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穿书七零:炮灰前妻被全家宠上天结局+番外小说
穿书七零:炮灰前妻被全家宠上天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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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馅驴打滚

    男女主角分别是时玉纪凤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七零:炮灰前妻被全家宠上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豆馅驴打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营饭店里排着长队,时玉早上特意少吃了一点,就为了来这里吃一口肉,排到她的时候时玉要了两个白菜肉馅的包子,交了钱和粮票后,时玉就坐在座位上大快朵颐。白菜肉包个头较大,皮薄馅足,味道鲜香。白菜的清甜搭配猪肉的淳厚,再加上面皮的麦香,让人吃起来感觉特别满足。终于吃到心心念念的肉后,时玉幸福得快哭了,要知道她以前可是最讨厌包子的,她以前买的包子都是皮厚馅小一点都不好吃。两个包子下肚,时玉才感觉到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朝着约定的地方走,快到地方的时候她把空间里的日用品和调味料拿出来一些,走近后发现王大爷和吴婶已经在等了。没过多久,范曼秋也回来了,一手拿着从供销社新买的头绳,一手提着一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笑得一脸满足,看见时玉三人在等着了,就...

章节试读

国营饭店里排着长队,时玉早上特意少吃了一点,就为了来这里吃一口肉,排到她的时候时玉要了两个白菜肉馅的包子,交了钱和粮票后,时玉就坐在座位上大快朵颐。
白菜肉包个头较大,皮薄馅足,味道鲜香。白菜的清甜搭配猪肉的淳厚,再加上面皮的麦香,让人吃起来感觉特别满足。终于吃到心心念念的肉后,时玉幸福得快哭了,要知道她以前可是最讨厌包子的,她以前买的包子都是皮厚馅小一点都不好吃。
两个包子下肚,时玉才感觉到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朝着约定的地方走,快到地方的时候她把空间里的日用品和调味料拿出来一些,走近后发现王大爷和吴婶已经在等了。
没过多久,范曼秋也回来了,一手拿着从供销社新买的头绳,一手提着一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笑得一脸满足,看见时玉三人在等着了,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笑嘻嘻对着时玉说:“时玉姐我跟你说,我买肉的时候碰见蔡婶了,她排在我后面,还想插队来着,幸好被后面的人抓住了,我这是最后一份五花肉了,剩下的都是些瘦肉,蔡婶听到没五花肉的时候脸都黑了。”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肉,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很是得意。
吴婶笑骂道:“你这皮丫头。”范曼秋家里条件好,她妈和哥哥都是厂子职工,娶进门的嫂子也是,本来是可以搬到镇上住的,但家里老人舍不得村里的地,范曼秋父母又放心不下老人,就都留在了村里,因此范家隔三岔五就吃一回肉在村子里不是什么稀奇事。
时玉也跟着笑,几人又等了好一会儿,吴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抱怨道:“这蔡婆子怎么这么慢,不是说就去买肉吗?怎么还不回来。
这么晚了,可别耽误我做饭啊。”
话音刚落,几人就看见蔡婆子跑过来,跑得气喘吁吁,脸上表情惊疑不定,冷汗不停往外冒,看起来十分狼狈。
见到时玉几人都等在前面后,她似乎放松了下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几人见蔡婆子狼狈的样子都有些疑惑,范曼秋盯着蔡婆子空空的手问道:“蔡婶,你不是去买肉了吗?肉呢?”
吴婶也疑惑道:“对啊,这都等你半天了,你啥都没买?”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蔡婆子,狐疑道:“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偷东西差点被抓了呢。”
蔡婆子一听这话,一张脸僵硬起来,语速加快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吴翠芝,你别睁眼说瞎话!”
“那你买的肉呢?你别告诉我你去了这么长时间啥也没买,到镇上闲逛来的。”吴婶叉着腰瞪着蔡婆子。
“我…我嫌那肉就剩瘦的了,一点油水都没有,就没要,打算改天再买。”
“那你咋去了这么长时间?你就排在我后面,我可早就回来了。”范曼秋紧抓不放。
蔡婆子见范曼秋咄咄逼人,又怕她们真的怀疑自己偷东西,就范曼秋那个嘴她还真怕她去报公安局,要是被那人知道她进了公安局......
蔡婆子打了个冷颤,她飞快转着眼珠,终于想出来个理由,心安定下来,理直气壮道:“我早上吃坏肚子了,买完肉就去了公厕,直到刚才才好受些。刚才也是怕你们等得急才跑成这样。”
似乎觉得自己的理解无懈可击,她也不心虚了,挺着腰板骂道:“你这死丫头,小小年纪就血口喷人,不知道哪家人将来倒霉娶你这么个丧门星。”
范曼秋只当她在狗叫,反弹蔡婆子的言语攻击,一脸识破真相的表情说道:“所以你早上真的吃了臭豆腐?蔡婶啊,不是我说你,这臭豆腐以后还是少吃吧,你这明显是吃不了细糠啊!不但吃后嘴臭,还拉肚子。”
蔡婆子听后十分恼火,一张老脸气得通红,但敢怒不敢言,心里把范曼秋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这个死丫头排她前面,她早就买到肉了,哪里还有后面那些事。
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不早了,咱们快回去吧,不然来不及做中午饭了。”吴婶早就着急了,赶忙上车,她信了蔡婆子的话,就算蔡婆子身上没什么味道,但一想到她在公厕待了那么长时间,忍不住离蔡婆子远了些。
时玉在后面眯着眼看蔡婆子,直觉这老太婆肯定有问题,但也看不出来什么,就没追问下去。她和范曼秋紧随其后上了驴车,都心照不宣地离蔡婆子远了些。
蔡婆子还在庆幸自己反应快,丝毫没注意到其他三人的举动,一路上,三人聊得火热,几乎把蔡婆子当成了隐形人。
到了村口后几人就分开了,巧的是吴婶家就住在知青点旁边,吴婶为人和善,一路上觉得和时玉聊得来,告诉时玉要是种草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范曼秋和她们顺路,到了知青点后她朝时玉挥挥手,说没事的时候会去找时玉玩。时玉笑着答应。
快到下工的时间了,时玉把日用品放到屋子里就准备去厨房做饭。路可可在屋子里躺了一天了,看到时玉回来就阴阳怪气道:“呦,这是去镇上了?有力气出去买东西没力气去上工?我要找大队长举报你!”
说着要抢时玉的东西,看看她都买了什么,时玉怎么可能让她抢到,拿着东西就往后躲,路可可用力过猛,躺了一天身体还发软呢,一下子头晕眼花,差点没掉下炕。
时玉退到门口,沿着墙边上了炕,把东西锁进炕柜里后,一边把窗户打开一点一边对路可可道:“随便你,我是看起来好了,但只是看起来,我磕破的可是头,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头这么重要的地方磕破了,还不准我多修养几天了?”
时玉每天都喝一点灵泉水,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丝毫不妨碍她理直气壮,她现在有钱有粮,不赚工分也能让陆家吃穿不愁,所以能拖一天是一天,而且也不一定非要干农活才能有工分啊。

时玉偏了偏头,看到对面三个人直勾勾地看着她和陆景,对面的一男一女都看着陆景,另一个女生则是一会看看陆景一会看看她,眼睛亮得惊人。
她默默把头移回来,有些无语地看着陆景,心里吐槽:这该死的魅力。陆景无辜地看着她眨了眨眼,没管后面几人,拉着时玉进了院子,这里显然已经不适合说话了。
外面三人眼看着两个人进了院子,才反应过来这两人的新来的知青。想到早上被扣的工分和村子大妈的蛐蛐声,路可可再一次燃起心中怒火,像个公鸡一样昂着脖子,气呼呼的大踏步也跟着走进去。男知青见路可可走进去也紧随其后,走在最后的女知青则是蹦蹦跳跳地进了院子。
时玉和陆景手拉着手走进去后,时玉就边走边小声问道:“怎么样?成了没?”
陆景淡笑开口:“同意了。”
时玉顿时笑开了花,陆景看她笑得开心也跟着嘴角翘起小弧度,大老远看着他俩互动的陆嫣打了个饱嗝,奇怪,还没吃饭怎么就饱了呢。
今天本来就轮到付毅中准备午饭,因为多了几个人,林海华也在厨房帮忙,时玉一开始想一起,但被林海华以伤口还没养好的理由拒绝了,徐绵虽然也会做些简单饭菜,但她的宗旨是能吃就行,自然在林海华面前是不够看的,就在厨房外面劈柴,徐浩则在一旁呐喊助威。
付毅中看徐绵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拿着斧头对着木头一下劈到底,身体抖了抖,撸了两下胳膊抚平刚起来的鸡皮疙瘩,心里默默想:真是人不可貌相,不愧是小小年纪就敢带着弟弟下乡的狠人,以后可不能惹这小姑娘。
时玉和陆景走到厨房的时候,陆嫣已经端着刚做好的菜出来了,刚到乡下的知青都会给发一些粮食的,因为和其他知青一起吃,林海华没有掺从家里带来的白面,从大队发下来的粮食中取了些玉米面,简单贴了几个玉米面饼子就收工了。
陆道远闻着厨房飘来的饭香味,笑着夸赞妻子:“闻着就香,肯定好吃。”
林海华笑骂道:“就你嘴甜,这没油没肉的能有多好吃?”
陆道远笑呵呵回:“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端着饭从厨房出来的陆嫣:够了,毁灭吧,只有自己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到了饭点,跟进来的三个知青和先一步进来的另一个男知青闻到这饭香味,早就扁扁的肚子发出了抗议,这时也没空想别的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路可可哼了一声,进去拿碗筷盛饭。
几人盛好饭坐在一起吃饭,一边吃一边就介绍完了自己的名字,两个女知青一个叫路可可,一个叫谢婷。一直存在感很低的男知青叫杨志伟,总是围着路可可转的男知青叫李铭。
饭桌上路可可风卷残云般大口吃着饭,活像饿死鬼投胎,像是要把桌子上的菜全卷进自己碗里,时玉几人看得嘴角抽搐,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谢婷看不下去了,推了推路可可道:“可可,你慢点吃,这一盘菜都快让你吃完了。”
路可可嘴里饭塞得满满的,刚想反驳,谢婷就把她的脸扭到李铭那边,忘了自己嘴里还有饭的路可可蠕动着嘴巴,嘴里的饭渣喷到了李铭脸上。
“我…自己…”路可可没反应过来,还在含糊不清的说着。
等反应过来时,李铭脸上已经全是饭渣了,时玉几人从最开始的嫌弃到现在一个个的都低着头努力憋笑,徐绵抖如筛糠,已经要到达爆发的边缘。谢婷一边感慨不愧是自己,反应就是快,一边嘴角像抽筋一样一会儿弯起一会放平,看得时玉都开始担心她会不会抽筋。
最后李铭终于是忍不住,慌忙奔向水缸,屋子里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陆嫣拍着桌子差点笑倒在地,李铭听着后面传来的笑声,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涨成了猪肝色。
路可可听着满屋子的哈哈哈哈哈,脸也跟着红了,她也冲了出去,从屋子里飞快倒了杯水喝下,等终于咽下嘴里的饭后,整理了一下仪容,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小跑着道李铭旁边,短短几步距离还差点被脚底下的石头绊倒。
路可可冲出厨房后,刚才还觉得手里的饭喷香,什么也不能阻止老子吃饭的几人手脚麻利地放下碗筷,一起叠罗汉般扒在门上,一个个眼里放光盯着两人,时玉随手从空间抓了把瓜子,装作刚从口袋里摸出来的,给每个人都分了几粒,几个人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路可可差点被石头绊倒,一个个又想笑了。
终于走过上刀山下火海般的几步路后,路可可来到了李铭身边。她深情款款看着李铭,带着哭腔道:“李大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这招百试百灵,路可可长得不错,刚到知青点就拿捏住了李铭,平时李铭都会给她一些粮食,上工也会帮着干活,所以路可可下乡后并没有多大变化,还和刚从城里过来的小姑娘一样。
李铭就喜欢路可可这平时对谁都飞扬跋扈但对他就小鸟依人的样子,但现在再看路可可的脸,他就想到刚才路可可塞满饭的嘴,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了眼。
路可可一看他这样就急了,心里骂道:这个舔狗怎么回事,不就是喷了他一脸渣子吗,真至于?
心里这么想但脸上当然还是保持着内疚的神态说道:“真对不起,李大哥,我也是今天太饿了,没有忍住就多吃点一点饭,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她就贴得更近了一点。
谢婷一边看着一边翻了个白眼,一点点?半锅菜都吃了这叫一点点?真是受不了路可可这样了,按照她以往的经验,舔狗李铭肯定又会心疼这个做作女人,一脸心疼反过来安慰,两人又和好如初。
她觉得没啥看头了,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她刚想起身,耳边就听取旁边听墙角的众人哇声一片。
她定睛一看,就看见路可可和李铭身体中间有一块凸起的石头,路可可此时正被那块石头绊倒了,以谢婷的眼力,路可可明显可以稳住身形,但她就是栽倒在了李铭身上。
路可可又被石头绊倒的时候下意识想站稳,但电光火石之间她改了主意,直直地倒向李铭,还没反应过来的李铭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撞,脚底不稳就往后面靠,却忘了后面是水缸。
众人就这么看着两个人直直扎进了水缸,紧接着就是路可可杀猪般的惨叫。

第二天几人早早地来到汽车站,已经有一部分知青到了,陆陆续续有知青过来,没过一会儿昨天那个拿着大喇叭的知青办同志就过来了,见他过来原本有些嘈杂的现场渐渐安静下来。
那个男同志也在众人的目光下念起了分配结果。
“大家都仔细听,记好自己被分配到哪个公社,客车上都写了到哪个公社,一会都排好队有序上车。
王玲、陈芳、李国栋…李大柱,向阳公社。
陈晓东、宋春霞、李桂林…樊小慧、刘洋,同心公社。
............
安兴、柳江、李如龄…郭晓峰,韩小雪、红旗公社。
陆道远、林海华、陆景、时玉、陆嫣…徐绵、徐浩、何春英,幸福公社。”
分配好后,大家都根据分配到的公社找到对应的客车,把大家行李放到客车顶后,就往车里挤,这时候的客车都是能挤多少人是多少人,时玉几人没有坐客车的经验,到了车上已经没有座位可以坐了,全都扶着扶手站着,汽油味混杂着汗腥味萦绕在鼻尖,又闷又热,一行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闻着这难闻的味道再配上客车一路的颠簸,时玉胃里翻涌,此刻十分庆幸早上没有吃多少东西,吐不出什么,她环顾四周,发现客车上的人脸色都不好看,想到何春英大早上就干了一个玉米面饼子,她在车厢里飞快搜寻她的身影。
看到何春英正捂着嘴,一副要吐出来的神情,时玉暗道不妙,一旁的徐绵眼疾手快掏出个塑料袋递给何春英,接下来的画面时玉已经没眼看了,默默移开视线。
终于忍到了下车,大部分人直接吐了起来,一个个脸色蜡黄,像是去了半条命。陆景和陆道远毕竟是部队里出来的,身体素质好,下了车也面不改色地拿行李,何春英直接瘫坐在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最后还是几个人一起分担了她的行李,让时玉意外的是,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徐绵竟然一点没受影响,拎着好几个大包袱也面不改色。
到了知青办,广场上停着几辆拖拉机,已经有几个大队的大队长在广场上等着了,知青们都涌到知青办设置好的登记点,报了姓名后,负责登记的同志就告知了被分配到哪个大队。
广场上安排办手续的人很多,排队的人越来越少,很快就轮到了时玉他们。
“陆景,红星大队。”
“陆道远,红星大队
......
“时玉,红星大队”
“徐绵,红星大队”
“何春英,青山大队”
只有何春英没和众人分到一个大队,时玉感到意外,不一样了,何春英本来应该和陆家分到同一个大队,难道因为自己跟着下乡的缘故?
不过其他大队分到的知青都是四五个人,就算徐浩粮食关系没有转过来,把她们姐弟二人当做一个人,她们这边也算超人数了,根本就塞不下一个何春英。
何春英刚刚恢复了些力气,此刻又丧了起来,来到陌生的环境当然是想和相熟的人在一起,原本被分到一个公社,何春英还有一点期待会不会几人还会被分到同一个大队,现在只有她被分出去了。
几人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经过几天的相处,几人也觉得何春英这个性格不太值得深交,把何春英的行李放下后,几人就往红星大队的方向去了。
何春英刚想煽情,就看着几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本来还想求着他们帮自己把行李拖过去,脸跟调色盘一样不断变化,最后认命地拖着行李往青山大队的方向走去。
红星大队的大队长叫李向天,黝黑的脸上原本还带着笑,但在看到有七个人向他走来时,笑容淡了淡,他走到知青办处询问。
“怎么给我们大队分这么多人?”
知青办的人知道他肯定会来问,敷衍道:“上面分配的结果就是这样,我们也是按照表单分配的。”
“其他人就算了,怎么还有个孩子,这小孩也是下乡的?”
“那个小孩是她姐姐带过来的,家里情况特殊,小孩的粮食关系没转过来,把他和他姐姐当作一个人就成。”
“她姐姐也不大了,细胳膊细腿的,看着就干不了多少农活,最后不还是要借粮给她们,而且这么多人,我们大队的知青点没有那么多房子给住啊。”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没有房子就再盖一间,这就不归我们管了”
嘴皮子都磨皮了,知青办的人依然很坚决,大队长无奈地认了命,看着一旁的七个人神情萎靡,嘴上又说道:“这么多人,我们大队的拖拉机也载不过来啊,公社必须出一辆拖拉机帮我载回去。
那知青办的同志看了看拖拉机,又看了看时玉一行人,觉得大队长的要求还算合理,七个人再加上一堆行李确实有些挤不下。
“成吧,我们找公社借一辆送你们回去。”
等知青办的人找来了拖拉机,几人把行李扔上车后都爬上了拖拉机,林海华提前准备了几个软垫垫在几人屁股下面。
红旗大队有些偏,两辆拖拉机一路突突突走在山路上,扬起一片尘土。
一路上时玉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颠得移了位,这几天的经历够她写一篇小玉历险记了,脸色刚刚好转又遭磨难,几人都像被吸干了精气一样,个个蔫头耷脑的。
一行人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村口,几人累得脑袋嗡嗡的,脚底虚浮地下了拖拉机,卸了行李后,公社的拖拉机又突突突地扬长而去。
村口几个小孩见大队长带着知青回来,像炮弹似的飞冲过来,围着几人好奇地看,村里的大人基本上都去上工了,没上工的要不就在河边洗衣服,要不就是在家生火做饭,没有人闲着没事在村口瞧。
大队长点了两个冲在最前面的小萝卜头,从口袋里拿出两颗水果糖递给他们,笑着道:“你们两个去地里把付知青叫过来,就说大队里来了新知青。”
两个小萝卜头高高兴兴地接过水果糖,其他小朋友见两人得了奖励,也都自告奋勇,眼巴巴地望着大队长。
大队长笑眯眯的道:“没有了,谁让你们跑得慢,下次记得跑快点啊。”
几个小孩见拿不到水果糖,都朝着大队长做个鬼脸,转头又去追得了糖的两个小朋友。
大队长骂道:“一群皮猴子。”
没过多久,一个男同志就小跑着过来了,他先是和大队长打了招呼,目光就移向了时玉几人。脸上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大队长:“大队长,这些都是这次下来的知青?”
大队长点点头道:“对,一共七个人。”
“可…这么多人,知青点就两间房子能住,这么多人怎么住得下?”

陆景紧盯着面前的女人,似乎时玉不解释清楚,就不会放她离开。
“我想起来我有好多东西都放在舅舅那里,想着要回来,咱们多准备点东西,下乡也能更顺利一些。”时玉把准备好的话说出来。
听到这话,陆嫣瞬间止住哭声。
啥?要东西?不是去倒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连陆景也意外的看着时玉,印象里这个女人从来都是给他舅舅家送东西,还从没见过她朝她舅舅家要过东西。
陆景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自从她磕破头醒过来,太多反常的地方了,短短半天,她似乎懂事了不少。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陆景看着时玉额头的上,不放心道。
时玉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放心吧,你不去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笑话,他去了,她怎么开始自己的表演?
“那好,自己注意安全。”
“嗯嗯。”
时玉走后,陆嫣戳了戳自家大哥的后背,狐疑道:“哥,你们…真不离婚了?”
陆景面无表情:“嗯,她说不离了。”
陆嫣难以置信,怀疑望天。
......…
这边,时玉凭着记忆很快来到了舅舅姚林家,进入大院后,她故意放慢脚步,故作虚弱地走到舅舅家门口,短短一段距离,让她走得像长征一般艰辛,很快大院里大妈们的目光就集中到了她身上。
门内很快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正是时玉的舅妈纪凤云,她故作惊讶地看着时玉。
“哎呀,小玉啊,你怎么来了?”眼光飞快扫过时玉的额头,闭口不提时玉额头上的伤,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许久没登门的远房亲戚。
时玉捕捉到她的视线,心中冷笑。她上前一步,抓着纪凤云的手就往外拉。
“哎呀,舅妈,我马上就要走了,今天过来,是和舅舅你们道别的。”时玉眼泪说流就流,配上头上渗血的纱布,看着好不可怜。
“啥?你要走,去哪?”纪风云被时玉拽得愣了愣,听到时玉的哭声下意识就问出来。
“舅妈,你不知道吗?我们家马上就要下乡了,最迟后天就要走了!”
“下乡?你不是要离婚了吗,还跟着去做什么?”纪凤云觉得自己是幻听了,上午她就听到风声,说时玉这死丫头闹着要离婚,头都磕破了,怎么现在又要跟着下乡?
时玉听了这话,瞬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开口道:“舅妈!你胡说什么呢?我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我怎么做得出来?”时玉说着说着,哭得更凶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不是你上午要死要活非要离婚,为了离婚把头都磕破了吗?”
“谁说的?我这是着急不小心脚滑磕到了桌角,谁说我要离婚的?”时玉就这话茬反驳道。
“你们大院传得沸沸扬扬,周围人都知道,你还狡辩!”纪凤云瞪着时玉。
旁边瞧热闹的街坊邻居听了这话,也叽叽喳喳说道。
“是啊,我表姐就住她们大院,听她说,陆家要下乡的通知一下来,这陆家大媳妇就要死要活的要离婚呢。”
“对呀对呀,我也听说了。”
听到周围议论声,时玉捂着嘴重重咳了好几声,似乎是听到议论声急的,她柔柔弱弱道:“舅妈,传言最不可信,她们没有亲眼见过,怎么就确定我是要闹离婚?
公婆待我如亲生,从我嫁到陆家,陆景更是从不让我做家务,这样好的人家,我怎么能背信弃义!我自然是要与陆家同甘共苦的。”
周围人听了她这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原本深信不疑的心又开始动摇。
“这陆家大媳妇看着也不像传言中那么不堪啊,不然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我看着也是,这传言啊,一传十,十传百,消息有错误也正常。”
纪凤云看毁不了时玉的名声,赶忙挂上笑脸,拉上时玉的手,说道:“哎呀,小玉啊,是舅妈听信了传言,误会你了,你说得对,这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才好。”
时玉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面上挂上善解人意的笑:“舅妈,误会解开我也就安心了,今天过来,除了想和你们道别,再就是我想把之前借给你们的东西拿回来。”
时玉的话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纪凤云耳边。
“啥?啥东西,你啥时候借给我们东西了?”
时玉嗔怪地看着纪凤云:“舅妈,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这几年借给表妹的衣服,表哥去年结婚您朝我借了一千块钱还有各种票,还有您前年借走的我妈的金首饰,您都忘了?”时玉特意咬重了金字。
一语激起千层浪,周围吃瓜的大爷大妈一瞬间炸了。
“乖乖,一千块钱!还有金首饰?姚家借了这么多钱?”
“哎呦,我说她家儿子结婚怎么办得那么好,原来结婚的钱都是借的!”
“还有那金项链,天天戴她脖子上,还吹说是她儿子买来孝敬她的,原来也是借的,哎呦!说出来也不害臊!”
时玉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里笑开了花,她举着纪凤云的手说道:“还有您手上这只镯子,您说想戴着在表哥婚礼上撑场面,找我借的,到现在还没还给我呢。”
纪凤云大惊,慌忙否认:什么借来的,这就是我的,我们家什么时候找你借过钱?还有你表妹的裙子,不是你说你不喜欢了才给她的吗!”
时玉听了这话,面色一沉,冷冷道:“舅妈这是想赖账?先不说其他,就你手上这只镯子,可是我父亲的传家宝,还有你脖子上的金项链,是我爸娶我妈时的彩礼,相熟的叔叔阿姨都是知道的。
表哥婚礼办得那么隆重,街坊邻居也都看见了,以舅舅和您的工资根本办不起!
还有给表妹的衣服,那都是新的,这年头谁家新买的衣服会不喜欢?”
周围吃瓜的一个大妈一拍大腿,喊道:“对啊!大家伙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前几年她纪凤云日子还过得紧巴巴的,就这两年,突然就阔气了,我还奇怪哩,敢情都是朝这小姑娘借的啊。”
和纪凤云关系好的妇人在旁打圆场:“你这话说的,没准是那小姑娘给她舅妈的呢。”
拍大腿的大妈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找你要一千块钱,你给不给啊?”
帮忙说话的妇人赶忙摆手:“我可没有啊!你别乱说话。”
“呸,乱说话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拍腿大妈继续翻白眼。
纪凤云也是个反应快的,抓起时玉的胳膊就往屋里拉,嘴里还不忘解释:“哎呀,都是误会,误会!这丫头一定是头磕破了,说胡话呢,我们先今晚聊聊,大家伙都散了吧!”随即赶忙关上房门。
周围人愣了愣,拍腿大妈最先反应过来。
“切!瞧他那心虚的样子。”
周围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主人公都进屋了,大妈们彻底放开,讨论得比刚才还要起劲。
进了屋的纪凤云顿时沉下了脸,三角眼阴沉地盯着时玉,恨不得吃了她。手高高扬起,似乎是用了浑身力气向时玉打去。

听见这话,时玉笑了笑,说道:“不是。”
何春英面上渐渐带上笑容,然而没等她开口,时玉又道:“我们是夫妻。”
一旁的陆景诧异的挑挑眉,偏过头看向时玉,印象里这个女人从没有喊过他这个称呼,这还是第一次她在外面这样介绍他。
何春英的笑脸僵在了脸上,时玉则笑眯眯地看着何春英,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哎呀呀,又一个被男主颜值征服的女人,但也不得不承认,陆景这外貌条件确实有这个资本。不过,何春英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个作精炮灰。
书里的何春英在火车上见到男主后就缠上了男主,下乡更是被分在同一个大队,经常骚扰男主一家,在书中反复作妖。
何春华尬笑着没再开口。一旁的徐绵则好奇道:“姐姐你们也是去下乡的吗?”
“对,我们是和家人一起下乡的。”随即时玉指了指陆嫣三人的方向。
三人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奇怪,这年头因为政策原因一家人一起下乡的也不少见,就没问什么。
“何同志也是下乡的知青吗?”时玉也是话赶话问的,她主要问的何春英,徐家姐弟没再她的考虑范围,以为是和家人去探亲但没坐一起的。
听到时玉的问题,原本尬笑的何春英回道:“我们仨都是去下乡的。”
时玉暗暗吃惊,她没想到徐家姐弟也是去下乡的,单看徐浩的年纪就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是不可能去下乡的。
徐绵对时玉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熟练地解释起来:“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一直都是和奶奶生活,去年奶奶得了病也去了,家里没了大人,我就带着小浩一起下乡了。”言语间很是轻松,似乎已经看开了。
时玉和陆景对视一眼,并没有全信她的话,这姑娘的口音听上去是南方的,这样舍近求远来带北方下乡,还带着这么小的弟弟,肯定没这么简单。
这趟火车从这站开始一直到黑省都不会有经停,三人既然都是下乡的,那么大家都目的地都是一样的,虽然因为小误会有些尴尬,但慢慢的几人也熟悉了起来。
到了中午,列车员推着小车,车上是一份份用铝制饭盒装着的饭菜,餐车穿梭在各个车厢进行售卖。列车员声音洪亮,咬字清晰叫卖着。
“盒饭,盒饭,刚出锅的热盒饭,有菜有肉,管饱好吃,三毛钱一份嘞,来一份吧,各位旅客。
徐家姐弟连坐了好几天火车,家里带了的干粮已经吃完了,就要了两份盒饭,坐了一上午的车时玉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让陆景去买五份盒饭,一家人一人一份。
车厢里买盒饭吃的还是少数,大多数都是拿着家里准备的干粮吃起来,何春英从包里掏出个玉米面饼子就这咸菜吃着。见时玉几人都吃着盒饭,之前和她一起吃干粮的姐弟俩也买了盒饭,心里有些不平衡,手里的玉米饼子一下子就不香了。
她眼巴巴看着徐绵,虽然没和徐绵相处多久,但这小姑娘一看就好说话,她不开口,就这么看着徐绵,时玉看出了何春英的小心思,皱了皱眉。
被何春英盯着的徐绵仿若未觉,慢条斯理地吃着买来的饭菜,不给何春英一个眼神。
时玉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这两人,她有些想笑,虽然用法有些不对,何春英也不是啥大美人,但她还是想到了一句话:眉眼抛给瞎子看。
一直到徐绵把饭都吃完了何春英还看着她,时玉都有些佩服这姑娘了,这么能坚持干什么都会成功的吧?
徐绵吃完饭,好像才看到何春英看着她,她疑惑地问何春英:“何姐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何春英的表情一丝丝皲裂开来,她抽着嘴角道:“没事,我看你吃得挺香,忍不住多看了看。”
“是吗,确实很好吃,这几天天天吃干粮了,也算改善伙食了哈哈哈。”
何春英已经维持不了正常表情了,她也不搭话了,埋头啃着手里的饼子。
时玉绷不住了,徐绵这姑娘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切开是黑的啊,忍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把头撇向陆景的方向,试图通过陆景的冰块脸冷静冷静。
一转头就看到陆景嘴角挂在淡笑看着自己,心里有根弦仿佛被轻轻拨动,时玉确实止住了笑,她看着陆景的脸有些失神,看惯了陆景的冰块脸,猝不及然被这笑容一冲,时玉只觉现在陆景的脸帅得刺眼。
红着脸移开视线,她也像何春英一样埋头苦吃。
吃完了饭,几人又聊了聊,火车一直在运行,几人聊着聊着都有些困了,徐浩的头一点一点地,被徐绵拉过脑袋靠在肩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时候的火车上是有扒手的,时玉不敢松懈,时不时看一眼行李,但不知道是早上起太早,还是火车晃悠的,她眼皮开始变得沉重,很快头就一点一点的,她用手撑开眼,不敢睡。
突然手被一双大掌拿开,陆景抖开一条毛毯盖在时玉身上,低沉的嗓音在时玉耳边响起。
“困了就睡吧,我看着。”
没有了手的支撑,时玉的眼皮就抬不起来了,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很快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时玉睡得身形左右摇摆,陆景怕她又磕到头,索性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低头看去,时玉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又长又密,安静得像个洋娃娃。
何春英和徐绵看陆景没有一点困意,都拜托帮忙看一下行李,挣得同意后也靠着靠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几人路上轮流看行李,陆嫣时不时过来和时玉二人说说话,时玉坐得浑身酸痛的时候也会两边转转,陪陆父陆母说说话,一来二去,大家都熟悉了不少。
等终于到了目的地,众人都松了口气,何春英边收拾行李边抱怨道:“终于到了,再坐一会我都要散架了,徐绵你们真厉害,能坐好几天。”
徐绵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啊,只能硬着头皮坐了。”
几人拿着行李排队下车,等出了火车,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时,众人都觉得活过来了。
众人出了车站已经是傍晚了,在车站口,一名知青办的男同志拿着大喇叭对着他们这边喊:“到黑省下乡的知青同志们,到我这边集合!”
从火车上下来的知青纷纷向着那位男同志的方向走去,等众人都过来后,拿着喇叭的男同志对着乌泱泱一群人再次喊道:“今天有些晚了,夜路不好走,大家也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了,都挺累的,今晚就先去招待所休息一晚,明天到汽车站集合,到时候分配各自要到的公社,再由公社安排客车送大家过去。”
知道了汽车站的具体位置,知青们都去找招待所休息了。因着在火车上聊得不错,何春英和徐家姐弟便和陆家一行人住在了同一家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