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许江晚棠的女频言情小说《地震那天,老婆和白月光在废墟拥吻谢知许江晚棠全文》,由网络作家“咚咚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隔壁张叔来串门,“谢知许,你好日子快来啦,这几天就要搬过去了吧?”谢知许不明所以摇摇头。张叔脸上立马转换成“我懂我懂”的样子,悄悄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我知道你是怕家属院里的人红眼病,你家江团长在镇上买了一套小洋房,气派得很呢!”谢知许苦笑,那恐怕是江晚棠为了安置自己的小情人买的,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一晚,谢知许和谢母促膝长谈。他看着母亲干瘪消瘦的身体,不禁鼻酸。第二天清早,他仔细数了家里的粮票肉票准备买只鸡给谢母补补身体,还差一些现金。两分钟后,除了一张面值十元的现金,谢知许还在江晚棠的皮夹子里翻出了一张二寸的照片。背景是天安门广场,模糊的人脸依然可辨是江晚棠和沈砚白,女人微微凸起的肚子看起来已有月份。背面写着拍摄日期,是谢知...
隔壁张叔来串门,“谢知许,你好日子快来啦,这几天就要搬过去了吧?”
谢知许不明所以摇摇头。
张叔脸上立马转换成“我懂我懂”的样子,悄悄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我知道你是怕家属院里的人红眼病,你家江团长在镇上买了一套小洋房,气派得很呢!”
谢知许苦笑,那恐怕是江晚棠为了安置自己的小情人买的,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一晚,谢知许和谢母促膝长谈。
他看着母亲干瘪消瘦的身体,不禁鼻酸。
第二天清早,他仔细数了家里的粮票肉票准备买只鸡给谢母补补身体,还差一些现金。
两分钟后,除了一张面值十元的现金,谢知许还在江晚棠的皮夹子里翻出了一张二寸的照片。
背景是天安门广场,模糊的人脸依然可辨是江晚棠和沈砚白,女人微微凸起的肚子看起来已有月份。
背面写着拍摄日期,是谢知许和她婚后的第一年。
那一年,江晚棠说她接了上级的秘密任务,需要外出一年。
他信了。
原来是生孩子的幌子。
他求过江晚棠不下三次,希望能和她去天安门看看祖国的繁荣昌盛。
但江晚棠每次都以“公务繁忙”推脱,之后他被家务琐事绊住,更没有时间精力去了。
她之所以如此执着于考取北城大学的研究生,也只是因为沈砚白在那。
就算训练紧张、公务繁忙,她还是能腾出时间和沈砚白造孩子。
算算时间,她们好上的时候,谢知许正苦心读书,恨不得一天扑在书本上,根本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他想,只要他考上了大学,有了学历,江家或许能对他有所改观,接受他。
但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一场空,所幸还不算太晚。
谢知许把照片塞回原处,去了供销社。
挑来挑去,他最后相中了一只羽毛油亮的母鸡。
他忙活着将鸡炖上,嘱咐江晚棠看着时间,他去喊妈来吃饭。
谢知许扶着谢母刚迈进门,便看见一桌残羹冷炙,正中央的鸡汤所剩无几。
“江晚棠!鸡呢?!”
谢知许不顾谢母还在场,着急地大声质问。
江晚棠淡淡道,“砚白刚刚经历过天灾,身子虚弱,这鸡正好给他补补身子。小安还在长身体,营养得跟上。”
谢知许气得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这是我给妈买的!她肉眼可见瘦了一大圈,难道就不需要营养了吗!”
“再买不就是了,不就是一只鸡?”
“这是我的劳动成果,你凭什么占为己有?堂堂江团长,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见谢知许这样驳她面子,江晚棠再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谢知许!身为军人家属,理应为群众着想,你这样自私利己,所接受的思想觉悟呢?被狗吃了吗?”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两人强硬对峙,分毫不让。
这时,谢母开了口,轻轻拉了拉谢知许,给了江晚棠一个台阶下,“小江身份特殊,要以身作则,别计较了,家属院就这么点大,传出去不好听,她也难做。”
江晚棠口气软了下来,“别赌气了,我答应你,等砚白把身子养好了,我就送他走。”
送他走?
送到自己怀里金屋藏娇吗?
“不用了。”谢知许冷冷撇过头,却看见一旁狗碗里的鸡肉。
人没吃上一口,把肉倒进狗碗里,这不就是存心恶心他?
谢知许扯了扯嘴角,气笑了。
是啊,他的觉悟就是被狗吃了。
一个公的,一个母的。
谢母拉着挎着脸的谢知许来到无人处,变魔法似的变出一根香喷喷的烤肠。
谢知许刚刚受了一肚子气,正气在头上,看到这硬生生把话咽下去了。
“我儿子瘦了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快吃还热着呢。”
“妈,我买了两张去南方的票。”
谢知许咬了一口,将剩下的递给谢母示意他也吃。
两张,意味着只有两个人。
谢母摇摇头推了回去,“你想清楚了就好,妈支持你。”
有了谢母的支持,谢知许也安了心。
四月,温度渐渐上升,夜也变得燥热难耐。
谢知许口干起夜,一摸却发现枕边空荡荡,江晚棠不在。
他睡眼惺忪下了床,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刚好凌晨三点。
谢知许顶着困意走出卧室,无意撞见了眼前这一幕。
借着月光,江晚棠正靠着床沿,手里摇着蒲扇,一下一下替沈砚白扇去暑热的燥气。
等男人的呼吸逐渐平稳,女人才含情脉脉地在沈砚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正准备起身离去时,江晚棠的目光正好和隐匿在阴影里的谢知许对视上。
“谢知许?你怎么起来了?我...”她解释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口。
谢知许忍着泛起的苦涩,尽力保持双目平静,视若无睹越过了江晚棠,最后慢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江晚棠霎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梦游...”
谢知许在车站外等了三个小时,望眼欲穿,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母子俩喜极而泣,真实的触感与温度透过布料传递而来,那种劫后余生的恐惧才渐渐从皮下褪去。
到了家属院,沈砚白捂着鼻子,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什么东西这么臭,熏死人了!”
谢母有些尴尬搓了搓手,她坐了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跨越了一千多公里来到北城,身上早被汗水沾湿,昨天才在宾馆洗了澡。
味道应该来自包里换洗下来的脏衣物。
谢知许自然闻到了沈砚白身上散发的昂贵香水,那是江晚棠特意求回国的好友从国外代购的,而他身上是渗进皮肤的油烟味。
谢知许看出妈妈窘迫,“妈,衣服给我吧,我来洗。”
沈砚白莞尔一笑,“姐夫,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顺便把我的一起洗了吧。”
高档衬衣,是现下最时兴的样式。
男人语气微妙,“这可是晚棠最喜欢的那件,姐夫别洗坏了。”
为了不让谢母担心,谢知许强忍着没有发作。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裹足不前。
江晚棠从来不允许别人进入她的书房。
谢知许目的明确地走到木质书桌,拉开了第一个格子,最底下静静躺着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
他看着“孩子归女方所有”一行字,毫不犹豫签下了字。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谢知许连忙闪身躲进了隐蔽处。
“江团长,当年你让我们把姐夫弄到丧失生育能力,就是为了能和谢知许断舍离,以绝后患,现在你后悔吗?”
“我和砚白做不成夫妻,我只希望他幸福,况且江家家规森严,婚后必须牺牲事业,照顾家庭,我舍不得浪费他的大好前程。”
谢知许头皮一麻,愣愣定在原地,满眼不可置信。
当年的事故是他一生的阴影。
那天,他正在试穿结婚的西装,江晚棠的姐妹们一脸焦急,说江晚棠的死对头阮家在城东找事打架。
临近婚期,谢知许害怕她出现什么意外,无暇思索就赶了过去。
可到了事发地点,却并没有想象中混乱的场面,未等他理清状况,就被人从后面偷袭,才知是有人放出了假消息,他上了当。
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面孔,下一秒就被粗暴地套上了黑布。
对面人手很多,来硬的他没有胜算。
谢知许强迫自己冷静,壮着胆子和他们谈判。
黑暗中,只听到奸笑里混着不怀好意的咽口水声,“都说江大小姐喜欢你喜欢得要命,我帮你试试她的真心如何?”
话音刚落,冰冷的利刃直穿他的腹部。
血染红了白色的西装,也彻底将他最后的希望击碎。
谢知许痛苦弯起身子,喘着粗气哀求,“不要!我求求你们...”
可这激不起他们一丝心软,反而适得其反。
一道怨毒的女声让他如坠冰窟,“把他这身西装给我剥了,既然是大喜的日子,我送你一件红色的喜服怎么样?”
这群人划烂了他的肚皮,五脏六腑全都被翻搅得不成样子。
谢知许就犹如砧上鱼俎任人宰割,任人羞辱。
直到有人探了探躺在血泊里他的微弱气息,“艹!玩过头了,江大小姐不会弄死我们吧?”
等不省人事的谢知许在医院醒来,面对的就是一具残破不堪的身体以及满面流泪的江晚棠。
女人双目充血发红,手指攥的直作响,“我与阮家势不两立,谢知许,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他生无可恋,提出了取消婚礼,江晚棠却执着把他的戒指戴了上去,“这个戒指除了你谁都不能戴。”
事实证明,他的未婚妻很负责,不仅没有像流言蜚语传的那样与他分开,反倒待他更好。
那段低谷期,谢知许双腿不能行走,只能靠轮椅活动,是江晚棠风雨无阻推着谢知许散心,给他无限的时间和包容去愈伤和走出阴影。
他以为是他看对了人,殊不知她才是他苦难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苦难将接踵而至。
“那你藏起来姐夫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不怕事情败露后他跟你闹啊?”
谢知许只觉一阵头重脚轻,仿佛血液全都一股脑涌上头顶。
当时落榜让谢知许陷入了极度的自我怀疑中,所有人包括江晚棠都劝他回归家庭,好好过日子。
谢知许被逼得无可奈何,只得妥协,“事不过三,要是接下来两年我还是没考上,我就专心回归家庭。”
谢知许考了三年,江晚棠就藏起来了三次录取通知书。
“没办法,砚白为了我愿意让孩子叫别人爸爸,我必须得负责,小安还小,离不开人,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
“敢情晚棠姐是找了个男保姆!谢知许恐怕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吧?他不知道你们领养的小孩就是你和沈砚白的亲女儿。”
“真是造化弄人,当初你被下药,砚白自愿做了解药,误打误撞让你们确认了心意,要是早这样,哪儿还有他谢知许什么事?”
“和砚白有了孩子后,你就自愿上环,谢知许还以为是为了那个流掉的种。”
当初去领养院时,谢知许心里是五味杂陈的。
他始终没有走出心理那关,那些痛楚就像含在嘴里的沙子,不会使他变成珍珠重焕生机,可江晚棠说领养一个孩子或许会抚平旧伤。
他想,也许江晚棠很想要一个孩子,便同意了。
谢小安不像其他孩子胆怯怕生,反而抱着江晚棠的大腿,奶声奶气叫了江晚棠妈妈。
然后又对着谢知许喊了极小声的爸爸。
他以为是小孩缺爱渴望拥有一个温暖的家,没想到谢小安喊的就是她亲生母亲,一切都错意了。
现在想来,谢小安既不是残疾,也没有疾病,本该是领养人的首选,怎么会成了弃婴还久久没有领养出去?
而且江晚棠总是会趁寒暑假带谢小安去北城,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带孩子涨涨见识,实则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团圆。
“我说晚棠姐你这是何苦呢,现在砚白丧偶,还向我旁敲侧击你和姐夫的婚姻状况以及你的喜好,分明就是想再续前缘嘛!你总得给人家个名分,你就不打算离婚?”
“要不要咱几个再演一场,上次玩得还没过瘾呢!”
“这你们就不了解晚棠姐了吧?晚棠姐在那天就拟定了离婚协议书,名字都签好了,就放在她书房抽屉的第一个格子里,要我说,你们就准备好份子钱等着喝喜酒吧!”
谢知许死死掐着手心,不死心地等待江晚棠的回答。
隔着薄薄的木板,他听得真切:“砚白妻子的丧期还没过两年,早早再婚对他名声不好,还有三十五天。”
众人爆发一阵骚动,“晚棠姐你是魔鬼吧?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佩服佩服!”
谢知许的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攥住,一点点消耗殆尽肺部的空气,让他濒临窒息。
他成了她们爱情中不值一提的牺牲品、工具人,从头到尾,无人在意。
等外面渐渐归于平静,谢知许平复心情缓缓走了出来。
他要为自己谋划。
他要离开江晚棠。
谢知许按下了他了熟于心的一串数字号码,接通的一瞬间,谢知许很有先见之明地拉开了话筒的距离。
不出所料,话筒里的声音尖锐刺耳,“谢知许,我告诉你,我们江家永远不会认可你这个女婿,不要再给我打电话说什么节日祝福,不需要!”
听着对面夹枪带棒的警告,谢知许自嘲弯了弯唇角,第一次省去了礼貌性问候,摆出他的条件,“一百万,我会和江晚棠离婚,永远不再踏足北城一步。”
那边显然是没料到这一出,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欣喜,“你想清楚了?你和晚棠门不当户不对,身份地位悬殊,自然是走不远的,你有这自知之明就好。”
谢知许自动忽略了江母话里话外的嘲弄,挂断了电话。
江母当初就极力反对这桩婚事,先是苦口婆心劝江晚棠家族联姻,可拗不过自由恋爱的江晚棠,一个个全都泡了汤。
后来又骗江晚棠去国外留学,可她硬是以自杀要挟非谢知许不嫁。
就算被江家家法处置,她也会笑着抹去谢知许掉下的眼泪,“这是我费尽心思想要度过一生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手了呢?”
因为谢知许的事母女俩不知闹翻了多少回,二人的关系一度愈演愈僵。
她义无反顾的样子让谢知许更加坚定,江晚棠用生命去爱他,他又怎么能当逃兵。
可如今背叛这段婚姻的,也是她,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北城地震时,谢知许在座机旁无眠无休守了整整两夜,他如坐针毡,生怕错过一通电话。
妻子江晚棠在发生地震的第一时间就向上级请示了要跟随部队增援,没有和他商量就出发了。
谢知许囫囵吞了几口馒头,眼睛仍离不开电话,不小心噎住。
家属院的张叔忙帮他拍背顺气,嘴里不忘安慰,“有江团长在,你母亲肯定没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张叔拉着谢知许去了她家的黑白电视机,频道正实时播报着灾情。
镜头每闪过一个相似的背影都让谢知许的心猛然一揪,他恨不得立刻飞到北城。
忽然一个画面紧紧抓住了他的眼球。
摄像机完整拍下了江晚棠和男子热烈拥吻的情景,在坍圮混乱背景下让人恍惚是乱世里相逢而泣的恋人。
顷刻间,谢知许的世界仿佛也发生了一场天崩地裂的地震。
顿时他了然,原来她如此着急,并不是担心他生死未卜的亲人,而是为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隔了三日,谢知许才等来江晚棠的电话,只有简短四个字,“安好勿念。”
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男子的声音,“晚棠,这水资源紧缺,你手又受了伤,我们一块洗吧。”
谢知许想问问她有没有妈妈的消息,可耳边只传来嘟嘟的挂断音。
还是张叔托了熟人找关系确认了谢母没有性命之忧,谢知许心里的石头才总算落地。
到了晚上,张叔说有找他的电话。
他喂了两声后对面迟迟没有回复,一头雾水正准备挂断时,里面传来窸窸窣窣。
男人的喘息混着急促的吮吸声,很难不让人联想那方面的事情。
“晚棠...你和谢知许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是如此情欲不满吗?”
女人微微颤栗呻吟,欢愉在负距离中达到高潮。
“和他?我以为身上是块木头呢,只知道横冲直撞。”
谢知许僵硬地握着手柄,大脑宕机,最后呆呆合上了听筒。
想要猜出这是谁的手笔并不难,他是故意做给谢知许看的。
毫无意外,江晚棠带回来了那个叫沈砚白的男人。
男人一头精心打理的发型,穿着裁剪得体的衬衫,仿佛完全没有经受过灾害的摧残。
谢小安撒开腿扑进男人怀里,声音软糯雀跃:“小沈叔叔!”
沈砚白顺势稳稳抱住她,摊开的掌心躺着几颗大白兔奶糖,很快就俘获了谢小安的喜欢。
谢知许轻轻出声,“小安,你蛀牙,少吃甜食。”
“要你管!”
“小沈叔叔,明天放学你可以和妈妈一块来接我放学吗?”
谢小安亮着眼睛仰头,眼巴巴地望着沈砚白。
沈砚白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答应道,“好。”
江晚棠主动把他的行李归置好,“你小沈叔叔舟车劳顿,还不快下来?别弄脏了叔叔的衣服。”
谢知许面前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结界,硬生生将他屏蔽在外,仿佛他们才是团圆的一家人。
江晚棠先斩后奏,走过场般对他解释道:“砚白同志家在地震中塌陷了,他是我已故战友的丈夫,我总不能让他露宿在外。”
情理之中,无可指摘。
“我不要和爸爸睡!我要和小沈叔叔一块睡!”谢小安抓着沈砚白的衣摆,稚嫩的童音带着深深的执拗。
谢知许不置可否点点头,转头拿了外套钥匙就出门。
江晚棠眉头紧锁,扼住他的手腕口气不悦,“你耍什么脾气?孩子说的话你也当真?来者是客,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你怎么能把他撂在这儿,再说要走也是我走。”
谢知许嗤笑,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居然还关心着沈砚白的名声,真是把人当傻子耍。
“没事,我和晚棠挤一挤就行,在灾区的时候也是怎么过来的。”
沈砚白蓦然意识到失言,慌忙摆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晚棠生怕谢知许不依不饶挑刺,立马接话,“灾区资源有限,睡觉的地方都是临时搭建的,这时候还讲究什么?”
谢知许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话里带了哽咽。
“我妈也在北城,而且是震源中心的重灾区,你指望我在这好好招待你的贵客吗?”
江晚棠神情茫然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自责与歉疚,“我陪你去。”
“晚棠...!”只听一声惊呼,沈砚白崴倒在地,倒抽一口气。
江晚棠立马面色忡忡,“谢知许,我得送砚白去医务室,你自行解决。”
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但对江晚棠来说,却是极不平凡的。
三十五天的期限已到,她的姐妹们特意在邮轮上举办了派对庆祝。
甲板上,谢小安手里拿着江晚棠给她买来的最流行玩具飞机,正在模拟空中飞行,不亦乐乎。
谢知许望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江面,不动声色瞄了眼手表,离七点整还差三分钟。
这时,谢小安一个不小心,失手将飞机模型掉入了波涛汹涌的江水里。
“你,给我下去捡回来!这是限量版的!”
谢小安颐指气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谢知许置若罔闻,只默默专注地看着秒针又机械转了一圈,还差两分钟。
忽然小腿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谢小安正气鼓鼓噘着嘴,重重猛踹他的腿部。
谢知许心里一阵烦躁,他对这个养女可谓是情至意尽,江晚棠和谢小安这对虻虫母女,他是一个都不想掺和。
谢知许蹲下身与谢小安视线齐平,眼底的耐心已然快要告罄,“你确实很像江晚棠,但一点也不像我。”
“你还记得那个把人变进画像里面的魔术吗?”
当初毫不知情的谢知许心疼谢小安在孤儿院长大,对她的管教一直都是以快乐教育为主。
不求她功成名就,只要她健康快乐足矣。
江晚棠在部队抽不开身,一切的担子都落到了他单薄的肩上。
他不会当父亲,只能一点点笨拙地学习。
谢小安发烧生病,他自责难受。
谢小安和他不亲近,对待他就像是外人,他从自身找原因,却怎么也想不到是她从始至终都把他当一个免费保姆。
他掏心掏肺,她没心没肺。
谢小安脸上浮现似懂非懂的疑惑,有些恼怒推了他一把,“谁要像你了?快去给我捡飞机!”
江晚棠的姐妹捏着香槟起哄,“姐夫,谁不知道你是我们市蝉连三届的游泳冠军啊?游个几公里不是轻轻松松?而且这个地方你应该有很深的印象才对!”
谢知许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五年前的事故就发生在这不远处,自从那事后,他不敢露出满是狰狞刀疤的皮肤,也再也没有碰过游泳了。
谢知许静静看向江晚棠,“江晚棠,你的生日礼物我前几天准备好了,今天是开礼物的日子,就放在书房书桌的第一个格子里。”
说完,谢知许就转身跨越栏杆,毫不迟疑跃入黑暗。
水花四溅,海浪如同巨兽般吞噬了他的身影,一切重新归于死寂。
十分钟过去了,江面平静几许,船上看热闹的人推杯换盏,气定神闲。
半个小时后,江晚棠眉宇间多了几分焦急,来回踱步,目光频频往海面上搜寻。
但除了漂浮的零碎月光,什么也没有。
沈砚白忽然倒在她怀里喃喃头晕,船上没有医生,必须得靠岸,可谢知许还没有回来。
她的姐妹拍拍她的肩,吊儿郎当道,“晚棠姐你放心吧,谢知许他水性那么好,怎么死都不会是溺死的,说不定正在环游海底世界呢!”
江晚棠举棋不定,她既担忧谢知许的安危,又急于为沈砚白求医。
她暗暗想:既然他给自己留了礼物,那一定会回来的,更何况他们是法律承认的夫妻。
“开船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