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淮序江照雪的女频言情小说《情灼似星坠谢淮序江照雪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宁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后,江照雪一直没回来。直到五年之约的最后一天,谢淮序终于可以去死了。他强撑着起床,叫来跑腿送来一束白菊和一些祭品。他太久没去看父母了。自从父母去世后,江照雪恨极了他们,从不允许他去祭拜。如今他都要死了,怎么也该去看看。“你要去哪?”刚走到门口,江照雪就回来了,脸色阴沉地盯着他手里的菊花。谢淮序声音很轻:“最后一次了……让我去看看他们吧。”“算我求你了。”他抬头,眼里含着泪,“我也想去看看伯父伯母……”“你还有脸提他们?!”江照雪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你父母害死了他们,你怎么敢去祭拜?!”谢淮序被她掐得呼吸困难,脸色渐渐发青,可他却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解脱。江照雪心头猛地一颤,下意识松开了手。谢...
之后,江照雪一直没回来。
直到五年之约的最后一天,谢淮序终于可以去死了。
他强撑着起床,叫来跑腿送来一束白菊和一些祭品。
他太久没去看父母了。
自从父母去世后,江照雪恨极了他们,从不允许他去祭拜。
如今他都要死了,怎么也该去看看。
“你要去哪?”
刚走到门口,江照雪就回来了,脸色阴沉地盯着他手里的菊花。
谢淮序声音很轻:“最后一次了……让我去看看他们吧。”
“算我求你了。”他抬头,眼里含着泪,“我也想去看看伯父伯母……”
“你还有脸提他们?!” 江照雪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你父母害死了他们,你怎么敢去祭拜?!”
谢淮序被她掐得呼吸困难,脸色渐渐发青,可他却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解脱。
江照雪心头猛地一颤,下意识松开了手。
谢淮序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苍白的脖颈上留下一圈刺目的红痕。
江照雪盯着他,声音冰冷:“行,你可以去祭拜。”
“但你要从这里,一步一跪一叩首,跪到他们的墓碑前。”
“每跪一步,都要大喊——你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她俯身,捏住他的下巴,眼底满是讥讽:“毕竟,你父母都死了,能赎罪的……只有你了。”
谢淮序看着她,缓缓点头:“好。”
烈日当空,谢淮序跪在滚烫的地面上,额头重重磕下。
“我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我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我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他的声音嘶哑,却一声比一声清晰。
一步一跪,一跪一叩。
从别墅到墓园,整整十公里。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拍摄,可谢淮序仿佛感觉不到外界的目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跪拜的动作。
膝盖磨破了,血浸透了裤腿。额头磕出了血,混着汗水流进眼睛。
可他始终没有停下。
江照雪开着车,缓缓跟在他身后。
她看着那道高挑的身影在烈日下一点点挪动,看着他膝盖下的血迹拖成长长的红痕,看着他每一次叩首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方向盘,青筋暴起。
从白天到黑夜,谢淮序终于跪到了墓园。
他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额头上的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可他强撑着,一步步挪到江照雪父母的墓碑前。
“伯父,伯母……” 他声音嘶哑,“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
江照雪站在一旁,眼神冰冷:“你以为道歉有用吗?就算你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换不回他们的命。”
“你们一家人,都是罪人。”
谢淮序没有反驳,只是再次艰难地挪到父母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父母笑容温和,仿佛在看着他。
谢淮序轻轻抚摸着墓碑,眼泪无声滑落。
爸,妈……
我要来找你们了。
我们一家欠她的,就用我的命来偿还吧。
我坚持不下去了,
就让我解脱,也让她,
放过自己。
祭拜完后,夜色已深。
江照雪沉默地开车,谢淮序坐在副驾驶,膝盖和额头的血迹已经干涸,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壳。
车开到半路,陆言旭的电话打了进来。
“照雪,检查结果出来了,你怀孕了!” 他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医生说宝宝很健康,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好不好?”
江照雪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的谢淮序。
他的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对这一切毫无知觉。
“我现在过去找你。” 她最终说道。
车在路边停下,江照雪冷声道:“你自己回去。”
谢淮序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推开车门,站在了夜色里。
车门关上,引擎声远去,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00:00。
五年之期,到了。
他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跨江大桥,忽而笑了。
这五年来,他和江照雪从相爱走到相恨,
他怪不了她,却也怨不了父母。
那场车祸,谁都不想发生。
就像江照雪说的,他们之间,不死不休。
如今他死了,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夜风吹起他的额发,谢淮序一步一步走向大桥边缘。
江面漆黑如墨,倒映着零星的灯光,像是另一个世界在向他招手。
他站在栏杆边,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城市的灯火。
“江照雪,” 他在心里轻声说,“再也不见。”
下一秒,他松开手,纵身跃下——
“扑通!”
冰冷的江水瞬间吞没了他,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碾碎。
黑暗、窒息、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
可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解脱了。
谢淮序的声音太轻,江照雪没有听清。
她蹙眉,俯身靠近他:“你刚刚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刚要重复,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护士急匆匆走进来:“江总,陆先生该去做检查了,但他找不到您,不肯配合……”
江照雪眉头一拧,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谢淮序。
……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谢淮序拔掉了输液针。
他忍着剧痛,无视医生的劝阻,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既然已经决定去死了,那一些身后事,也该提前处理了。
他苦涩一笑,江照雪是……不会帮他收尸的。
他去了照相馆,拍了遗照。
又去买了墓地,选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回到别墅时,客厅里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一只金毛犬欢快地扑过来,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湿漉漉的鼻子蹭着他的腿。
谢淮序眼眶一热,蹲下身抱住它:“阿金……”
这是他和江照雪十八岁那年一起养的狗。
那时候,他们刚同居,她抱着这只小狗,笑着说:“淮序,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三口了,我们要一起携手白头。”
可现在,家没了,爱没了,白头,也成了奢望。
“汪!” 阿金叼来玩具球,期待地看着他。
谢淮序摸了摸它的头:“乖,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他强撑着给阿金煮了肉粥,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
三天后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阿金年纪大了,得给它找个好人家。
找了一整天,谢淮序终于筛选到一个合适的领养人。
一对退休的老教师,家里有院子,养过金毛,经验丰富。
他收拾好阿金的玩具和狗粮,刚准备带阿金出门时,别墅的门突然被推开。
陆言旭走进来,目光落在阿金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谢淮序,照雪恨你,把你珍视的东西都毁得差不多了,现在……应该就只剩下这条狗了吧?”
谢淮序浑身一僵,下意识将阿金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
“江照雪都没发话,你没资格动它!” 他声音愤怒到发抖,“这是我们养了十年的狗,她也很在意它,不会让你伤害它的!”
陆言旭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她恨你,恨和你有关的一切!”
他拍了拍手,两个保镖立刻冲进来,粗暴地拽住阿金的项圈!
“不要!” 谢淮序扑上去阻拦,却被一把推开,额头撞在茶几上,鲜血瞬间流下来。
阿金受惊,疯狂挣扎着要保护主人,却被电击棒击中,哀嚎着倒地。
“阿金!” 谢淮序撕心裂肺地喊,拼命推开保镖去抱狗,却不小心撞到了陆言旭。
“啊!”
陆言旭从楼梯上滚下去,地上瞬间积了一滩血泊。
“你们在干什么?!”
江照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她立马大步冲过来,一把扶起陆言旭,眼神冰冷地看向谢淮序:“你推他?他才刚换完肾,你是想要他的命吗?!”
谢淮序满脸是血,颤抖着指向奄奄一息的阿金:“是他先打死阿金!它什么都没做错!”
江照雪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阿金的尸体上,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很快,她冷声道:“打死了也好。”
“任何代表着我们相爱的证明,都不该留下来。”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谢淮序。
谢淮序痛苦地看着她,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是啊……不该存在了。
毕竟,连她这个人都不爱他了。
看着两人亲密相拥,谢淮序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他起身离开餐厅,开车驶入夜色,车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抬手擦掉,可新的眼泪又涌出来,怎么都擦不完。
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可原来还是会疼。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突然从路边冲出来。
“砰——”
一声巨响,车子猛地刹住。
谢淮序浑身一颤,抬头看去,只见车前一道身影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那是,陆言旭?!
他慌忙下车,双腿发软地跑过去,果不其然看见陆言旭躺在地上,身下洇开一片刺目的血。
“言旭!”
江照雪的尖叫从后方传来。
她疯了一样冲过来,抱起不省人事的陆言旭,看向谢淮序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谢淮序,你们一家撞死了我所有的家人还不够,为什么现在连他也不放过?!”
谢淮序浑身发抖:“不是我……是他自己冲出来的……”
江照雪却根本不听,抱着陆言旭上了随后赶来的车,只红着眼丢下一句:“把他押到医院,跪在急救室外赎罪!”
两个保镖架起谢淮序,粗暴地塞进另一辆车。
急救室外,江照雪站在走廊尽头,背影紧绷,像一把出鞘的刀,随时准备杀人。
谢淮序被按着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膝盖生疼,可他不敢动。
“他要是出事,谢淮序,我要你偿命。”
江照雪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低着头,眼泪砸在地上,无声无息。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色凝重:“江总,陆先生的肾脏在车祸中受损,现在急需换肾,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江照雪脸色骤变:“立刻安排配型!”
医生点头:“陆先生是 B 型血,需要血型匹配的供体。”
江照雪目光一转,落在谢淮序身上,声音冰冷:“他和言旭血型一样,让他去做配型。”
谢淮序猛地抬头,身子发颤地看着她。
她要他……给陆言旭换肾?
他颤抖着想要跑,却在顷刻间被保镖按住。
江照雪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温度:“谢淮序,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欠他的,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谢淮序浑身发抖,眼泪模糊了视线。
“江照雪……”他声音哽咽,“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转身,对医生道:“立刻安排手术!”
谢淮序被推进手术室前,江照雪以配偶的身份签下了手术同意书。
他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头顶刺眼的手术灯,恍惚间想起从前。
十五岁的江照雪拖着发烧的他跑过三条街去医院;十八岁的江照雪因为他切菜伤到手,心疼得自此不让他进厨房;二十岁的江照雪在他过敏起疹时,整夜不睡地给他擦药;
曾几何时,只要他有一丁点的难受,她便心疼得眼眶发红,恨不得替他疼。
“淮序,以后我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半点伤害。”
可现在,亲手把他送上手术台的,也是她。
手术结束后,谢淮序被推回病房。
麻药渐渐退去,伤口疼得他浑身发抖,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护士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小声议论着:
“那位江总对丈夫真好,一直守在手术室外,寸步不离。”
“是啊,这么漂亮又有钱的女人,居然还对丈夫如此深情,真羡慕他们的感情,那位陆先生真是有福之人。”
谢淮序再也忍不住,虚弱地开口:“我才是她丈夫……”
护士们一愣,连忙尴尬地离开了。
病房里又恢复寂静,只有点滴的声音。
谢淮序艰难地撑起身子,想去洗手间,可刚下床就腿一软摔倒在地,伤口撞在床沿,疼得他眼前发黑。
病房门开了一条缝,江照雪站在门外,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却在看到谢淮序挣扎着爬起来的模样时,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她收回手,转身离开。
助理不解地跟上:“江总,您明明关心谢先生,为什么……”
江照雪脚步一顿,声音冰冷:“这是给他的折磨,他该受的。”
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可当初的事,也不是谢先生的错,他父母已经偿命了,您折磨他五年了,还不够吗?”
江照雪沉默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句:“我放过他,谁来放过我?”
之后,谢淮序一直住院,没人来看过他。
直到手机震动的声音将谢淮序从昏沉的睡梦中惊醒。
他艰难地摸到手机,屏幕上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你的肾我用着很好~以后不光是你的肾,你所有的东西——包括照雪,都会是我的!
下面附着一张照片:陆言旭的手腕上,赫然戴着他母亲留下的翡翠手串。
那是……父母留给他的最后一件遗物。
谢淮序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猛地扯掉输液针,鲜血从手背溅出也顾不得擦,跌跌撞撞地冲向陆言旭的病房。
推开门时,陆言旭正悠闲地靠在床头,见他进来,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哟,这不是我们的捐肾英雄吗?怎么,来看望你的肾了?”
谢淮序死死盯着他手上的手串,声音发抖:“把它还给我!”
陆言旭轻抚着手串,笑得无辜:“为什么要给你?照雪说我戴着很合适,和从前的你很像,就送给我了。”
谢淮序浑身发冷,伸手就要去抢,可又怕伤到手串,硬生生停住。
他放下自尊哀求:“这个手串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可以用别的跟你换,只要你想要,只要我能给……”
陆言旭故作天真地想了想:“我没什么想要的,唯一缺的……就是江家女婿的身份。”
他轻笑,“要不,你把这个位置让给我?”
谢淮序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好,只要你把手串还给我,我让你成为江家女婿!”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江照雪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谢淮序,在你心里,我丈夫的身份,还比不过一件死物?”
谢淮序怔住,喉咙发紧:“这是我父母……留下的最后一件遗物了。”
“父母?” 江照雪冷笑一声,眼中恨意翻涌,一把从陆言旭手腕上拽下手串,“差点忘了,和你父母有关的一切,我都要毁掉!”
说完,她转身走向窗口,抬手就要将手串扔下去!
“不要!” 谢淮序嘶吼一声,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他撞上江照雪的瞬间,手串脱手飞出,而他整个人也跟着摔出窗外——
“谢淮序!”
江照雪的声音几乎撕裂,她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空气。
“砰——”
谢淮序重重摔在楼下的草坪上,手串碎在他身旁,翡翠碎片扎进掌心,他却感觉不到疼。
恍惚间,他看到江照雪疯了一样冲下楼,跪在他身边,颤抖着抱起他:
“谢淮序!谢淮序!”
她的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就像很多年前那场火灾,她冲进火场找到他时,也是这样喊他的名字。
“医生!快叫医生!”
谢淮序意识模糊,一丝微弱的希望在心底燃起——
她还会担心他吗?
是不是……她还有一点点在意他?
再次醒来时,谢淮序浑身疼得像被碾碎重组。
病房里,医生正在和江照雪低声交谈:“谢先生身上多处骨折,内脏也有损伤,必须好好养着,否则会留下后遗症。”
江照雪冷声吩咐:“给他用最好的药。”
医生点头离开,江照雪转身,正好对上谢淮序睁开的眼睛。
四目相对,她眼底的担忧瞬间被冰冷取代:“别以为我给你用最好的药,就是还在意你。”
她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残忍:“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活得更久,这样才能更好地折磨你。”
“从你父母撞死我家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的结局——”
“只会是不死不休!”
谢淮序怔怔地看着她,眼泪无声滑落。
原来……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缓缓闭上眼,轻声说:“好,那我就去死吧。”
谢淮序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他躺在客房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缠着洁白的绷带。
他摸了摸心口的全家福照片,想起和父母的五年之约——
还有六天。
他要听父母的话,努力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看见日历上那个圈起来的特殊日子,他想起今天是江照雪的生日。
就最后尝试一次吧。
他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在厨房忙活了整整一天,手指被烫出水泡,他就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做。
蛋糕胚烤焦了两次,他也不厌其烦地重来。
直到傍晚,一个精致的巧克力蛋糕终于完成。
谢淮序又翻出珍藏多年的相册,挑选了几张他们年少时的合影,做成一本手工相册。
最后,他鼓起勇气给江照雪发了信息:
照雪,我在老地方等你,有话想对你说。
消息发送成功后,谢淮序出了门,去了他们以前常去的那家餐厅。
他提前半小时到了,把蛋糕和礼物摆在桌上,紧张地等待。
江照雪迟到了一小时。
她推门进来时,眉眼冷冽,在看到桌上的蛋糕后,脸色瞬间阴沉。
“你忘了我在父母离开后就不过生日了吗?”她冷冷地说,一把打翻了蛋糕。
奶油溅在谢淮序的yijiao上,他却没有躲闪:“我知道……但这么多年了,我父母已经偿命离开,我也受了这么多折磨……”
他声音发抖,“我们能不能放过彼此,重新开始?”
“不能!”江照雪斩钉截铁地回答,“你所承受的折磨,远远不及当初我所体会到的十分之一。”
她俯身逼近,眼底翻涌着滔天恨意:“谢淮序,就因为你父母酒驾,我亲眼看着爸妈和弟弟死在我面前,疼爱我的爷爷看到他们的尸体伤心欲绝,突发脑溢血去世。一夜之间,我家破人亡。”
她掐住谢淮序的脖子,“你要我放下?我怎么做得到?”
谢淮序的眼泪滚落下来:“对不起......我真的......”
“照雪!”一个欢快声音打断了他。
陆言旭穿着白色西装跑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千纸鹤。
“生日快乐!”他笑容阳光,将罐子递给江照雪,“我亲手折的,一共一千只,以后你每拿出一只,就可以向我许一个愿望。”
江照雪愣住了。
谢淮序的心更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十八岁那年,他也曾这样送给江照雪一罐千纸鹤,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阿旭……”江照雪的声音有些哑。
她接过罐子,指尖轻轻抚过玻璃表面,眼神恍惚,仿佛透过陆言旭看到了什么人。
下一秒,她突然投入陆言旭的怀中:“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陆言旭得意地瞥了谢淮序一眼,回抱住江照雪:“你喜欢就好。”
谢淮序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被冷落的相册,心脏如同钝刀割肉,刹那间疼得血肉模糊。
他没想到,打败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从前的他。
江照雪永远会恨现在的谢淮序,
却深爱着记忆里那个叫 “阿序”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