暄两句赶忙请人坐下,李招娣忙着去倒水,赵金花也赶紧跑进屋子里取白糖了。

满脸堆笑给送上糖水和苹果,更甚者还难得大方了一回,送上水果糖和瓜子。

“科长您喝水。”

韩科长大中午被突然叫过来也有点不大得劲,但陆家人倒是会办事。

喝了口糖水之后才看向陆爱国,“老陆啊,你家里这是要分家?”

“没有的事……”陆爱国脸上臊的慌,索性皮肤黑看不出什么来,他话说一半被张丽娟打断了。

“是,韩科长,请您做个见证,分家之后该孝敬爸妈的我们一分都不少。”

韩科长看了一圈,“那你们都这么想的?”

大房和老五都没异议,李招娣倒是犹豫了一下,她还想着老两口工资高,哪怕以后退休了也有退休金,不分家她多少还能蹭上点。

可现在她动摇了。

公婆能眼都不眨拿出七百块钱给老五买工作,就说明手里存款比这个多!

七百啊!

每房至少能分到好几百呢!

她嫁进来这么多年抠抠搜搜也才攒了不到十块钱。

一想到分家之后她能当家做主,不用天天伺候一大家子,还能手握几百块钱,她还用馋老婆子一两块猪肉吗?

分!这家必须分!

打定主意之后她也扬声表态,“我没意见。”

林夕韫更不用问了,就是她把人请来的。

韩科长脸色为难看向陆爱国夫妇,“老陆啊,你看孩子们也都大了,都成家立业了,分家这事……”

“谁说都愿意的?”赵金兰瞪着旁边的罪魁祸首林夕韫,“老四家的,老四可没说过要分家!”

张丽娟脸色微微一变,思忖着,难不成还能有变故?

赶紧说,“那四弟不在,四弟妹就替他做主了。”

“凭什么?”

赵金兰两眼一瞪,“老四还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呢,凭什么她一个外姓人做主?”

陆爱国眼神微动,“既然如此,那就等……”

“爸。”

令陆爱国眼角抽搐的声音再次响起。

目光齐刷刷看向声音来源。

林夕韫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白皙红润的小脸看着乖巧极了。

她不慌不忙,当着众人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缓缓展开放在韩科长面前。

勾着唇递过去,“韩科长您仔细瞧瞧,这是我昨天晚上收到的电报,从军队来的。”

军队?

军队有谁?陆宴北!

赵金兰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昨天下午刚给老四打了电话提过分家的事!

此时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不能这么巧吧?

众人都迫不及待抻着脖子去看这电报上写的什么字。

韩科长眯着眼一看,不大好意思念出口。

这电报……军队的人怎么给传出来的。

“这……咳,我都听我媳妇的,陆宴北。”

直白又干脆,听了让人有点脸红。

脸上都不大自然。

“不可能!这是假的!我家老四不可能说这种话!”赵金兰破防了。

林夕韫浅浅一笑,满意看见众人震惊的眼神。

拿着电报,手指戳着上面标注的电报局名字和时间都要怼到赵金兰脸上去了。

“妈您年龄大了眼神不大好是有的,我这人孝顺,拿到您面前看,您能看清楚吗?时间地点还有电报人的信息都清清楚楚,加急电报一个字六分钱,我还付了人家四毛二呢,要不您赔给我?”

“看……看清楚了。”赵金兰咬着银牙撇过脸。

林夕韫满意收起来,眉头一挑,“呐,没疑问了,分吧。”

所有人都同意分家,只有老两口坚持也没用,在韩科长的作证下,开了证明就分家。

老陆家也没什么好分的,房子是厂里的家属院,暂时陆家人做不了主,只是各住各屋,锅碗瓢盆啥的分就分了,家里养的两只老母鸡都被赵金兰占着了。

最主要的就是分钱。

几人都眼巴巴瞧着赵金兰。

陆爱国意味深长瞥她一眼,唉声叹气道,“老婆子,既然儿大留不住,你就去拿吧。”

赵金兰收到示意,顾念着韩科长在场没骂粗口,跺着脚进了主屋。

出来的时候手里攥了一个布袋子。

十几道目光都聚集在那个破布袋子上。

粗糙的大手一层层剥开包着的布条,露出里面褶皱的零钱和一沓一沓的大团结。

“我嘞个乖乖,这么多钱。”李招娣瞪大了双眼,都快冒绿光了,眼珠子一点都离不开那一捆‘金光闪闪’的钱。

饶是张丽娟都冷静不下来。

“一共一千五百多块钱,这是咱们家这么多年总共的积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