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佛子空渡门前路景寒祝卿安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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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时

    男女主角分别是景寒祝卿安的女频言情小说《佛子空渡门前路景寒祝卿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几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卿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下午。客厅中似乎传来什么响动。祝卿安掀开被子下了床,可当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她忽然愣了一下。只见一只雪白肥硕的兔子正待在笼子里啃着白菜,而脸上带着些许微不可闻的愠怒的景寒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另一只手还时不时的敲一下木鱼。“答应你的兔子。”景寒睁开眼睛,瞥了祝卿安一眼。祝卿安没说话,而是下意识看向禅房的方向。禅房的房门开着,里面被她毁了的坐垫和香火都换了一批完好无损的,想来是景寒找人弄的。他看见了禅房那凌乱的一幕。怪不得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怒火。正当祝卿安奇怪景寒何时成了这么隐忍的性子时,景寒忽然开口道:“我有事和你说。”“说。”祝卿安看都没看景寒一眼,轻手轻脚的去了阳台,蹲下来隔着笼子逗起了兔...

章节试读


祝卿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下午。
客厅中似乎传来什么响动。
祝卿安掀开被子下了床,可当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她忽然愣了一下。
只见一只雪白肥硕的兔子正待在笼子里啃着白菜,而脸上带着些许微不可闻的愠怒的景寒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另一只手还时不时的敲一下木鱼。
“答应你的兔子。”
景寒睁开眼睛,瞥了祝卿安一眼。
祝卿安没说话,而是下意识看向禅房的方向。
禅房的房门开着,里面被她毁了的坐垫和香火都换了一批完好无损的,想来是景寒找人弄的。
他看见了禅房那凌乱的一幕。
怪不得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怒火。
正当祝卿安奇怪景寒何时成了这么隐忍的性子时,景寒忽然开口道:“我有事和你说。”
“说。”
祝卿安看都没看景寒一眼,轻手轻脚的去了阳台,蹲下来隔着笼子逗起了兔子。
望着祝卿安的背影,景寒的眼眸颤了颤。
祝卿安很瘦,背影看上去更是瘦小的让人心疼,当初二人初遇时,就是因为祝卿安在路边蹲着喂流浪猫,恰好被路过的景寒看到,他将自己手上为数不多的食物递了过去,祝卿安趁机要了联系方式。
后面的事情就顺其自然了。
如今想来,二人的恋爱似乎并没有多么轰轰烈烈。
从头到尾,都寡淡的像是一杯白开水。
如今不过短短几日,祝卿安似乎比流产前还要瘦上一圈。
直到指腹擦着佛珠的边缘,猛地移了一下位,景寒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缓缓说道:“晚秋怀孕了,我们的婚礼需要延期,这段时间我得好好照顾她,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想让她搬过来。”
景寒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祝卿安背对着景寒,逗着兔子的笑容分毫不减,只是双手挥舞的动作慢了下来。
“随便。”
须臾,她起身,留下两个字。
景寒却不愿意了,他拧起眉头道:“安儿,要学会慈悲,孕妇承载生灵,是大善。”
又是这套文邹邹的说辞,可这次祝卿安却没有像从前那般低垂着眉眼附和,而是忽然拔高声音道:“凭什么她段晚秋怀孕了就是大善,我流产了就是命数?景寒,她段晚秋是你小妈!是你爸的女人!你可真是够贱的!”
祝卿安很少有这么跟景寒说话的时候。
男人只是愣了一瞬,随即火气便上来了。
他手中的佛珠也不转了,只冷着脸起身,“祝卿安,佛祖脚下,你还是给自己积些口业。”
“晚秋要为我景家留后的事情,我已经事先和你说过,算得上是仁至义尽,我知道你爱我,所以吃醋,所以无法接受,但我拜在佛祖脚下,身为我的未婚妻,你自然也要学会慈悲宽容。”
祝卿安听的心烦意乱。
她抬手便将壁龛上的什么东西扫落在地。
清脆的声音响起,客厅中传来短暂的寂静。
只见二人为数不多的合照之一此刻碎裂在地上,玻璃渣子挡住祝卿安嘴角的笑意。
景寒忽然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想说些什么,却注意到祝卿安发红的眼眶。
“我说过了,随便你怎么样,你爱跟谁生跟谁生,爱让谁住进来就让谁住进来,我现在只关心我的孩子的超度。”祝卿安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她不愿意留在这种恶心的地方,想来自己的孩子也不愿在这种地方盘旋。
还是尽早超度了好。
至于景寒......
他分明说要和段晚秋生孩子才短短几日,这就怀上了,只能说明二人早就有染。
祝卿安只恨自己醒悟的太晚。
当天晚上,段晚秋喜气洋洋的搬进了景寒的家。
祝卿安权当作没看见,将自己锁在了卧室里,这倒是给了景寒理所当然去段晚秋卧室留宿的借口。
唯一让祝卿安宽心的是,景寒如约的为死去的胎儿做了超度。
黄纸漫天中,声声悲鸣。
都是祝卿安一个人发出来的。
她哭的几乎昏厥过去,直到超度仪式结束后,她才缓过来一些,却依旧双手发麻。
“今日烧了不少纸,晚秋闻不了这些味道,我先送她回去。”景寒看了祝卿安一眼,甚至没有对她的眼泪露出半分的疼惜,便小心翼翼扶着孕肚都不显的段晚秋回去了。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祝卿安深呼了一口气。
也好,既然不见面,就省得他还要为自己的离开找理由了。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生活了许多年的院子,祝卿安走到角落里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行李,毅然决然的走出了院子。
再见了景寒。
再见了曾经的祝卿安。
就让佛的弟子永远留在佛的脚下吧,至于她,是时候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了。


祝卿安的出现让包厢中安静了一秒。
景寒的脸色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段晚秋更是满含笑意地看着祝卿安,挑衅似的将酒杯又往景寒嘴边凑了凑。
只是这一次景寒没喝,他蹙着眉看向祝卿安,语气似有不满,“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我信佛的未婚夫是怎么陪着自己的小妈喝酒吃肉的。”祝卿安扯了扯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同时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桌子上摆着的肉菜,段晚秋面前的筷子方向并不顺手,一看就知道景寒定是像现在喝酒这样,吃过了段晚秋喂到嘴边的肉。
说好的不食荤腥,不沾酒肉,景寒这些年不仅自己如此,甚至也同样这样要求祝卿安。
可如今段晚秋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不需要说,只要往景寒身边一坐,这个自诩道心稳固的景寒便轻易为她破了例。
面对祝卿安的讥讽,景寒面露不悦。
“你别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攀咬。”
一旁始终没说话的段晚秋适时开口道:“今天小寒没通过考验,为了惩罚他,我就让他吃肉喝酒,安儿啊,你别想太多了,好歹我也是长辈,在我面前别闹的这么难看。”
段晚秋借着长辈的身份拿乔,可她分明也就只比祝卿安大了三岁而已。
“考验,你口中的考验是这个?”
祝卿安说着,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展示出来。
众人下意识地凑过来看,却在看清图片中的红色睡衣时,又纷纷面色怪异地退开。
段晚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显然祝卿安说的是对的。
她在景家搔首弄姿地穿着性感睡衣,爬上景寒的床,在他耳下落了一吻,景寒没了定力后二人自然而然地行苟且之事,事后她再说景寒没通过考验,作为惩罚将人拉来吃肉喝酒。
捋清楚一切后,祝卿安没忍住嗤笑出声。
究竟是惩罚还是奖励,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她一步步走到景寒面前,看着他依旧拨弄着腕间佛珠。
眉宇间满是平静。
可祝卿安了解他,知道他纵然淡定坐高堂,心却早已乱了。
因为他拨弄佛珠的节奏不对。
“景寒,我跟你在一起五年,怎么没见过你穿的这么艳过?”祝卿安攀上景寒的胸口,指腹摩擦着他的衣服。
往日景寒大多数时间穿的都是禅衣,偶尔会换上西装或居家服,可大部分不是黑就是白,今日他却穿了一件蓝色的西装,甚至还别了胸针。
和段晚秋的衣服乍一看倒很像是情侣装。
“你的佛心呢?你所谓的佛祖脚下朴素低调呢?”
祝卿安一步步逼问。
景寒却只是回道:“佛在心中足矣,这种形式主义并不重要。”
他话音刚落,祝卿安便狂笑着鼓起掌来。
“好一个佛在心中,好一个形式主义,景寒,你虚伪的让我恶心!”
从前景寒惯会用这些话来拿捏祝卿安,事事限制她,不允许她踏入的禅房,段晚秋却可以在里面吃零食,不允许她影响的打坐,段晚秋却可以随时叫停。
好一个继母与佛子的深情纠葛。
她权当自己这几年喂了狗。
包厢的人见情况不妙纷纷跑路,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三人。
景寒也不再转佛珠了,只是不悦地看向祝卿安,喉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祝卿安,你真是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
“景寒,从你见死不救联合你的小妈以考验为名义害死我的孩子的那一刻我就疯了,你明知道我此生只能怀上一次?你明知道那是我唯一的孩子!”祝卿安发出嘶吼。
单是看着她的模样就能感觉出来她的痛彻心扉。
景寒身形怔住。
眉头微蹙,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丝不忍。
祝卿安无心再与景寒争论什么,她这次过来就是抱着答案看问题,她想亲眼看看景寒这次又为段晚秋破了什么戒,这样她也好更死心,离开的更干脆。
毕竟距离孩子的超度,只有三天了。


祝卿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根摇摇欲坠的石柱上。
身后是愈发浓烈的火光,火舌几乎要蔓延到她的裙摆上来,浓烟扑在她身上,熏得她眼睛几乎都睁不开,稍微一开口就呛得直咳嗽。
而她的未婚夫景寒,那个一向清心寡欲的佛子,此刻正双眼微闭,身姿挺立地站在她前方不远处,拨动着腕间的佛珠,他的肩头攀上一只雪白的小臂,而这小臂的主人几乎整个人贴在景寒身上。
只一眼,祝卿安便知道自己又成了“实验品”。
她与景寒相恋五年,在第二年时,景父死于车祸,景寒悲痛欲绝,一夜之间将景家打造成了佛家圣地,从此敲着木鱼拨弄佛珠,开始了清心寡欲的佛子生活。
美其名曰为去世的父亲积累福报。
而他那刚过门没到半年就守了寡的小妈段晚秋,开始日日跟在景寒身边,口口声声代替已故之人照顾景寒,每隔几日,就要搞出各种各样的实验,来验证景寒的道心。
今日想来也是她的实验罢了。
“小寒,你当真心无波澜?”
只见段晚秋笑着摸了一把景寒的侧脸。
景寒面不改色,继续拨弄佛珠。
可祝卿安就没这么淡定了。
“阿寒,救我,火要烧过来了,这柱子也快塌了。”
祝卿安含着泪,卑微地唤着景寒的名字。
闻声,景寒缓缓睁开眼,可还不等他将目光落在祝卿安身上,段晚秋便贴他贴的更紧了,身前的一片柔软更是在景寒的胳膊上来回辗转,她咯咯地笑着,“面前是快要被烧死的未婚妻,身边是投怀送抱的女人,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来比上次强多了。”
说着,她堂而皇之地在景寒脸上印下一吻。
“奖励。”
景寒拨弄着佛珠的手先是一顿,接着忽然加快速度。
祝卿安知道,他这是心乱了。
段晚秋所谓的“上次”,是三天之前的事情。
穿着暴露的她不断地围着正在打坐的景寒转,时不时在他耳边呼出几口热气,连续几次后,景寒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可当他用那双饱含情欲的双眼望向段晚秋时,后者却起身走了。
“这次没通过考验。”
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出了门,留下祝卿安和景寒在房中。
在面对祝卿安时,景寒瞬间就变了脸色。
重新恢复了那副脱离世俗之外的淡然神色。
这样的把戏隔几日便要来几次,每一次景寒都一心只扑在段晚秋身上,浑然不顾祝卿安的死活。
就如同现在。
“阿寒,我求你,我真的好害怕。”
祝卿安的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落,火势也越来越大,柱子也跟着摇晃起来,看上去随时都要坍塌的样子。
受了极大惊吓的祝卿安只觉得小腹处一阵绞痛。
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双腿之间流出一股血。
“阿寒,景寒!你看看我!我流血了!你快救我啊,我怀孕了,我会流产的!”
听到这里,景寒总算睁开了眼。
可刚瞥到血迹的一瞬间,他便蹙了眉,手中的佛珠也不转了,只沉着脸说道:“你知道我不能见血,还有,你什么时候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安儿,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祝卿安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会是这个回答。
她呆愣原地,怔怔地望着景寒。
下一刻,身后的柱子轰然倒塌,她也因为疼痛而昏迷过去。
闭上眼睛之前,她看到景寒朝着自己冲过来,脸上带着些许的慌乱。
等到祝卿安再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或许是母子之间心有灵犀,睁开眼的一瞬间,祝卿安就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她身体不好,前几年医生断言她此生只能有一个孩子,可这来之不易的孩子,却死在亲生父亲的淡漠中。
耳边佛珠碰撞的声音尤其刺耳,她心中憋着气,转过身去不愿意看景寒,身后却传来他的声音。
“我拜在佛祖脚下,按理说不该有孩子,现在你流产了也是这个孩子的命数,你放心,一周后我为他做场法事,他就能往生了。”景寒语气淡然,仿佛死去的并不是他的孩子,而是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
祝卿安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五年的男人。
他眉宇间平淡无波,一身禅衣连一片灰都不曾沾染,她却狼狈地躺在病床上,失去了此生唯一一个孩子。
从前景寒淡漠,她还以为是正常的,毕竟年纪轻轻就皈依佛门,就注定景寒是朵高岭之花。
可当她一次次见到景寒对段晚秋露出笑颜时,才觉得不对劲。
如今唯一的孩子死去,才算唤醒了她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
这些年祝卿安跟在景寒身后卑微求爱,讨得他欢心了才可以拥有片刻欢愉,可她段晚秋却可以随时随地和景寒拉拉扯扯,想到这些,祝卿安忽然觉得很是可笑。
既然如此,等到一周后超度法事结束,她也没必要留下了。
至于景寒,她倒是想看看他还能不能继续稳住道心,万事面前波澜不惊。


祝卿安很少进出医院。
景寒总说医院是不祥之地,虽见证生死,也见证血腥,又多起争执,因此一般的小伤小病景寒都拦着不让祝卿安去医院,为了安抚祝卿安,他有时也会亲自为她上药烧水。
祝卿安便以为他也是在乎自己的。
因此即便不去医院,她也甘之如饴。
如今她一瘸一拐的来到了护士站,一个护士瞥了一眼她歪七扭八的包扎,便将人引到了临时救助室里,她一边熟练的解开祝卿安的绷带,一边说道:“你这里面还有玻璃渣子没有清理干净呢,以后这种情况应该第一时间来医院。”
嗔怪中又带着关心的语气,让祝卿安没忍住眼眶一红。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景寒在面对她时厌恶和不耐烦的神情,以及他将段晚秋的手含进嘴里时小心翼翼的温柔眉眼。
一个陌生人尚且可以给她的关心,她却无法从自己的未婚夫身上得到。
十分钟后,祝卿安看了一眼被处理的很是漂亮的小腿,打车回了家。
刚一开门便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左顾右盼,忽然发现自己养在阳台的兔子不见了。
祝卿安几乎将家里都翻了个遍,也没见到半点兔子的影子。
情急之下,她给景寒打去了电话。
“你最近两个小时有没有回过家?我的小兔是不是跑出去了?”祝卿安着急的声音都在颤抖,她从小就很是喜欢各种小动物,曾经想过养猫养狗,都被景寒拒绝了。
理由是:“将有灵性的生物圈养在家中等同造孽。”
祝卿安不仅觉得有几分道理,甚至还觉得景寒善良。
因此,她选择了养兔子。
她每日都要清理兔笼,再陪着兔子玩上半个小时,对它的感情已经很深了,所以才会慌不择路的打电话给景寒。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除了呲啦啦的电流声外再无其他。
正当祝卿安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那头忽然响起了段晚秋带着雀跃的声音。
“阿寒,你对我太好啦!兔肉真的很好吃哎!”
“她说什么?”
祝卿安整个人猛地打了个寒颤。
“景寒,她说什么?”
景寒难得生出几分心虚,他转着佛珠,语气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淡然。
“晚秋失了血,需要补补身子,外面的兔子有病毒,还是家养的吃着放心,作为补偿,我会再给你买一只。”他将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被段晚秋吃掉的并不是她精心养着的兔子,而是菜市场随便买来的白菜一般。
祝卿安气的浑身发抖。
她正准备开口骂人时,段晚秋的声音却又传来,“阿寒,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做的兔子也这么好吃。”
段晚秋的语气宛若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般。
可偏偏景寒就吃这一套。
“景寒,小兔是你亲手杀的?”祝卿安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眼泪顺着脸颊留下,她气的极致时,只觉得四肢发麻,又哭又笑,口口声声说着信佛的人接连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兔子。
这兔子还是当初景寒亲自陪着她挑选的,养了将近一年,景寒也曾温柔的抚摸过兔头,说上一句可爱。
可如今,他却成了刽子手。
而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半老徐娘的寡妇小妈。
景寒沉闷的嗯了一声。
祝卿安深呼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她拖着带着伤的腿起身,缓缓走到景寒供奉的佛像前。
“佛祖,不是我不敬你,是你的弟子心里,从来都没有你。”祝卿安喃喃自语的说出这句话,接着她扬手将供奉着的香火全部打翻在地,甚至还拿来剪刀将景寒打坐的坐垫剪了个稀巴烂。
去你的佛在心中,去你的仁义良善。
景寒,你才是最大的恶魔!
祝卿安崩溃到筋疲力尽,最后回到卧室,将门窗全部紧闭,昏死了过去。


发泄完的祝卿安转身就走,段晚秋却端着两杯酒追了出来。
“安儿,孩子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希望你能原谅我。”她语气恳切,可祝卿安却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迸发着挑衅的光。
景寒也跟了出来,他站在段晚秋的身侧,自然的就好像他们才是一对。
“别抚了晚秋的面子。”
景寒提醒道。
祝卿安一声嗤笑,转身就要走,却被段晚秋拽着胳膊,二人推搡间,酒杯应声落地,祝卿安也倒在地上,玻璃碎片扎进她的腿里,血水与酒水混在一起,看上去触目惊心。
刚流过产身子还很是虚弱的祝卿安疼的几乎站不起来。
晚风一吹更是冷的浑身颤抖。
景寒却后退一步。
“你自己回去处理吧,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能见血。”信佛之人,不谈杀戮,不见血腥。
不等祝卿安开口,段晚秋也惊呼一声捂住自己的手。
“小寒,我好像被玻璃渣子溅到了,流血了。”
“我看看!”
景寒瞬时紧张起来,他捧过段晚秋那连伤口都几乎看不见的手指仔细端详,最后居然直接将她的手指头含进了自己口中止血,顺带还摸了一把段晚秋的头以示安抚。
祝卿安冷冷地盯着面前这对男女。
这就是所谓的不能见血,这就是所谓的单纯亲情。
装都懒得装一下了。
祝卿安从地上爬起来,直截了当地撕了一片自己的裙摆,利索地为自己包扎了伤口,而后深深地看了景寒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祝卿安一瘸一拐的背影,景寒忽然觉得心中一跳。
祝卿安一向是个会撒娇的人,想牵手拥抱会撒娇,想吃饭睡觉会撒娇,就连睫毛进到眼睛里了都要寻求安慰,可如今她腿上带着大片的血迹,居然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景寒站在原地思忖片刻,忽然迈步追了上去。
她攥紧祝卿安的胳膊,腕间的佛珠跟着晃动了几下,清浅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檀木香,这都是从前能令祝卿安感到安心的声音和味道,可此刻她只想躲开。
“安儿,我让人送你回家。”
祝卿安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关键。
找人送,而非亲自送。
她倒也懒得计较,只问道:“为什么不是送我去医院?”
景寒收回手,下意识地又开始拨弄佛珠。
一颗颗珠子旋转而过,而他的心似乎也随着这动作逐渐静了下来,须臾后,他叹了口气,看向祝卿安说道:“医院有太多生灵亡故,是个不好的地方,去了会沾染霉运,需要熏香七日才能去除,但晚秋这阵子需要住在家里,她备孕期间不能闻香火的味道,更不能沾染霉运。”
难得的一大串解释。
景寒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理所应当。
身为绥城的顶级豪门景家唯一的儿子,景寒从小到大的所作所为从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皈依佛门后更是万事搬出佛祖,如今他愿意不厌其烦地与祝卿安解释其中利害,已经算是低头了。
“呵。”
祝卿安冷笑一声。
“段晚秋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没想到祝卿安会是这个反应,景寒明显顿了一下。
这些年祝卿安因为一个“爱”字,事事顺着景寒,甘愿磨平自己的棱角,是她的爱让景寒忘记了二人最初相遇时,他便是被祝卿安那股明艳张扬的劲儿吸引的。
“景寒,我只问你,可还记得要给我的孩子超度的事情?”
“记得,三天后的早上七点,天地精华最佳的时间。”景寒一刻也没犹豫地给出了回应,仿佛这个时间他早已在心里盘旋重复了成百上千遍。
有那么一瞬间,祝卿安居然生出了他也是在乎这个孩子的错觉。
但很快,她又恢复如常。
“好,超度完我就走,从此你和段晚秋双宿双飞,与我再无干系。”
祝卿安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而后不顾景寒眼中的错愕,转身拦了辆车去了医院。
而站在原地的景寒,脑海中回荡着祝卿安刚才的话和她的表情。
心中没由来的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