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梁岁岁穆宴完结版

本书作者

沧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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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这一次,她要把穆司野死死钉在耻辱柱上,永远翻不了身。

到时候整个大帅府,包括军政至尊权力,都是她儿子的。

张颜纾勾唇,笑容意味深长:“大帅午休了一个小时,也该醒了!”

“我去喊阿爸。”穆芝瑶沉沉吐了口恶气,洋洋得意地笑了:“只要阿爸亲眼看见穆司野与那个舞女滚成一堆,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眼中阴冷一闪而过:“他当众辱骂我恶心,我就让阿爸逼他娶了舞女,让他成为全沪市最大的笑柄。”

“这次,他死定了。”张颜纾嗤然冷笑:“我带人去房里堵她们,阿瑶你尽快把大帅喊来见证。”

“好。”穆芝瑶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疾步跑向穆大帅书房方向。

张颜纾则底气十足,带了大批的佣人小厮,踹翻守卫在穆司野外院门口的三四个小厮,呼啦啦一拥而进。

张颜纾吩咐其中一个心腹管事:“进去后,找个光线最佳位置,拍下穆司野鬼混的劲爆照片。”

拍了照片,证据在手。

穆司野就等着被穆大帅彻底厌弃。

张颜纾站在卧室门边,压低声音,却压抑不住兴奋:“快,砸门。”

几个膀大腰圆的小厮听从命令,摩拳擦掌两脚齐飞,气势汹汹砸开了门。

张颜纾按捺不住激动,第一个跨槛进去。

空气里,丝丝清雅檀香,层层床幔垂在地板上,床榻里高高隆

张颜纾朝管事使了个眼色。

管事点头,立即两手揪紧床幔左右两边,猛然掀开。

张颜纾抚着胸口,假模假样地关切说道:“司野,一个月一次的团圆家宴,大帅有口无心,你别放在心上。

大帅还是很关心你,见你没吃东西,交代我给你送些吃食。”

张颜纾顿了下,盯着床榻鼓鼓囊囊一团被褥,眸色掠过得逞的算计,喉咙却猛然爆发刺耳尖叫。

“啊……!司野你这孩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在床上藏了个妖艳女人啊!”

张颜纾强忍激动,伸长手臂抓到被褥一角,正要掀动。

一道凉薄阴沉的嗓音,惊雷般在她身后响起。

“贼喊捉贼,张姨太太不愧是戏子出身!”

“脸皮不要,我不介意现在给你活剥剐皮。”

刻薄残忍的话,从穆司野嘴里轻飘飘地挤出。

张颜纾猛然转身,撞上男人阴戾入骨的眸子,吓的魂飞魄散,“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再扭头看了眼床榻,只有巧妙伪装的被褥,哪有什么女人?

连根女人的长头发都没有。

到了这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穆司野从外头进来,床上没有舞女,她被穆司野反算计了。

“我,我没有,司野你误会了……”张颜纾大惊失色,哆哆嗦嗦转身往外逃。

穆司野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但凡逃慢了一步,她都不能活着离开。

张颜纾咬紧牙关,拼了命往穆大帅院子里跑。

有穆大帅偏袒,穆司野奈何不了她。

可张颜纾万万没想到,还有更闹心的事等着她。

穆大帅书房门口。

穆芝瑶被副官拦下,僵持了很久。

副官恪守职责,张开双臂阻拦,不允许她进去。

面有难色道:“二小姐,大帅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穆芝瑶柳眉倒竖,一巴掌掴在副官脸上:“滚开!我要见我阿爸,你敢拦住我,我就叫他换掉你!”

副官的脸被掴的偏向一边,五根指印,清晰地浮在脸上。

穆芝瑶扫了眼过去,冷笑道:“你乖乖放我进去,就不用挨打了。”


梁岁岁目光望过去。

是丽都歌舞厅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就在她身侧,懒洋洋地站着。

黑色大檐帽反扣在头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流畅的下颌线,痞帅又立体,眼尾斜挑,懒懒散散看向梁旭,眉眼堆积的,全是阴戾之气。

反差的是,他的左手腕骨间,竟戴了串颗粒分明的佛珠,颗颗盘玩的光滑剔透。

男人背对她,身影高大挺拔,如山如峰,为她完全挡住了梁旭阴恻恻的视线。

“愿赌服输!”他哂笑一声。

嗓音沉而慵懒,却弥漫难以形容的威势,凌厉到让人呼吸都不敢重一点。

“说谁输了呢?找死!”梁旭正愁满肚子气没地方发,两眼一瞪,怒声咒骂。

他是沪市首富最疼爱的儿子,又仗着梁曼如搭上穆宴,平时跟祖宗一样,高高在上,走到哪儿都被人让着捧着。

哪像现在,被一个女人甩脸色瞧不起,又被一个男人甩脸色瞧不起,面子被踩得稀巴烂。

梁旭气得脸红脖子粗,猛然间瞧清楚男人的面容,脸色大变。

“少……”少帅两个字还没喊全乎,就被男人漫不经心地睨了眼,眸底的光,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冰碴子。

“下马,去找梁京淮,自卸一条胳膊。”

梁旭惊的浑身一哆嗦。

梁京淮那个狗玩意,什么时候攀上了穆司野?!

梁旭脸色变了几变,咬了咬后槽牙,表示不服。

梁京淮有穆司野撑腰。

他也有穆宴撑腰。

谁怕谁呢?

梁旭瞄了眼穆司野的脸色,干巴巴笑两声:“梁京淮找人代替他跟我比试,我也该找人代替比试一场,才算公平。”

“胆敢跟我讨价还价的,如今,都变成了花园里的肥料。”

穆司野有一下没一下拨弄腕间佛珠,戾气从狭长眼眸里逼出来。

他杀人不眨眼,杀人也从不讲理由。

心情好,杀人助兴,心情不好,更要杀人助兴。

沪圈的公子少爷哥,全都有所听闻。

也被家中父母耳提面命过,招惹谁都别去招惹穆司野,那就是个疯起来连自己都要插十刀八刀的疯子。

梁旭平时见到穆司野时,也怕,两股战战。

但今日梁曼如把穆宴也带来了马场。

有穆宴在,梁旭底气十足。

在穆司野凌冽气势的压迫下,缩了缩脖子,闭上眼睛把心一横:“穆宴穆少将是我姐夫,他跟我姐都在马场,看在他面子上,我要求再来一场比赛。”

梁岁岁听了这话,不动声色,纤长的眼睫轻微地颤了下。

不是疼。

是繁华落尽曲终人散后,忒没意思的荒凉感。

穆宴宁愿舍了命,也要轰轰烈烈追求她。

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一个容貌仅仅清秀寡淡如水的梁曼如,就能轻而易举勾走他的人。

甚至带着梁曼如招摇过市。

只怕跟梁旭混圈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而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足足四年。

梁岁岁轻扯唇角,朝男人礼貌道了谢,然后盯着梁旭,声音从未有过的平静。

“可以!能跟穆少将比试一场,是我的荣幸。”

这话落下,梁旭缩成乌龟的脖子瞬间抻长了,冲梁岁岁得意地笑了笑,打马扬鞭而去。

穆司野听出梁岁岁话里死水无澜的平静,几不可查地勾了下唇。

右手高扬,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缰绳,牵着马缓步往前走。

“梁小姐,穆宴出场,你不必理他,当他是个屁就行,我来跟他比。”

穆司野眯了下眼,笑的很邪气。

在梁岁岁再次整理被风吹歪的狐狸面具的时候,视线紧紧追随她。

直白,露骨,迸射势在必得的张狂。

梁岁岁听他讥讽穆宴,奇怪的很,竟然有一丝淡淡的爽感。

从梁旭嘴里听到穆宴又跟梁曼如鬼混在一起,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膈应的。

但眼前男人不惧穆宴的势力,气势碾压梁旭,又出口嘲讽穆宴,让她听完后,那点子膈应,云开雾散。

他张嘴就喊她梁小姐,说明他认识她。

字字句句维护她,可能是京淮的朋友吧。

梁岁岁感激地看着穆司野,这会儿甚至有了点好心情说笑:“那我这个穆少将的前未婚妻,也去凑个热闹。”

京淮迟早会知道,她与穆宴将一刀两断。

眼前这个痞帅的男人,作为京淮的朋友,早一天或者晚一天知道,没什么区别。

“前未婚妻”四个字,把穆司野狠狠取悦了。

掀了掀眼皮,凝了眼马背上红唇嫣艳凤眸粼粼的女人,舌尖舔了舔牙齿,倏然笑了下。

梁岁岁被穆司野带到穆宴包场的包厢门口,周围挤满了人。

穆司野身上痞帅与阴戾的气息,自带低气压暴风雪天气效果。

所到之处,众人纷纷退避,鸦雀无声。

梁京淮站在走廊,对梁旭无情的嘲笑声,越发显得震天动地。

“梁旭,输了,你输了!”

“你就是个废物,永远挺不起来的千年老二。”

穆辞和贺阳站在梁京淮左右两旁,挤眉溜眼,贱嗖嗖地捅软刀子。

“比赛前,牛皮吹破天,结果呢,千年老二,就这?笑死本少了。”

“真不愧是我最讨厌的人,骑术不行牛皮来凑,全沪市第一贱。”

前不久齐齐恭维梁旭的同学,这会儿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怎么也想不到,梁旭会输给一个女人。

这女人身后,竟然还有穆司野那个杀人好比杀只鸡的疯子撑腰。

为了不被穆司野惦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果断地暂时站在梁京淮那边。

“说真的,旭少马术精湛过人,谁也想不到,会惨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就是啊,只能说,淮少请来的人,确实不一般。”

“旭少,输了就干脆利落认输,说几句漂亮话,淮少嘴硬心软,不一定非要卸你胳膊。”

“旭少,男子汉大丈夫,给淮少磕几个响头,不掉面子。”

字字句句诛梁旭的心。

当初他们诛心梁京淮和那个女人的时候,他听得无比开怀。

轮到自己头上,才发现,软刀子扎人,不疼,却能把人恶心到吐。

“闭嘴!”梁旭扭头,望着一群墙头草两边倒的丑恶小人,眼眶血红,被气的。

他咬着牙,扑向拉着梁曼如小手闲闲把玩的穆宴,梗着脖子叫委屈。

“姐夫,梁京淮欺负我,要砍我胳膊,求姐夫帮帮我,跟那个女人再比试一场。”

穆宴听到“梁京淮”三个字,眉头微皱,后面的话就没怎么听进耳。

迅速丢开梁曼如的手,站起身拉开很长的距离,垂眸盯着梁旭,眸色沉了沉。

“他是岁岁最疼爱的阿弟,你惹他干什么?”

梁旭完全没想到穆宴是这幅避之不及的反应,呆呆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梁曼如。

“阿姐……”梁旭委屈。

梁曼如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然后走向穆宴,咬了下唇,眼泪说来就来,吧嗒吧嗒往下掉。

“阿宴,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从小乖巧听话,也不惹事,断不可能主动去招惹京淮,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若京淮真的对阿旭动手,闹出兄弟相残的笑话,丢了梁家脸面,更丢了姐姐脸面。”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穆宴。

梁岁岁是他想一辈子珍爱的妻子,她的名声,就该跟她的人一样,纯白无垢,不可沾上半点不干不净的骂名。

“我去找京淮说道。”穆宴不耐烦地说完,抬腿往包厢外面走。

梁曼如顶着一张梨花带雨脸,细白手指轻捻他挺括的衬衫衣摆,楚楚可怜地跟在身后。

到了门口。

穆宴乍然看见缓慢拨动佛珠的穆司野,倏然顿住脚步。

视线从他身上掠过去,看到他身旁戴着狐狸面具盈盈站立的女人。

身体猛地一僵。

“……岁岁!”


“你敢!”

他挥舞拳头,不断捶砸梁旭那张肿胀不堪的猪头脸。

梁旭的眼眶青紫一片,鼻子呼呼流血,嘴角也在渗血,糊满了整张脸。

梁富昌目睹梁旭的惨状,气的怒火直窜脑门,怒瞪了眼温媛:“一个个被你教养的,没一个好东西。”

他抄起桌上的瓜果碗碟,一股脑砸向梁京淮。

“别打了,停手,老子叫你停手。”

梁京淮任由他砸,龇了龇牙,对梁旭下手越狠。

场面太过血腥,梁岁岁收了堵在苏雪媚嘴里的手枪,连忙把温媛拉到一旁,怕刺激到她。

苏雪媚看着儿子像条死狗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疼极了。

梁京淮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只要她冲过去护着梁旭,他会连她一起揍。

温媛那个贱人在场,她也丢不起这个人。

苏雪媚泪涟涟地站起,扑进梁富昌怀里。

“老爷,你快想办法,救救阿旭吧。”

富丽堂皇的正厅,一时哭的哭,嚎的嚎,鸡飞狗跳。

有眼力的管事们,一个个脸色惨白,把看热闹的名流权贵们全部送走了。

二楼贵宾房门口。

梁曼如看着去而复还的管事给她打了个手势,眼里闪过一道阴冷的光。

双手抓乱满头青丝,旗袍也抓满皱褶,从手提包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玻璃碎片,咬牙一狠心,对准雪白左臂深深扎进去。

顷刻间,鲜血喷洒。

“嘶……!”

梁曼如疼的嘶嘶叫,闭紧双眼,右手颤抖地拔掉玻璃碎片,再睁开眼,远远扔进茂盛草丛中。

又用手指沾染手臂上流淌的鲜血,抹了几滴在脸上。

推开雕花木门,呜呜咽咽走向坐在主位的穆宴,口未开,泪先流。

肌肤白皙的脸庞,染了嫣红血色。

像是盛放在冰天雪地的红梅,格外惹眼。

穆宴一眼就注意到,把手里的扑克牌一把全梭哈后,下意识地拧了眉:“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梁曼如泪眼婆娑回望他,欲言又止:“阿宴,阿旭被阿淮打了,我上前劝架,也被他打了。”

“你这伤口,是利器刺的!梁京淮揍人,要么用拳头,要么用手枪。”

穆宴透彻分析,念及梁京淮是梁岁岁最宝贝的阿弟,忍不住偏了口风:“梁京淮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定是梁旭又招惹他。”

梁曼如无声地掐紧掌心,每一口呼吸都是疼。

她特意把自己弄的这么惨兮兮,在穆宴心里,却连梁京淮都比不过。

“阿宴,对不起,阿淮不是故意针对我,桌上碗碟满天飞,是我没留意,被飞溅的碎片刺到手臂上。”

梁曼如眼底泄出嫉恨,又不着痕迹地垂下长长眼睫遮掩。

“是阿旭冲动,觉得马场的比赛,他输在阿淮手里,心里不太舒服,但自家兄弟,他忍了。”

“只不过,阿旭总感觉连累了你,心里过意不去,逼问阿淮为何为了穆司野那个外人,当众给阿宴你难堪。”

“但阿淮年轻气盛不服气,不仅不认错,开口就指责阿宴你不帮着他和岁岁姐,反而为阿旭和我撑腰。”

“他还挑衅阿旭,说……”梁曼如刻意停顿两秒。

穆宴挺拔身躯往椅背靠了靠,挑眉看她:“接着说。”

“他说早知道阿宴你亲疏不分,他宁愿岁岁姐嫁给穆司野,也不愿嫁给你!”梁曼如无声冷笑,眼尾的阴险狠辣,几乎压不住。

见不得光地陪伴穆宴四年,他的逆鳞,她清楚的很。

简单的一句“梁岁岁嫁给别人不嫁给他”,就会让他发疯。


“岁岁,你真的要听我的,放弃穆宴,嫁给我哥?虽然我哥很好,但他的名声,确实不咋地……”

“你还是再考虑考虑,一旦请帖发出去,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听到话筒那边的声音,梁岁岁神色恹恹地坐在沙发上,回答闺中密友:“我已经决定了,不后悔。我和穆宴,结束了。只有嫁给你哥,穆宴才左右不了我的婚事。”

她和穆宴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十四岁及笄那年。

穆家为穆宴举办庆功宴。

沪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自然包括首富梁家。

穆宴对她一见钟情。

但她从小到大,因为她这张过分漂亮的脸,还有显赫的家产,追求者就没有断过。

所以她拒绝了穆宴的示爱。

穆宴却坚持每日见她,送她华衣美服,还有珠宝首饰。

十八岁除夕夜,她和穆司晴相约去外滩看烟花,却因为黑风山土匪在街头火拼,被流弹擦破了脸。

穆宴连夜带兵剿匪,只为给她讨回公道。

那一次,他被子弹打穿胸膛,险些死了。

却含笑告诉她,一点小伤,不用怕。

看着他俊美苍白的脸,梁岁岁终于动了心。

答应交往试试。

在一起后,穆宴对她的爱意越来越深。

甚至放弃他在军政府经营多年的人脉权势,放弃一切,陪她去太平洋彼岸的法国留学。

两个月前留学归来,穆宴在沪市最繁华的楼外楼酒店,请来全城的报社记者作为见证人,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他用生命起誓,这辈子只爱她,永远不变!

如果他变了心,就惩罚他永远失去她。

穆宴眼神真诚,没有一丝掺假。

于是她答应了求婚,住进这栋穆宴花费巨资为她买下的玫瑰公馆。

只等下个月就举办婚礼。

想到这里,梁岁岁的喉咙有些发紧,哽咽。

她扯了扯素色旗袍领口,明明再简单不过的款式,却衬得小脸更娇艳明媚了几分。

“司晴,婚礼可以快一些吗,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穆司晴高兴道:“行啊,岁岁,那我就催哥哥筹备婚礼了,半个月后发出请帖。帅府的婚礼,一定会很隆重。”

“好。”梁岁岁挂了电话,缓了片刻,才拿起报纸。

头版头条,是名门少将穆宴在半年前专门找了法国最顶级的洋人师傅,用最名贵的翡翠玉石,打造了一对手镯。

亲自命名,“岁岁念念”。

他用这样的方式昭告上海滩,穆宴永远爱恋梁岁岁,岁岁年年人依旧,痴心不改。

记者还感慨。

“穆少将为了震慑其他追求者,不惧流血不怕牺牲,参战数十次,用命搏出血路。最终子承父业,成为新一代最年轻有为的少将,才抱得美人归。”

“两年前,梁小姐惨遭车祸,生命垂危,急需输血的时候,是贺少躺上手术台,几乎输光他身体内的鲜血,才挽回梁小姐的命。”

“神仙爱情啊,穆少将还特地在报纸上开辟专栏,每天都给梁小姐亲笔书写一封情书,说要让大众见证他真心永恒。”

看到这里,梁岁岁渐渐红了眼眶。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确是真的。

她真真切切感受到,穆宴对她的炽热爱意。

所以,她也是这样以为,穆宴爱她,非她不可。

可是昨天,原本穆宴要陪她去拍婚纱照,却突然以重要军务急需处理为由,匆匆离开。

她一个人闷得慌,穆司晴又恰巧没空陪她,只好独自去看电影散心。

没想到会在太平洋电影院里,撞见穆宴陪在梁曼如身边。

他穿了套纯黑色西服,戴着斯文金丝眼镜,肩宽体阔,仪态挺拔,靠坐在丝绒座椅上慢条斯理地抽着雪茄。

整个沪市,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年轻英俊能力出众的少将。

梁岁岁不会认错人。

她自虐般看着未婚夫含住女人的红唇,把清冽红酒一点点渡进她嘴里。

而后梁曼如倒在他怀里,痴痴娇笑,柔若无骨的手顺着衣摆钻进去。

穆宴的衣服乱了,隐约露出好看的锁骨。

锁骨处赫然印着一个个鲜红的唇印。

梁岁岁再也看不下去,仓惶站起身,离开了电影院。

她趴在路边的梧桐树上干呕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很久以后才缓过来,浑浑噩噩地回到公馆,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肚子疼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时分,才稍微好点,不那么疼了。

穆宴一夜未归。

直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梁岁岁自嘲地笑了笑,扔开报纸,走进房间,开始收拾这些年穆宴送给她的珠宝首饰,一一打包,打算捐赠给沪市慈幼院。

“砰!”

穆宴推门而入,从身后抱住她。

“岁岁对不起,昨天我被军中要务绊住,一晚上回不来,错过了拍婚纱照,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被抱住的瞬间,梁岁岁闻到他领口传来蜜丝佛陀唇膏的淡淡香味,呼吸一窒。

他这是刚下了梁曼如的床,又急忙赶回来哄她开心?

穆宴却没看出她的异样,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的礼盒:“你一直在找的东西,快打开看看。”

梁岁岁打开了盒子。

入目是一只价值连城的百年人参,安静地躺在盒底。

确实是天大的惊喜。

梁岁岁有些想笑,她也真的笑了,随手把礼物扔到桌上。

穆宴大概忘了,她这几年到处搜寻天生地养的百年人参,其实是用来治疗他那个久病体弱的姆妈。

如今她打算很快离开,也就没必要再去对他的姆妈嘘寒问暖端药倒水,却无数次热脸贴冷板凳,人家并不领情。

“谢谢,半个月后,我也有份礼物送给你。”梁岁岁轻声道。

穆宴薄唇扬起:“什么礼物?”

梁岁岁笑了下:“秘密,是个惊喜。”

穆宴怔了怔,没有追问,握紧她的细腰,在她脸庞落下轻如羽毛般的吻:“我听岁岁的,安心等待你给我的大惊喜。”

梁岁岁垂眸,讥诮地扯了扯唇角。

希望到时候,他真的觉得是惊喜。


下个月初八,他就能彻底拥有她。

光这么静静看她,什么也没做,穆宴就觉得心尖儿酥痒。

甘愿倾尽所有,只为博她一笑。

难怪姆妈总是不轻不重地刺他,迷情障目把梁岁岁捧上天,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身上。

姆妈实在过于忧虑。

他捧着一颗真心爱她,比任何人都爱她,她怎么舍得他死?

“岁岁,我们回玫瑰……”

话未说完,被梁岁岁一口打断:“我姆妈身体不适,我要回去照顾她,先回梁府。”

温媛明天的四十寿宴,她没说,打心眼里不想请他。

穆宴笑着应“好”。

这些年,他从不勉强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刚要发动汽车,车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道熟悉嗓音,气喘吁吁喊道:“阿宴,你等等,先别走。”

穆夫人被两个粗壮女佣搀扶着,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穆宴还没走。

话是对穆宴说的,一双眼睛却盯着车内的梁岁岁。

穿着严冷方正的缎面旗袍,发髻盘的一丝不苟,脸上带了病气,气虚不足十分憔悴,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貌美。

穆宴眸底扬起笑意走过去:“姆妈,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穆夫人嗔怪了句,从女佣手里接过一件白色西装外套,放在穆宴手里。

“你上次回来,又急急忙忙走了,把它忘在家里。”

穆宴低头一看,外套是梁曼如送给他的。

浅米白条纹双排扣西装,款色内敛,颜色却张扬。

往日他穿的外套,都是梁岁岁为他购买,大多是适合他少将身份的黑色和灰色,庄严肃穆。

他也从来不穿其他人给他买的衣裳。

就这样堂而皇之当着梁岁岁的面把西装带回玫瑰公馆,她难免会起疑心。

穆宴接过它,随手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木桶里:“这件西装不适合我。”

知子莫若母。

穆夫人立即明白了他这么做的意图。

手指点了点穆宴,不悦挂在脸上:“你好不容易来老宅一趟,却是专程来接梁岁岁的,不见我就算了,我来见你,你还这样下我的脸。

人都没娶进来,你就踩着我捧她,真娶进门,我这个姆妈,还不得给她磕头下跪?”

这都哪跟哪啊。

穆宴面色一僵:“岁岁温柔善良,不是那等恃宠生娇的人。”

“阿宴,你的意思,是我胡搅蛮缠?”

穆夫人“啪”的一声,推开穆宴,走到车前,看着端坐在车内面色平静的梁岁岁。

尤其是梁岁岁过分明艳绝伦的脸,与记忆中那张脸逐渐重叠起来。

穆夫人脑海里那根理智的弦轰然崩断。

眼底戾气横生,指责道:“梁岁岁你架子够大,我在这里,你连车都不下,也不打声招呼,没有半点礼仪规矩。”

梁岁岁纹丝不动,仿佛没听见似的,神色平静地回视穆夫人。

“我的礼仪规矩,只给尊重我的人。”

她跟穆夫人第一次见面,就气场不和,被她尖酸刻薄地挖苦了一顿。

嫌弃她富商之女的身份,配不上穆宴。

言谈举止方面,充满了对她的嫌弃和厌恶。

她能理解,但不苟同。

又不是她哭天抢地求着穆宴要娶她的。

她因为穆宴一句姆妈每逢阴雨天就骨头疼,苦修中医四年,练就了一身本领,为穆夫人治疗身体。

换来的,是穆夫人变本加厉的羞辱。

现在想想,她的隐忍,不值得。

不是所有的真心,都能换来真心。

穆夫人是这样,穆宴,也是这样。

梁岁岁在穆夫人的愤怒表情中,扯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