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江祁安周时晏的小说得偿所愿阅读
江祁安周时晏的小说得偿所愿阅读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江祁安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祁安周时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祁安周时晏的小说得偿所愿阅读》,由网络作家“江祁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祁安走上前,桃花眸淡淡扫过女人。听完事情经过,江祁安才知道原来世上还真有无故上来碰瓷的人。没证据的事都能来插一脚,还泼硫酸,没人指使绝不可能。她现在倒挺想知道,谁让她来的,下手狠到这种地步。“你说是我家的产品,可是今天之前,我们跟至先医疗从来没有合作,哪来的产品?”江家对外确实从来没跟至先医疗合作过,但当年,江祁安还在追求纪临澈时,借花献佛,从家里的产业拿了一支给纪临澈。江祁安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当初说的建医院用的产品是给的唐家,而不是他自己,后来也一直以他的名义在给唐家供给。江祁安这么说,无非是想看看她的反应。“我...”女人脸上闪过错愕。原先的气势在瞬间蔫了下去。江祁安红唇微弯,指使她那人的伎俩太草率,也不知道有没有动过脑子。“...

章节试读

江祁安走上前,桃花眸淡淡扫过女人。

听完事情经过,江祁安才知道原来世上还真有无故上来碰瓷的人。

没证据的事都能来插一脚,还泼硫酸,没人指使绝不可能。

她现在倒挺想知道,谁让她来的,下手狠到这种地步。

“你说是我家的产品,可是今天之前,我们跟至先医疗从来没有合作,哪来的产品?”

江家对外确实从来没跟至先医疗合作过,但当年,江祁安还在追求纪临澈时,借花献佛,从家里的产业拿了一支给纪临澈。

江祁安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当初说的建医院用的产品是给的唐家,而不是他自己,后来也一直以他的名义在给唐家供给。

江祁安这么说,无非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我...”女人脸上闪过错愕。

原先的气势在瞬间蔫了下去。

江祁安红唇微弯,指使她那人的伎俩太草率,也不知道有没有动过脑子。

“你,你骗人!”

女人察觉到不对,又扯高了嗓门。

“骗没骗你,自己去查不就是了,骗你来的人难道没告诉过你,这是我跟至先的第一次合作?”

见女人哑了声,江祁安有了把握,气定神闲开口,“说吧,谁叫你来的,她给你的好处我也能给。

江家有慈善机构,只要条件符合,我们愿意资助你的孩子直到成人。”

“江祁安,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江成林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消息,到了警局来。

他身后还跟着江瑶和程清薇,一家三口都来了。

江祁安扭头看向他们。

江成林原本想借机发难江祁安,展现自己的长辈地位,要伸出去的手在见到周时晏在一旁后又悻悻的缩了回去。

“二叔,你来有什么事吗?”

“你没看到现在网上的言论?

江祁安,你把祈安拿出去胡闹一年也够了,只有交到我手上祈安才活的下去。”

网上都在说江祁安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管不住那么大个公司。

他不信江祁安看不见,墙倒众人推,现在就算有周时晏在旁边他也有了胆量说,这是他们江家的家事,周时晏一个外人,他管不着。

就算管,他到底也是一个小辈,难不成还能压到他头上来?

江成林说的语重心长,“事情我都知道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你回去好好休息,公司这几天我来接管,等后面你毕业了,我会在公司给你留职位。

二叔都是为你好,你看你现在这样,哪里能服众,网上的言论你又怎么压的下去?”

“你们竟然是一伙的!”

身后女人也不知道看见了谁,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放开我,你们都是骗子!

是你们杀了我丈夫!

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我要杀了你们!”

“快,送医院,她的精神状况不稳定!”

两个警察左右架着都险些拉不住人。

慌忙将人压下去,一堆警察从江祁安面前过。

江祁安被周时晏拉着往后退了些,贴着墙边站着,后背靠在他身上。

耳畔传来阵不易察觉的闷哼,江祁安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撞着了他,歉意的拉开了点距离,“时晏哥,你没事吧?”

“没事。”

痛苦神色敛下去的快,周时晏神色如常,只是后肩处的痛感依旧清晰。

之前他拿伞挡的快,但因为个子高,后背避无可避的沾染了些,他能感觉到,只是一小块的疼痛,问题不大。

在医院也趁小姑娘在检查伤口时找医生包扎过,只是现在还不想声张,免得小姑娘分心。

江祁安看了眼女人,发现她的目光死死盯的位置,像是躲在程清薇身后的江瑶。

察觉到江祁安的目光,江瑶心虚了瞬,又抬起头来愤怒的瞪了回去。

她没错,错的是江祁安!

她只是告诉那个女人江祁安今天的行踪而已。

江祁安轻嗤了声,沈叔告诉过她,发帖子的人一开始是江瑶。

她还没找她算账,人就自己送上来了。

见自己被忽视,江成林不爽。

他本来就不喜欢江祁安这个侄女。

准确的说,他厌恶江祁安一家。

明明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泼出去的水,他可是那老头唯一的儿子,那老头却只想着把公司交给那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

哪怕他死了,公司也不愿意给他,宁愿传给江祁安也不给他!

“江祁安,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么大个公司不是你在过家家!”

“二叔,你不会是看见了今天我跟至先合作的消息,又想回来分一杯羹吧?”

江祁安眼尾扬着,她跟这一家人早就撕破了脸皮,没必要端着。

“你在胡说什么,到现在了你还觉得二叔在害你?

正好这里是警察局,我们找警察评理。”

江祁安笑了,“那样也正好,你的好女儿,等着我过两天寄来的律师函吧,造谣诽谤,损坏他人名誉。

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好好教育,还管到我头上来,脸可真大。”

江成林回头瞪了江瑶一眼,这件事确实是江瑶做的,一瞬间无理就落了下风。

江祁安声音还在继续,“对了二叔,你最好也准备着,前些天你从祈安拿走的资金,不要以为我不会管。”

现在有了跟至先的合作,又借着这次热度摆平,祈安的危机差不多就解除了。

她当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很大胆冒险,做不好就是祈安背上骂名,做好了,就是祈安恢复正常运营。

现在看来,她赌对了。

“你...我可是你二叔!”

提到钱,江成林像是被踩着了尾巴。

他接到警局的消息过来,本来以为是江祁安处理不了,以为她这样一个小姑娘会被网上流言骂得心态崩溃,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平时那副样子。

“江成林,你怎么这么一副窝囊样!

我怎么就嫁给了你!”

程清薇不满,拉着江瑶直接走了。

她倒是聪明,知道先把江瑶护着,怕江祁安真在警局里就把江瑶给告了,这种可是真的要吃牢饭的事。

江祁安红唇上扬的幅度加深,护着正好,护着她就有理由拿回那笔被江成林拿走的钱了。

趁着江成林没走,江祁安别有意味的看着他,桃花眸中漾着光,“二叔,想要保你女儿得到我原谅的话,那些你从祈安拿走的资金,还有翘走的人,折算下来,我过几天发你账单哦~”
江祁安始终观察着他的神色,但那双镜片后微敛的凤眸过于幽深,如深井古波般难测。

江祁安越看越紧张,就如同以前她向他询问题目的正确答案一般,她弱弱补充,“就只需要走个过场,等我收回江氏所有的产业,股份分你10%。”

音落,那边始终没有反应,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每分每秒都像是煎熬。

江祁安抿着唇,咬牙想把给出的价格提到百分之十五时,周时晏终于掀起眼皮看向她,那双眼睛冰凉又寡淡,这种摄人的眼神她只在自己爷爷身上见过。

他语气平淡如水,指骨均匀修长的手指摘下眼镜,目光直直对上江祁安的眼睛,压迫感很重,重到江祁安忽视了他泛红的耳廓,“江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对大部分人来说确实诱人,可你怎么保证,能将所有产业收回?

据我所知,这一年来,江氏的产业流失的很快,而你,江爷爷最疼爱的小孙女,这一年里,你做过的事着实没什么信服力。”

周时晏指的是外界传言中,江祁安同纪临澈柔情蜜意,备婚备孕,或将带着江家产业嫁入纪家。

再仔细品,江祁安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怒意。

江祁安瑟缩了下,真觉得周时晏这老成的样子不像二十几岁的人,难怪他每每都能跟爷爷聊得来,大概是跟同龄人没话题吧。

江祁安心里嘀咕,手上却已经拿出手机,点开某份文件展示在周时晏面前,嗓音甜软,“时晏哥,这是一份我前不久收回的合同,江家目前内部情况有些复杂,但你放心,我不会拿爷爷的产业开玩笑。”

江祁安顿了顿,想到什么重新开口,“股份我可以分你百分之十五,你不信我,我们就领结婚证,作为公共财产后,要是我没有能力收回,你可以全权接管江家。”

爷爷在世时很信任和喜欢周时晏,他虽然可怕,但江祁安知道他对爷爷的感情是真的。

不论如何,爷爷一生的心血也不该被二叔他们糟蹋。

她诚恳的看着周时晏,后者目光锁着她,眸色深处渐渐汇出一片晦暗汹涌的漩涡。

江祁安突然感觉这个房间有些冷,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她,恍惚中,她听见周时晏独特的声线,“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婚礼十二点开始,再回到准备室时,里面空无一人。

江祁安嗤笑了声,对这群树倒猢狲散的人有了新的认知。

她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挑选工具开始为自己做了个简单的盘发。

到换婚纱的时候有些困难,厚重的婚纱本就难穿,偏偏背后又有暗带跟拉链。

江祁安较劲几次都绑不稳,最后索性放弃,挤着腰身出去想找点东西收下腰,正巧这时房间门被推开,换好一身西服的周时晏走进来。

“需要帮忙吗?”

周时晏穿的不是婚服,纪临澈的婚服是量身为他订做的,周时晏比他高,体型也比他宽些,不合适,所以他穿的是自己的私服。

正好也是一整套的黑色西装,不得不说,周时晏生了副好皮囊,他的五官比大多数亚裔看着深邃,金丝眼镜让他多了几分儒雅,挺鼻薄唇,下颚线利落干脆,举手投足间有礼有节。

午间阳光洋洋洒洒的落进来,笼罩在周时晏身上,他信步走到江祁安身后,稳重成熟的气息令人畏惧又心安,“不用着急,我已经派人安排了下去。”

他抬手,宽厚的手掌贴上江祁安的后背,替她扶着裙子,另一只手拉开拉链将背后的丝带细致挑出重新系紧,全程都注意着很少贴上江祁安的肌肤。

但难免会碰着,温热的痒意惹得江祁安脸颊发烫,她面前就是梳妆镜,能清晰的看见镜子里自己眼中潋滟的水光。

羞耻又尴尬,她刚刚光顾着看人,一时间都忘了拒绝,她腰间最为敏感,她总想避开那阵酥麻,挺着腰向前。

“别乱动。”

“时晏哥,有点痒。”

江祁安眼圈都快红了。

周时晏眸色很沉,声音控制不住的喑哑,“马上。”

他完整的系好最后一根丝带,提着拉链往上,余光注意到镜中小姑娘红了的眼眶,心脏蓦的一紧。

方才所有邪念顷刻褪去,他也是才知道,纪临澈让小姑娘过得并不开心,那他也做不到放心将小姑娘交给他。

周时晏的嗓音放的很轻,“江祁安,有些事你不用逞强。

江爷爷不在后,你回头看看我,我就是你的靠山。”

——时间十二点十分,周时晏搀扶着江祁安从楼上下来。

江祁安也没想到周时晏的动作会这么快,不仅将婚礼名字改了,连放映的电子屏照片都换成他们俩此刻的婚服。

以前她只知道周时晏有势力厉害,爷爷总在她耳边夸她,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江成林见江祁安终于出现,直接从宴会厅门口冲了过来,像是在看什么道德败坏的毒瘤,张口便指责她,“江祁安,你怎么可以这么乱来?

你让临澈怎么办?

简直是胡闹!

滑天下之大稽!

你让我们江家的脸往哪儿搁?”

“二叔,是我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急什么?”

江祁安弯唇,知道对方是因为她找来周时晏才会气急败坏。

毕竟这样之后,她就更难把控了。

“二叔,麻烦让让。”

周时晏错身一步走到江祁安前面,显然是想将她护在身后。

“时晏,你怎么也可以跟着她乱来?

你难道忘了我父亲当年是怎么待你的?

你比祁安大了整整七岁啊!

你让安安以后怎么嫁人?

陵川的人怎么看她?

老人家还在的话,肯定不允许你这样。”

江成林气到心梗,他怎么都没想到,江祁安这死丫头还有这种本事,连周时晏都能找来。

这周时晏不是最不喜欢管闲事吗?

难道就因为是那糟老头子的宝贝孙女,就愿意自降身份做这种事?

“请不要随意揣测逝者的心思。”

周时晏一如既往的斯文,脸上笑意冷淡渗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尊夫人可比您年轻十岁。”

竟然说周时晏老牛吃嫩草,江成林反应过来后,背后隐隐冒出冷汗。

如今的周时晏,今非昔比,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穷小子,说话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江祁安没想到周时晏会当面这么维护她。

她知道,这定然也是爷爷的手笔,为她铺了所有退路。

江祁安眼眶泛酸,爷爷在世的时候,她就是整个陵川最受宠、最幸福的小公主。

知道她喜欢纪临澈,临走时还不忘叮嘱,放了江家许多产业在她的嫁妆里,只为让纪临澈娶她,婚后真诚待她。

可是爷爷,她真的看错人了。

清醒的太晚了,她还来得及吗?

再回神时,江祁安已经挽着周时晏的手臂,在聚光灯下踩在铺满鲜花的长长礼毯,一步一步走向舞台中心。

台上人形同陌路,台下人心思各异。

婚礼仪式在机械化的指导下进行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最后的誓词与亲吻环节。

这一步,原本是江祁安最期待的环节。

她的誓词是她想了很久才写出来的,每句话都蕴含特别的意义。

她想在这一天,表达她曾经对纪临澈无数的爱恋,更希望他们的未来,可以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可现在,似乎用不上了。

在司仪的引导下,江祁安提着裙摆转过身。

她准备随便说些老套的话糊弄过去,谁知道,司仪递来的话筒竟直接越过了她,交到周时晏手上。

聚光灯正好打在周时晏身后,将他整个人笼着,细末的发丝都仿佛发着光,如众生眼中那般悲悯天人的神祇。

周时晏正垂首凝视着她,那样的眼神,江祁安看不懂,柔和又深沉,疯狂且克制,复杂到了极点。

话筒抵在他唇边,过了磁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宴会厅,他一字一句,认真虔诚,“我,周时晏,在此请江祁安,江小姐允许我成为你的丈夫,你此生唯一的伴侣。

今后,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亦或疾病。

我都会敬你、爱你、守护你,不离不弃。

我会在你身后,做你最忠实的信徒,我会予你最可靠的港湾,最坚实的后盾,此生不负。”

全场静得可怕,静得江祁安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与周时晏的气息纠缠。

他的话诚恳到,让江祁安觉得,周时晏爱惨了她,他们才该是今日婚礼真正的主角。

等话筒落在自己面前,江祁安才在司仪兴奋期待的目光下后知后觉开口,“我愿意。”

司仪音色饱含激动,情绪高昂,“好的,接下来,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江祁安还没从周时晏刚才说的那番深情话中回过神来,瞳仁之中,周时晏那张脸渐渐放大。

他抬起手,宽大的掌心虚捧住她的右脸,挡住外界的视线。

周时晏瞧出她眼底的怔楞,在江祁安咫尺的位置停下,出声宽慰,“不用担心,只是借位。”

江祁安眼睫轻颤,呆呆点了下头,却没听进去周时晏到底说了什么。

在周时晏偏头下来时,江祁安下意识配合的踮脚——微凉的触感令人心悸。

馥郁的香气充斥鼻息。

周时晏脊背僵了僵,几乎瞬间抽身。


江祁安有过上次帮周时晏拿衣服的经验,熟练打开衣柜,他的衣服摆放很整洁,分门别类,和他整个人一样,讲究得体。

她拿了件衬衫和西裤,怕不够又找了件西装外套和领带。

思索片刻,她又找到块银灰色的领带夹一并放好。

在打开抽屉给周时晏顺便找袜子时,看见里面的东西,江祁安脑袋刹那间空白。

江祁安抿着唇,耳垂隐隐发烫,脸颊是肉眼可见的红晕。

这种贴身衣服,时晏哥肯定也会需要吧。

江祁安咬牙,这会儿才后悔起为什么不让周时晏自己进来拿他的衣服。

他可能也想的吧,可是她急着表现献殷勤,跑太快了。

江祁安闭眼,飞快捻起一件往床上她收出来的那堆衣服里放。

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影和脚步吓得江祁安浑身一抖,手里的东西一紧张哆嗦了下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静,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停止了流通。

江祁安浑身僵住,大脑充血,呆呆和门口出现的周时晏对上目光,她眼尾都在发烫泛红,连带着泛起点水雾。

房间里光线亮堂,不过几步之遥,薄薄的衣料安静躺在两人之间。

场面一度荒唐。

江祁安蹲下身,连忙将东西捡起来,指尖都在发抖,“对不起时晏哥!”

周时晏神色还算正常,熟知他的人,才懂他此刻说话的方式分外奇怪,“我是想,我还有点其他东西要拿,所以就进来了。”

“那,那你自己来吧。”

江祁安此刻只想逃离。

她脸真快红成了玫瑰色,慌乱的低头从周时晏身边错身出去,步调几乎都是错乱的。

江祁安没好进自己房间去打扰林望舒,跑进外面的洗手间里喘着气缓解刚才的尴尬。

心脏还在胸腔内剧烈跳动,脸红的发烫。

江祁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打开水龙头,沾了些冷水冰在发烫的脸颊。

没什么,没什么,正常的。

江祁安拼命安慰着自己,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上次,江边别墅里放着的那些衣服。

当时有林望舒在,她没多想,以为这些东西她会帮她准备。

可林望舒哪有这脑子,连她的小区都不会进。

刚白下去点的脸又热了起来,江祁安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头一次不想再面对周时晏。

正常的,正常的,周时晏连她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样子都见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祁安把自己能想到的心理暗示都用了,出去见到提着口袋站在客厅里的周时晏时,还是下意识错开了视线。

“那我就先走了。”

江祁安胡乱点了点头。

这次周时晏没再多留,也没再说什么,径直出了房门。

传来门被轻声关上的声音,江祁安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差点想原地去世,啊啊啊!!

周时晏去了如家顶楼,房间一直为他留着,干净整洁,必要的衣服也有。

他避着伤口,简单冲了个凉,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在江祁安那儿的场面。

穿上的衣服似乎都带了小姑娘掌心的温度。

周时晏神色晦暗,又进了浴室。

--隔天早上,江祁安打了几个哈欠才出门。

她昨晚失眠了。

不知道是因为身边多了个林望舒,还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刺激的她神经格外紧绷。

她脑子里晃晃悠悠里转着林望舒的事,公司里的事,还有周时晏的事。

江祁安对着镜子又遮了一遍自己的黑眼圈后,手机弹出了消息。

她擦干净手,点进微信。

是周时晏发来的消息。

早,醒了吗?

隔着屏幕,昨晚的尴尬淡化不少,江祁安回了消息,醒了,我马上收拾好。

对方回得快。

好,我就在小区外面。

江祁安不知道怎么回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两人现在的聊天透着几分公式化。

怪陌生疏离的。

她收拾好准备出门,林望舒还在床上没醒。

她给她留了消息,这边林望舒之前来过几次,她还算熟悉,江祁安也放心她。

周时晏的车停在昨晚的位置,这栋小区里还是有不少打工人,早起出去的人不少。

隔着清晨薄薄的雾气,江祁安一眼就看见了在人来人往中格外突出的周时晏。

昨晚是满月,江祁安半夜起床时看见了江边的月亮,老人常说,月亮越大越圆,代表着明天会是个艳阳天。

今天果然是晴天。

天边透出晨光,在街道望不见尽头的云层穿过几束浅色光柱。

江祁安走到周时晏身边,在他拉开车门后上了车。

助理还是昨天的助理,邵平被留在京市,不知道还要待多久才回来。

周时晏身上穿着江祁安昨晚找出的衣服,连领带夹都带着。

江祁安默默缩着,没先吭声。

“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

江总?”

江祁安眨了眨眼,疑惑周时晏对她的称呼。

周时晏似乎总能看透她在想什么,主动解释,“你最近正好缺助理,我跟沈叔说先来帮你,和你一起去祈安上班。”

“那你自己呢?

你那边公司应该也很忙吧?”

江祁安当时想把周时晏挖过来,是因为他才刚回陵川,没站稳脚,算是趁人之危了。

现在看来,人家没先在陵川,去了京市。

这次周时晏已经为了她从京市回来了,江祁安都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他,现在他还要跟她一起去公司上班,怎么听着都不合理。

“不是什么大事,那边有人,等这两天忙过你们去招聘到了新的人,我就不用怎么忙了。”

周时晏敛眸,虚抬了下镜框,挡住江祁安探究的眼神。

在喜欢人的人面前,他竟也有片刻的心虚。

昨晚看着小姑娘彻底跟纪临澈断了干净,周时晏想,他该做点什么,离小姑娘更近些,免得死灰复燃。

他已经决定做的事,暗地里就会杜绝所有隐患。

江祁安若有所思的点头,“可是时晏哥,这样有点太麻烦你了。”

周时晏连她的报酬都不要,只要了三个愿望,当初他唯一想用一个心愿也仅仅是让她帮他应付路金那里。

“不麻烦。”


周时晏说要跟他们合作,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往嘴里塞的那种馅饼。

这样的橄榄枝,昨晚唐志强高兴得跟疯了一般,时不时跑过来问一句是不是真的。

搞得唐季都不敢告诉他,他把周时晏递给他的名片给扔了。

他刚刚过来在绿化带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打算晚点回去再偷摸找找,不然他爹知道真能打断他的腿。

当然,他也不是只冲着周时晏来的。

原本就知道江祁安今天生日,他肯定得过来。

而且还是得到了唐志强的支持,光明正大的来。

此刻,他看着他爹扯着他耳朵吩咐了几百次不能得罪的周时晏,眉眼温柔的将蛋糕摆放在江祁安面前。

那深情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是他爹口中那个在国外令业界闻风丧胆的周时晏。

唐季是不畏像纪临澈那样的权贵,因为他觉得,他跟他们距离近,努努力就能达到他们的成就。

可周时晏却不是他能够企及的,听说他当初从什么都没有到发展后来的SHIQI,光是这个,唐季就足以知道他是个狠人。

也不是那些富几代能比的。

一想到现在陵川那群老家伙还在想办法抱纪临澈大腿,诋毁江祁安,他都替他们感到脸疼。

说句不中听的,他爹虽然是根墙头草,受过纪临澈的恩惠,但也分得清对错,江家那边,他家愿意拿那么大的单子出来,一开始也不只是为了纪临澈。

周时晏将蛋糕摆在江祁安面前后,插上两根22的蜡烛,点上火后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眼前是一个大概六寸的爱心小蛋糕,周身一片一片贴着鲜红的玫瑰花瓣,蛋糕上面用果酱写着生日快乐,周围还用其他果酱画着不同图形。

有点土跟幼稚。

江祁安的第一眼感觉,不过她也没觉得周时晏这般的人,能挑出什么好看的蛋糕,很符合他的老年气息。

江祁安还是开心的道谢。

水晶灯熄灭,只剩下江祁安面前蜡烛的灯亮着。

另一边林望舒推着个六层的精致蛋糕出来,闪闪发着光。

唐季回过神来的时候,起头带着唱生日歌,黑暗之下,气氛重新活络了起来。

江祁安吹蜡烛许愿用的面前的小蛋糕,蜡烛熄灭的那刻,唐季特别捧场的带人欢呼。

江祁安今年的生日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收回江家产业。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客厅灯还没打开,身体的感官更加明显。

她能感觉到周时晏俯下了身,气息尽数打在她身上,他压低了声音,凑近江祁安的耳朵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你们玩,玩完后来顶楼找我,送你生日礼物。”

江祁安愣愣的点头,说了声好。

没一会儿,客厅的灯重新打开,江祁安再回头时,周围已经没了周时晏的身影。

她今天匆匆见了几次周时晏,但都没能说上什么话。

她都不知道,周时晏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他自己喝醉了,应该不会怪她吧。

江祁安只简单吃了几口周时晏摆在她眼前的蛋糕,便没了什么食欲。

后来带着人上了二楼,越玩一群人越熟络,唐季带的那群朋友,意外跟他们能玩得开。

不过也是,江祁安跟林望舒小时候,都是什么不入流玩什么,压根没有富二代豪门千金该有的模样,像两个野孩子。

玩到后面,大家都玩嗨了。

江祁安被拉着喝了些酒,到后面脑子里还记得周时晏的话,但一瞧时间,吓得江祁安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往门外跑。

玩过头忘时间了,转眼就11:45,又过了周时晏固定的睡眠周期。

她提着裙摆往顶楼跑。

她记得,周时晏是个很守时守约的人,说了在楼上等她,大概率会在楼上一直等她。

可她又觉得周时晏这么大个人了,跟她这个小辈谈不上守约,或许早该回去了。

细高跟鞋爬楼梯有些费力,她今天这身,是林望舒特意从她衣柜里翻出来打扮的。

那会儿她还说了句周时晏财大气粗,都是国外顶级设计师最新孤品,有价无市,也能被他弄来。

银灰色的细高跟鞋上嵌着碎钻,江祁安没在乎太多,弯腰将高跟鞋脱了。

看着那细长的鞋跟,她都还在想,前几天周时晏说的话里有漏洞。

他之前也管她的,管她不许穿高跟鞋,怕她扭伤脚。

可衣柜里,周时晏却为她准备了一排漂亮鞋子,都是她的码,还都是各色的高跟。

一口气跑到顶楼,江祁安没忍住张着嘴喘气。

顶楼门没锁,露着条缝。

江祁安一拉开门,便被外面的场景惊住。

馥郁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娇艳的红色花朵在月下泛着莹莹水光,是有人才浇过水,晚风拂过,花朵便轻轻摇曳,水珠顺着光滑的花瓣滴落。

整个顶楼,都是这一整片艳丽的红色。

江祁安重新蹬进高跟鞋,沿着花盆特意留出的一条蜿蜒小道走。

花朵很多,挤在一起,开得争奇斗艳,裙摆也似乎沾染了玫瑰的香气。

江祁安微抿着唇,步子放得极慢。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往前走。

如果顶楼就是周时晏说的生日礼物,那不就是这片红玫瑰。

而红玫瑰的花语。

江祁安心尖狠跳,之前因为筹备她跟纪临澈的婚礼,没少了解这些。

最多关于红玫瑰花语的解释是:我爱你,每一天。

玫瑰更是爱情的象征,她不信周时晏不知道。

江祁安思索的时间,一条小道却已经走到了头。

这栋别墅占地面积大,顶楼也自然宽。

走到这边,江祁安发现,整个顶楼都放着玫瑰,宛若置身于玫瑰花海之中。

炽热的,热烈的。

前方不远的躺椅上坐着个人。

那身黑西装矜贵雅致,他的前方是月色江面,身后是一片火红的玫瑰。

江祁安犹豫片刻,来都来了,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揣着什么样的心思,走了过去。

藤椅上,周时晏摘了眼镜,一手抵在椅边跟额头,竟是闭眼在休息。

月色下,他的肤色白的过分,睫羽纤长疏朗,在下眼睑打下小片阴影。

五官精致绝色,仿若是那些黑暗中出没,被人们描述得精彩绝伦的高贵吸血鬼。

玫瑰与黑西装,和他很适配。


纪临澈捏的用力,仔细看能发现已经隐约发紫。

江祁安仿佛察觉不到疼,将手腕藏进袖口中。

看着小姑娘藏手的动作,周时晏眸色微暗。

良久,他叹了口气,庆幸自己一路赶回来的及时,恰好还听见了小姑娘说自己是周太太,意外之喜。

发顶被人轻轻揉了揉,“走吧,先带你去吃饭,本来就低血糖了,吃泡面可不好。

晚点再拿药酒涂下手腕,不然明天会疼。”

“可是外面有媒体。”

“这个点了媒体也要睡觉,更何况,我们被拍了也没什么,不是要炒热度?

就随他们去。

你可能不知道,你小区外面有家面馆的味道很不错。”

江祁安妥协,她是真的饿了,都快饿晕了。

周时晏说的面馆是个灯火通明24小时营业的小店。

江祁安在这儿住这么久,见过,但从来没踏进过这家店。

店面干净,这个点进去,店里没什么人。

江祁安要了碗招牌小面。

江祁安是看了菜单同周时晏说的,她站着没力气,先找了个地方坐下,安静等周时晏。

清越的嗓音伴着笑意,礼貌温柔,“两碗小面,都加牛肉,不要香菜。”

回来的时候,周时晏又不知道从哪儿拿了瓶豆奶,拧开盖,插上吸管放在江祁安面前。

“时晏哥,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香菜。”

江祁安掌心托着下巴,对周时晏知道自己不吃香菜的事有些意外。

她应该从来没跟周时晏特意说过。

“口味一样,便记着了。”

周时晏唇瓣微弯,戴着枚银戒的手抽出两张纸巾,细致擦过江祁安手正撑着的桌面。

江祁安配合的抬手,对周时晏的细心程度再次刷新认知。

纪临澈跟她出去吃饭,几乎没照顾过她,都是她殷切的在给纪临澈挑他喜欢吃的菜。

跟周时晏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似乎也不差。

江祁安被自己的想法惊得猛喝了两口豆奶。

店外,江瑶坐在车上看着江祁安的背影,眼里的嫉恨几乎快溢出来。

她手紧捏着方向盘,也不在乎精心做的美甲是否会翘边。

她在外面被人人喊打,四处躲避。

江祁安却能在小区外面跟人谈笑风生的吃面。

肯定是江祁安知道是她弄的后在背后故意搞的鬼,祸水东引,害得她家的别墅现在脏的惨不忍睹。

要不是入室犯法,不然只怕房子里面都能被人砸的干净。

去了江家老宅,那边门却被锁着,里面的安保不认他们,说是江祁安的意思,让他们不准进去。

江瑶被江成林骂了一通,让她过来找江祁安认错。

说什么他们现在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让她对江祁安客气点。

怎么可能客气,江祁安从始至终就没把她当过一家人。

江瑶点开手机,有人专门拍了她家的别墅,后面的评论一条条跟了照片,是她家别墅的现状。

“7:21分,战果:丢了几袋臭垃圾。”

后面附了张别墅外几袋垃圾的图。

“8:03分,喷漆涂鸦,希望大家喜欢。”

跟了张在她家墙壁上喷了红色丑陋图案的图。

后面几乎都是这样的队列。

江瑶长这么大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心理防线在看见有人在她家大门上写了几个不得好死的字后彻底崩塌。

她手机被吓得丢了出去,长发凌乱,一双眸子怨毒的盯着江祁安的背影,似要将她盯出个洞来。

江祁安,都是她!

是她,毁了她的家!

想起什么,江瑶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弯腰去找自己刚丢下去的手机。

她家都那样了,她怎么可能还会让江祁安好过。

江瑶咧嘴笑着,拿出手机拍了张小区外的照片,配上了江祁安房间的具体门牌号。

小面的油泼辣子很香,红通通的,在光下看着格外有食欲。

周时晏适时递来筷子,将先上的那碗推到江祁安面前。

面条入口劲道鲜香,江祁安眼眸微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饿了,竟然觉得这面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面。

“好吃吗?”

见江祁安吃的开心,周时晏眉眼间涌上笑意,盯着她时不自觉的宠溺。

“好吃!”

江祁安点头,想抽纸巾擦下嘴角的油,周时晏却像是知道她的心思般,先将纸巾递了过来。

“小姑娘好吃就多吃点,不够阿婆再给你加!”

头发发白的阿婆端着另一碗面上来,看江祁安这么喜欢吃,认同高,没忍住多了句嘴。

“谢谢阿婆。”

乍然收到陌生人的好意,江祁安笑弯了桃花眸,甜丝丝的。

“哎哟,你们兄妹俩长得可真俊啊。”

“阿婆,不是兄妹,她是我的妻子。”

周时晏耐心纠正。

“夫妻啊?

夫妻更好!”

阿婆招待了他们继续吃后就去了后厨。

江祁安一顿饭吃的耳热,她都快不敢想,以后要是协议终止,她跟周时晏该怎么相处。

夜色沉沉,有万家灯火,万家灯火心事不一。

同周时晏并肩走在回去路上,难得的惬意。

“那家阿婆,在我上次去的时候,说要介绍她的女儿给我。”

周时晏突然出声。

“这不是好事嘛。”

周时晏淡淡掀起眼皮,瞥向江祁安时目露无奈,他没反驳,顺着江祁安的话往下,“算什么好事?”

“我想过的,时晏哥,你后半辈子总不能跟我过,你还是要提前物色个嫂子,不然等你后面年纪大了,更不好找了。

协议只有一年,这一年里,你可以试着接触其他人,别都把时间耽误在我身上了,需要我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澄清。”

风吹散高处云层,竟也透了点月光下来。

晚风在两人之间穿梭,路灯拉长地上挨着的影子,让原本没靠近的两人看着紧密无间。

周时晏视线落在地上影子上,侧着身尽力让两人更靠近些。

他眸底的神色晦涩不明,“如果我后半辈子真想跟你过呢?”

“啊?”

四周只有他们两个人,风吹动树叶的声音越发明显。

江祁安抿着唇,呆愣中有几分无措。

周时晏唇畔含笑,“我是想问,你呢?

你以后就这么打算找个人结婚简单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