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斩尘缘卫东君卫执命小说结局
斩尘缘卫东君卫执命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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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然

    男女主角分别是卫东君卫执命的女频言情小说《斩尘缘卫东君卫执命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东君恍惚起来。孤灯下,男子坐得笔直,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沉静。黑衣并无任何点缀,甚至有点普通,但穿在他身上却十分的挺拔。眉眼生得极好,目光静而缓,深不见底,像祖父书房里挂着的水墨画,远远瞧着不大真切,得近了看。这让卫东君不由想到了一个词:君子如玉。还是块质地上乘的墨玉,温润、素雅,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之气。确定无误,这人就是小叔头七那天,她见到的黑衣男子。卫东君在心里做出判断后,跨进门槛,往前走几步,刚要扯出一点笑,只听身后“砰”的一声。扭头。门,关了。陈十二被关在门外。卫东君原本维持的还算稳当的表情,一下子裂开,赶紧解释道:“他叫陈器,是我至交好友,怕我出事,才跟着一道来的。”最后几个字还是破了音,其实心里怕得要命。她瞧得很清...

章节试读

卫东君恍惚起来。
孤灯下,男子坐得笔直,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沉静。
黑衣并无任何点缀,甚至有点普通,但穿在他身上却十分的挺拔。
眉眼生得极好,目光静而缓,深不见底,像祖父书房里挂着的水墨画,远远瞧着不大真切,得近了看。
这让卫东君不由想到了一个词:君子如玉。
还是块质地上乘的墨玉,温润、素雅,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之气。
确定无误,这人就是小叔头七那天,她见到的黑衣男子。
卫东君在心里做出判断后,跨进门槛,往前走几步,刚要扯出一点笑,只听身后“砰”的一声。
扭头。
门,关了。
陈十二被关在门外。
卫东君原本维持的还算稳当的表情,一下子裂开,赶紧解释道:“他叫陈器,是我至交好友,怕我出事,才跟着一道来的。”
最后几个字还是破了音,其实心里怕得要命。
她瞧得很清楚。
那两扇门又大又沉,便是一左一右两个人去关,都很费劲,绝不可能事先连个预兆都没有,就“砰”的一声关上。
更诡异的是。
陈器被关在门外,以他急躁的个性,早就哐哐砸门了,再不济也要大喊她的名字,偏偏,四下静寂无声。
这宅子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卫东君腿下阵阵发软,心说这人不会真的是鬼吧。
这时,榻上的男子突然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卫东君这才瞧见那竹榻的中间有个小几,小几的另一边,摆着一只锦垫。
是要和他面对面坐吗?
还是别了。
人鬼殊途,镇魂木只能镇住她的魂,镇不住鬼要害她的心。
不对,他也有影子。
卫东君看着那人的身后,胆一下子肥起来。
下一瞬,她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一撩裙摆,学着男人的样子,在锦垫上稳稳坐下。
男人侧身弯腰,从红泥小炉上拎下一只热水壶,往茶壶里注水,水注三分,他拿起茶壶轻轻晃动。
卫东君没有那个耐心,喜欢开门见山。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引到这里来?引我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和枉死城有什么关系?”
她记得很清楚,枉死城突然消失后,她并没有跑多久,最多跑了小半刻钟。
以她十八年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的懒散人生来说,小半刻钟的时间,也就一里地。
换句话说,这男人就住在枉死城的边上。
男人轻挑了一下眉,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和审视,看着卫东君。
就是这人闯进了他的梦里吗?
有点意思。
“宁、方、生。”
三个字落下的同时,一盏带着热气的茶放在卫东君的面前。
她立刻谄媚的奉上一记马屁:“真是个好名字啊,听着就很有学问。”
宁方生仔细打量卫东君。
算不得太出众的长相,在他这里顶多是个清秀耐看。
脸上带着一点婴儿肥,瞧着还有些稚气未脱,唯有一双眼睛明亮纯净,有魂有魄。
“你是卫东君?”
“是。”
“家中排行第三?”
“是。”
“你祖父是卫广行,父亲是卫执安,母亲是曹氏?”
打听得这么清楚?
卫东君心头警觉,也故意问道:“你在家中排行第几?父亲是谁?母亲是谁?宁家是做什么营生的,为官,还是经商?”
宁方生不说话,拿起茶盅慢悠悠地送到嘴边,若有所思。
难怪能让最有原则的裴太医破了例,原来这丫头生有一颗虎胆,不知道怕为何物。
“不如......你先喝盏茶。”
卫东君看着面前的青瓷茶盅,心忽然突突直跳。
他挑眉:“怎么,怕了?”

卫东君闭了闭眼睛,随即睁开,死死的盯着朱红色的大门。
“时间越久,人心越乱,要是外头的学生越聚越多,只怕......只怕两个时辰都撑不住,咱们得赶紧想办法。”
卫承东呼吸狠狠一滞,脸上一片哀色。
“事到如今哪有什么办法可想,雷霆雨露,都是君恩,无非就是等着,受着。”
“我不等,我也不受。”
卫东君活了十八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害怕过,但越恐惧、越害怕,就越激起她心底对活着的渴望。
“哥,咱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想出来的。”
少女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乌黑的头发被风吹得籁籁发颤,眼底却是一片烈火灼然。
这烈火灼烧得卫承东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
他想都没想,大喊一声:“来人,架梯。”
众人见大少爷发话,不敢耽搁,立刻搬来梯子,架到墙边。
卫承东爬上梯子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
磅礴大雨中,有三三两两的百姓,撑着伞正在向卫家跑来。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国子监的学子是有限额的,就算整个京城的学子都跑来闹事,也不过是数千人。
但四九城的百姓却是成千上万,如果他们也趁机跟着闹起来......
卫承东哪里还敢再深想下去,抬腿便要下梯。
余光一扫,他停住了。
远处,有一道人影向卫家这头冲过来,速度十分的快,不过须臾,就冲到了学生们跟前。
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喊道:“不好了,都察院门口打起来了,血流一地,大家伙快去瞧瞧啊。”
众人纷纷愣住。
血流一地意味着发生了冲突,能和学子们起冲突的......
领头的脑子转得最快,立刻大喊:“兄弟们,朝廷派人来镇压,他们要护着那奸臣,咱们赶紧去支援啊!”
所有人被这一声吼,吼得热血直往头顶涌。
“去支援。”
“我要和他们死磕!”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我就不信没地说理去。”
“走!”
呼啦一声,学子们像潮水般涌出柳树胡同,十几个混在其中的百姓,也纷纷跟过去瞧热闹。
转眼之间,卫府门口只剩下那道人影,孤零零地在雨中站着。
倘若此刻站在墙头的不是卫承东,而是卫东君,定能看出那道人影,正是白日里冷冷看着她下山的少年天赐。
天赐目光扫过卫府正门,鼻子里呼出道冷气,转身离开。
他走到巷口,迅速钻进一把黑伞下,昂起头:“先生,卫家门口聚着的人,都走光了。”
伞下,宁方生脸上晦暗无光,一言不发地把伞往天赐那边挪挪,替他遮雨。
天赐掸了掸衣服上的雨丝,“先生,你干嘛帮卫家?那卫东君走投无路了,岂不是对咱们更好。”
“旁人可以,她却未必。”
宁方生掏出帕子递给天赐:“她那样的人,得留点希望。”
“那......”
天赐接过帕子擦擦脸上的雨水,犹豫道:“三天后她一定会上车吗?”
“会。
“可万一......”
“在我这里没有万一。”
宁方生看了眼卫府的方向,沉沉目色蓄起一点冷意,淡淡道:“回吧。”
“先生,我来打伞。”
“不用。”
没走几步,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很明显是奔着卫家来的。
这么晚了,会是谁?
天赐好奇,从伞下探出一点脑袋。
“不用看。”
宁方生头顶像是长了眼睛:“定是那个叫陈器的。”

上书朝廷,检举了自己的亲爹后,小叔用一张床单,把自己挂在梁上,结束了生命。
是过不去良心那一关?
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这问题从小叔死的那一天,到他的头七,七个日日夜夜,一直缠绕在卫东君的心间。
她快疯了。
午夜梦回,都是挂在梁上的那道晃悠悠的身影。
“说啊。”卫东君怒吼。
卫四爷瞳仁微微一缩,苍黑深冷的眉目间透着一点悲色。
只是那点悲色没有再晕开。
“阿君。”
他淡淡一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反反复复就只有这一句吗?
卫东君被彻底激怒,伸手去拽他:“你给我说!”
哪知,修长手指刚伸到门槛上方,忽然,两扇大门“砰”的一声合上了。
卫东君唰的脸色大变。
巨门又厚又沉,怎么能关得那么快?
然而。
还有更快的。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那两扇门倏地一下,在卫东君的眼前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高耸入云的城墙。
不可能。
卫东君简直要疯,那城这么大,怎么可能在她眼前一瞬间消失?
“小叔......小叔......”
“卫执命,卫执命,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
卫东君的嘶喊带着哭腔,像只无头苍蝇,四下狂奔寻找。
奔过来,奔过去。
眼前除了这片浓得化不开的白雾,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她惊吓过度而产生的幻觉。
对了。
路呢?
前面的路没了,后面的路也没了,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四周完全的死寂。
寒意,顺着后脊梁骨往上爬,卫东君感觉周身的血液一点一点凝固。
该往哪里走?
如果天亮不回去,她会不会......
卫东君这一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好像浓雾中藏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那东西长了无数双眼睛,正无声窥视着她。
就在这时,一抹红光透过浓雾落下来。
她吓得一个哆嗦,本能地抬头看——
只见浓雾的上方出现了一片红晕,像是初生的朝霞,又像是落下地平线的夕阳。
不管了。
死马当成活马医。
卫东君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城消失的地方,咬咬牙,朝着红晕的方向,再度狂奔起来。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浓雾的尽头有一抹暖光,卫东君凝神看去,隐隐绰绰还有一间宅子。
那一抹暖光正是从宅子里散出来的。
有宅子,有光,那就意味着有人。
有人,就可以问路。
卫东君心头一松,飞奔过去,毫不犹豫地叩响了门上的铜环。
“砰,砰,砰。”
无人应答。
卫东君下意识一推,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没落锁啊。
谁家下人这么粗心?
卫东君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抬脚跨进门槛。
目光一抬,她愣在原地。
这宅子没有影壁遮挡,只有空空荡荡的一个前院。
前院的尽头有一棵树,树上点着盏孤灯,灯芯结了硬硬的光,燃烧起来噼里啪啦的响。
孤灯下,摆着一张摇椅。
摇椅上,躺着一黑衣男子。
男子一手随意搭在摇椅上,一手执扇落在胸前,那扇子好巧不巧,挡住了大半张脸。
这......
卫东君有些拿不定主意。
若说这男子是下人,可那份气度瞧着不太像;
若说他是宅子的主人,有哪个宅子的主人,大半夜不好好的睡在床上,跑正门口来吹穿堂风?
卫东君捂着唇轻咳几声,再轻咳几声......
那人纹丝不动。
卫东君无奈走上前,弯腰蹲下,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
手刚伸到一半的时候,那半旧不新的扇子不知为何,忽然滑落下来,露出一张清致隽雅的脸。
这脸有些苍白的过分,两道剑眉紧紧的蹙着,眉心的一点坎坷流淌出来,流向卫东君低垂的眼帘。
她愣了愣,赶紧收了收手上的力道,很轻地拍了拍男子的肩。
“这位公子,劳烦醒一下,我......”
一个“我”字还没说出口,卫东君只觉得眼前一黑。
随即,一股巨大的力道,拽着她往下坠。
不停地往下坠。
“啊——”
她惊声尖叫。

“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卫东君猛地睁开眼睛,愣了片刻,起身走出卧房。
院门口,两只透着白光的灯笼在风里飘摇,她瞥一眼,只觉得双眼发涩。
有脚步声近。
卫东君心头一跳。
子时了。
会是谁?
脚步声在院门口停下,停了片刻后,渐渐远去。
卫东君脸色变几变,推开门,追出去。
没追几步,便看到几丈外一道颀长的背影。
果然是他。
“他想干什么?”
卫东君一咬牙,悄无声息地跟过去,一直跟到正门外,那道背影忽地转过身。
猝不及防。
卫东君僵住,心一下子提到喉咙口。
入眼的是一张惨白的、没有生气的脸。
是卫执命。
她的小叔。
卫家最得宠的小儿子,京城人称卫四爷。
哪知,卫四爷好像没有发现卫东君这个活物,他抬头深深看了卫府一眼,转身走进漆黑的夜色里。
卫东君摸着一手心的冷汗,深吸口气,再次跟上去。
穿东街,过南巷,经西胡同......
卫四爷走得不快也不慢,脚步比着往日似乎轻盈许多,像一件衣袍飘在卫东君的面前。
一出北城门,天空突然下起薄雾,卫四爷的背影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
卫东君怕跟丢,打算加快脚步,然而就在这时,面前毫无征兆地横出一只手掌,硬生生拦住她的去路。
哪,哪来的手掌?
卫东君凝神一看,惊得头皮发麻——
这手并非是真实的手掌,而是由白色雾气凝聚而成。
如此诡异,她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停下吗?
好不容易追到了这里。
继续追下去?
可这只雾手分明是想拦住她往前。
四周安静的有些可怕,那雾掌缓缓往前逼近,逼得卫东君不得不往后退。
一步;
两步;
三步......
前面卫四爷的背影却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那片雾色中。
卫东君心中大痛,感觉这一生她穷尽所有力气,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再看不到那个孤独的背影。
死就死吧。
豁出去了。
卫东君眼中露出一抹悲怆,伸手猛的一挥,那雾气被打得稀巴烂,瞬间散开。
她趁机大步往前走去。
然而,仅仅片刻时间,那散开的雾气又化作一只手掌,拦在她面前。
这一次,卫东君想都没想,伸手狠狠挥开。
连挥三次,那雾手仍锲而不舍地拦在她面前。
“今儿个,你们谁也别想拦住我!”
卫东君脚步迈得异常坚定,索性破釜沉舟,直接用身体穿“手”而过。
这一穿,眼前倏的一暗,浓雾中凭空出现两扇巨大的门。
那门黑漆漆的,形状像一张血盆大口,很是骇人。
卫四爷落寞地站在巨门前。
一时间,卫东君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哪里?
“吱嘎——”。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仿佛是一只巨兽无声无息地吞噬着一切。
就在这时,卫四爷仰起头,定定地看着上方的某一处。
他在看什么?
卫东君强忍着砰砰直跳的心,跟着仰头——
只见巨形大门的上方,是厚重的城墙。
城墙由巨石堆砌而成,高耸入云,根本看不到顶端;左右两边在浓雾中往外延伸,没有尽头。
大门和城墙的连接处,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牌匾上隐隐绰绰写着三个字。
前两个字被浓雾遮住,看不大清楚。
卫东君只看到了最后一个字——城。
她刚收了视线,前面的背影突然抬起脚,跨进半人高的门槛。
卫东君瞳孔剧烈一颤:“站住!”
卫四爷身形一顿,猛地转身,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
卫东君气得肝疼,“我问你,为什么要写那样一封信给朝廷?”
“......”
不回答?
卫东君眼中迸出怒火:“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检举,祖父已经坐牢了?”
“......”
“堂堂工部尚书,当朝首辅,被自己的亲儿子背刺下狱。”
“......”
“他可是你的亲爹啊!”
“......”
卫四爷脸色煞白地看着她,良久,淡淡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我不回去。”
卫东君倔强地盯着卫执命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缝里咬出来。
“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自杀?”

陈器被她逼视的后退半步。
来卫家之前,娘也是这么说的,你如果娶了卫家小三儿,以后前程什么的就别想了,至于咱们陈家......就看造化了。
“卫东君。”
陈器眼泪突然在眼眶里打转,“你是不是缺心眼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别人。”
“恰恰相反,我只想着我自己。”
卫东君声音很轻:“我这条命,是爹娘给的;我这性子,是爹娘宠出来的,他们生,我生;他们死,我死。”
陈器急得要跳脚:“卫东君,你个狗东西,你,你......”
他不知道,狗东西其实早就谋划好了。
没有教坊司,真走到绝路就学小叔,一张床单结果自己,还能落个干净。
“陈十二。”
卫东君一把拽住陈器的前襟,把声音压得极低:“你知道我想把小叔从阴间唤上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吗?”
“......”
“我就想问问清楚,那封信是不是东宫那位逼着他写的。”
“......”
陈器瞳孔倏的一缩,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魂,呆愣住。
卫东君早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小叔在詹事府任录事,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
她记得很清楚,当初祖父强烈反对他调任到詹事府。
原因很简单,詹事府是替东宫太子办事的,而祖父一向不怎么喜欢太子,为此,父子二人还闹腾了好一阵。
祖父虽然是奸臣,但他忠君啊。
如果是太子逼着小叔写下那封信,说明太子不安好心,她就能替祖父叫冤去。
皇帝看在祖父忠君的份上,说不定会饶他一命,卫家也会因此躲过一劫。
这才是她要找小叔鬼魂的真正原因。
出事以来,爹和二叔到处求爹爹告奶奶,碰一鼻子灰,正经路子走不通,她就想着能不能走走“歪门邪道”。
见陈器还傻愣着,卫东君又把他的身子往下拉一点,一脸无畏道:“陈十二,眼下这个情形,我恨不得明天就坐上那辆马车。”
陈器:“......”
疯了。
这丫头真的疯了!
但好像疯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都要抄家灭族了,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但发疯之前,还得先弄清一件事。
陈器深吸一口气,轻轻拨开胸前的那只手,冷沉道:“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
没人的地方就是小花厅。
门一关,陈器十分干脆地问道:“你真能入梦?”
卫东君:“不确定,他说我能。”
陈器:“他的话,你信?”
卫东君:“不确定,但好像不信也不行。”
“姓卫的。”
陈器瞬间暴怒:“什么都不确定,你还想上那辆马车?”
若是往日听这话,以卫东君的性子肯定要刺他一两句,但此刻......
此刻,烛火在陈器周身勾勒出一圈淡淡的红晕,那点暴躁落在卫东君眼里,便是有情有义。
“事情的关键,是我到底有没有入梦的能力。”
“事情的关键,是你到底有没有入梦的能力。”
异口同声。
一字不差。
都想一处去了。
陈器脑袋凑过去:“有,如何?”
卫东君:“有,代表宁方生没有说谎,他确实要用我,我也确实进了他的梦,他说的事情,就可以考虑一二。”
陈器:“没有,又如何?”
卫东君:“那就代表这个宁方生满嘴胡话,完全不能相信,是个江湖骗子。”
啪!
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卫东君吓得一哆嗦,“陈十二,你干嘛?”
陈器:“今天晚上就试一试?”
卫东君又一哆嗦:“试,试什么?”
陈器两只眼睛里都是光,贼亮。
“试你能不能入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