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心跳停在爱散时完结版厉砚寒江轻语
心跳停在爱散时完结版厉砚寒江轻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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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厉砚寒江轻语的女频言情小说《心跳停在爱散时完结版厉砚寒江轻语》,由网络作家“麦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墨城先生,点天灯。”沈墨城的助理声音,瞬间点燃了整个拍卖会场。哗然声四起,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议论着这条飙到六千万还引来“点天灯”的项链到底有什么魔力。余诗妍瞬间变了脸色。厉砚寒的面色更是阴沉。他看向沈墨城的方向,压抑着怒火。“诗妍,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抢过来!”“我也点天灯,我倒要看看,他沈墨城有多大能耐!”就在厉砚寒要示意助理时,余诗妍拉住了他,神情复杂。“砚寒,算了吧,我不要了。”厉砚寒看着她的模样,心疼得不行。“诗妍,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只要是你喜欢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帮你弄到手。”余诗妍还是摇了摇头,“真不要了。”厉砚寒见余诗妍坚持,最终还是压下了火气,没再跟价。项链最终归了沈墨城。接下来的拍品,只要是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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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城先生,点天灯。”
沈墨城的助理声音,瞬间点燃了整个拍卖会场。
哗然声四起,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议论着这条飙到六千万还引来“点天灯”的项链到底有什么魔力。
余诗妍瞬间变了脸色。
厉砚寒的面色更是阴沉。
他看向沈墨城的方向,压抑着怒火。
“诗妍,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抢过来!”
“我也点天灯,我倒要看看,他沈墨城有多大能耐!”
就在厉砚寒要示意助理时,余诗妍拉住了他,神情复杂。
“砚寒,算了吧,我不要了。”
厉砚寒看着她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诗妍,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
“只要是你喜欢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帮你弄到手。”
余诗妍还是摇了摇头,“真不要了。”
厉砚寒见余诗妍坚持,最终还是压下了火气,没再跟价。
项链最终归了沈墨城。
接下来的拍品,只要是余诗妍多看了一眼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厉砚寒都毫不犹豫地“点天灯”,尽数拍下送给她。
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江轻语胸口一阵阵闷痛。
他不想余诗妍受一丝委屈而一掷千金。
她的念想,祈求,却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之后,不管厉砚寒拍下多少东西,沈墨城那边,再没有任何动静。
拍卖会结束,江轻语起身快速离开了会场。
“轻语。”
一个男声自身后响起。
江轻语脚步一顿,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是沈墨城。
沈墨城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和额头上,眉头微蹙。
“你......怎么受伤了?”
江轻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不小心摔了一跤。”
十年了,她和沈墨城像两条平行线,各自生活。
当年,为了不让厉砚寒难堪,她刻意与这位青梅竹马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哪怕厉砚寒出轨后,沈墨城曾几次找到厉砚寒,警告他好好珍惜她,她也只是感激,却从未想过回头。
过去的,已经烂在了时光里。
“找我有事吗?”她淡淡地问,语气平静无波。
沈墨城看着她平静的眼神,眸色深了深。
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
“我知道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所以拍下来还给你。”
江轻语静静看着盒子里的项链,眼眶有些发热。
如果是别的东西,她一定会拒绝。
但这是母亲临终前的遗憾,她没办法......
江轻语伸出手,声音有些哽咽:
“谢谢,多少钱,我会还给你的。”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项链时,一只手猛地伸过来,将项链夺了过去。
厉砚寒捏着项链,眼神冰冷地盯着沈墨城,嘴角噙着冷笑:
“我厉砚寒的老婆,还轮不到别的男人送东西!”
沈墨城看了一眼厉砚寒,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余诗妍,脸色也冷了下来。
“厉砚寒,我和余诗妍还没离婚。”
“你现在这样,是想当第三者,插足我的婚姻吗?”
余诗妍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辩解:
“墨城,我和砚寒只是朋友......”
“是又怎样?”厉砚寒却一把将余诗妍护在身后,挑衅地看向沈墨城。
“谁也不能欺负诗妍,你,更不行!”
说着他抬手,将那条项链狠狠摔在地上。
宝石从项链上脱落,四分五裂。
江轻语瞳孔骤然紧缩,死死盯着碎裂的项链,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沈墨城皱紧眉头,眼底满是愤怒:“厉砚寒,你疯了吗?”
厉砚寒轻蔑地笑了。
“不过一条破项链而已。”
“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
“啪!”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浑身颤抖的江轻语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我同意,把心脏移植给你。”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江小姐之前不是说放不下先生和儿子,不能死吗?现在确定能把心脏给我?”
江轻语扯了扯嘴角,“确定。”
“好,我给你两百亿,留给你家人。”
“我不要钱。”她的声音冰冷刺骨,“我要厉砚寒破产,身败名裂,滚去非洲挖矿,直到死!”
对方沉默片刻,同意了。
“你儿子那边,我可以给他留下一笔信托基金,保证他一生衣食无忧。”
江轻语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不必了,他不需要我的钱。”
因为稀有血型,一个月前港圈大佬霍昭的人找到她。
只要她肯将心脏移植给霍昭,条件随便她提。
移植心脏等于要她的命,因还有放不下的人,便果断拒绝了。
但现在,她后悔了。
对方不再多言,说他人在国外,一周后回国,到时会派人来接她。
电话挂断,佣人敲门进来,脸上带着歉意。
“太太,先生早上吩咐的,要把您的东西......搬到楼下去。”
江轻语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佣人手脚麻利地把房间里的东西一件件搬走。
搬到了楼梯下面曾堆放杂物的楼梯间内。
而她现在住的房间,要腾出来给余诗妍。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余诗妍是厉砚寒放在心尖上十多年的挚爱。
听说余诗妍要离婚,厉砚寒便迫不及待地准备房间。
而余诗妍看中了她这间。
厉砚寒对她说:“轻语,你多担待一些,诗妍这些年不容易,不能委屈了她。”
于是除了她的这间卧室,空的两间客房,一间给余诗妍做了第二个衣帽间,一间给余诗妍做画室,唯独对她没有多余的房间。
她只能搬去那个,连佣人都不住的楼梯间。
佣人想要拆卸床铺,这里的一切都要为余诗妍换成新的。
“太太,这张床楼梯间放不下。余小姐做主,让我们送去给外面的流浪汉......”
江轻语没说话,站起身,走到窗边。
楼下,从宴会回来的厉砚寒,车刚停稳。
他没有下车。
车窗半开着,江轻语看到车上的余诗妍依偎在厉砚寒怀里睡着。
厉砚寒低着头,手指轻轻抚摸着余诗妍的脸颊,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缱绻。
结婚十年,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原来,他不是不会深情,只是深情从不属于她。
曾以为厉砚寒是她的救赎,值得她付出真心。
却从没想过,他就是亲手将她推入黑暗深渊的人。
十年前,她本该嫁给青梅竹马的沈墨城。
可订婚的第二天,她被一群流氓拖走,那一夜是她无边的噩梦。
之后,是厉砚寒救了奄奄一息的她。
可她被玷污一整夜的事,还是闹得满城风雨。
沈家本就嫌她家道中落,只剩孤身一人,立刻以此为借口要退婚。
而沈墨城红着眼说不介意,仍然要娶她。
但江轻语觉得自己脏了,配不上他,那样的经历也让她心如死灰,便主动退了婚。
在她最绝望痛苦的时候,是厉砚寒一直陪着她,安慰她。
两个月后,她发现自己竟然怀了那群流氓的孩子。
她绝望地想死,要打掉这个孽种。
厉砚寒却拦住了她,说伤身体,坚持要她生下来。
“轻语,生下来吧,嫁给我,让我来照顾你和孩子。”
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娶了声名狼藉的她,低调地办了婚礼。
所有人都说,厉砚寒真是爱惨了她,连喜当爹都心甘情愿。
这之后,沈墨城也娶了一直爱慕他的余诗妍。
一切事情似乎都尘埃落定。
婚后的厉砚寒,对她和孩子确实不错,温柔体贴,关怀备至。
她也在努力遗忘过去的伤痛。
可一年前,她无意中发现,这个在外人眼中深爱她的丈夫,从她生下孩子后不久,就开始出轨一个又一个女人。
念着他的救命之恩,对她和孩子很好的份上,她选择了隐忍,只当不知。
直到半年前,他养的一个金丝雀闹上门,那层窗户纸才被彻底捅破。
她累了,提出了离婚。
厉砚寒却不同意,求她原谅,信誓旦旦地说会和外面的女人断干净。
从那天起,她和他开始分房睡。
而三天前,她无意间听到了厉砚寒和余诗妍的通话。
余诗妍说,她要和沈墨城离婚了。
厉砚寒的声音满是心疼:
“早知道你过得不幸福,十年前我就不该找人轮煎江轻语,毁了她的婚约。”
“更不该为了断了她和沈墨城的念想,娶了她,还留下那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孽种。”
“我早该把你抢到身边,而不是成全你嫁给沈墨城。”
余诗妍轻笑:“所以,因为我,这些年你,找了一个又一个像我的女人当替身?”
“是,我太爱你了,只能找她们慰藉。”
“那现在,你愿意为了我,跟江轻语离婚吗?”
厉砚寒沉默了片刻,坚定地说:“会。”
那一刻,江轻语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没想到当初推她入地狱的竟然是厉砚寒!
而转头又扮演着她的救赎者求娶她。
所有的爱意、感激、隐忍,都在瞬间化为齑粉。
也是那一刻,她决定了,要让厉砚寒付出代价。
想到这儿,江轻语不由死死攥着拳头,胸口再次传来窒息的痛感。
她转身不再看楼下车里的人,离开卧室。
刚走到楼梯口,就撞见了她的儿子厉昱辰。
厉昱辰板着一张臭脸,眼神里满是嫌恶。
“我刚才听见你打电话了!”
江轻语心里咯噔一下,却又听见厉昱辰鄙夷地开口:
“又在勾引哪个野男人?给我爸戴的绿帽子还不够多吗?”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下贱的妈!”
“啪!”
江轻语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打了历昱辰一个耳光。
为什么不给这个儿子留钱?
因为他就是个孽障!


江轻语去了楼梯下的楼梯间。
里面堆满了她的东西。
她一眼看到了那张全家福。
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依偎在厉砚寒身边,怀里抱着年幼的厉昱辰。
她将全家福照片翻扣过去。
目光扫过其他的物品,婚纱照,厉昱辰从小到大的相册,他穿过的旧衣服,厉砚寒送的礼物。
还有十余本的食谱手记。
厉砚寒胃不好,厉昱辰自小脾胃不和。
这是她十年间为了厉砚寒和厉昱辰特意学的食疗食谱。
十年心血,就像个笑话。
江轻语叫来了佣人,“把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佣人愣了一下,看着那些东西,有些迟疑:
“太太,这些......”
“扔掉。”
佣人不再多问,将这些东西一件件扔了出去。
第二天,江轻语去了一个拍卖会。
她要去买下一条项链。
那是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
后来母亲为了支撑生意,忍痛将项链变卖。
没过多久,生意刚有起色,父母却意外车祸双双离世。
母亲临终前,还念着那条项链。
她找了它很多年。
终于得到消息,项链会出现在这次的拍卖会。
她想在死前,把它带在身边。
到了拍卖会会场,江轻语刚找到位置坐下,就听见了余诗妍的声音。
“呀,轻语,好巧啊。”
身后余诗妍挽着厉砚寒的手臂,笑盈盈地看着她。
江轻语侧眼,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便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拍卖图录。
厉砚寒眉头拧起,显然对她的态度很不满。
拍卖会开始了。
一件件拍品被呈上,而江轻语的心思全在那条项链上。
那条项链起拍价五百万。
她算了算自己手里能动用的钱,父母留下的遗产加上自己这些年攒的,大概有五千万。
应该够了。
很快那条项链被展示了出来。
拍卖师报出起拍价后。
“三千万。”
江轻语直接举牌,声音不大,却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一次加价两千五百万,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她。
拍卖师也愣了一下,随即激动起来。
就在他准备报价时,另一个号码牌被举了起来。
“三千五百万。”
余诗妍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甜腻的笑意。
江轻语猛地转头看向她。
余诗妍对上她的目光,笑容更深,晃了晃手里的牌子。
“轻语,别介意呀。”
“我想在定制的鞋上镶嵌宝石,虽然已经有了一颗宝石,但还差一个呢。”
“我看这条项链上的宝石镶嵌在我的鞋上就很配,你就不要和我抢啦。”
她转头看向厉砚寒,“砚寒,你会买给我的,对不对?”
“当然。”厉砚寒看着余诗妍,眼中满是宠溺,“只要你喜欢,多少钱都买给你。”
他看向江轻语,“你不是有项链吗?这个你就别和诗妍争了。”
江轻语心口一窒,再次举牌:“五千万!”
全场响起一片抽气声,目光齐刷刷投向这边。
五千万买一条稀有但并非顶级的宝石项链,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人疯了。
江轻语的目光投向厉砚寒,声音微哑:
“厉砚寒,这是我妈妈的遗物,让给我,行吗?”
厉砚寒眼神闪烁了一下,看着她眼底的恳求,眉心微蹙,显出几分犹豫。
余诗妍却噗嗤笑了出来,把玩着手里的号码牌,下巴微抬,看着江轻语。
“江轻语,你求我啊。”
“你要是好好求求我,说不定我就心软,不要了呢?”
江轻语直直看着厉砚寒。
他却别开了视线,没有说话,默认了余诗妍的羞辱。
最后一丝希冀,彻底湮灭。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笑得一脸得意的余诗妍,咬着牙,一字一句:
“余小姐,求你,把项链让给我。”
余诗妍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绽放,像一朵盛开的毒花。
她依偎进厉砚寒怀里:
“砚寒,可是怎么办呢?我还是很想要那颗宝石镶在鞋上哎。”
厉砚寒只犹豫了一瞬,便揽住她的腰,“既然喜欢,那就买。”
拍卖师开始倒数:“五千万一次!五千万两次!”
就在槌子即将落下之际,余诗妍举起了牌子,目光挑衅地看向江轻语,红唇轻启。
“六千万。”
江轻语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眼神冰冷如霜,死死盯着厉砚寒。
厉砚寒,你真是好样的!
就在余诗妍等着拍卖师落槌时,突然一个男声响起。
“点天灯。”


厉昱辰捂着火辣辣的脸,满眼不敢相信。
“你敢打我?”
江轻语胸口剧烈起伏,声音都在抖:
“你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么龌龊?说这种混账话,该打!”
厉昱辰像被点燃的炮仗,尖叫起来:
“谁让你生下我的?”
“你这么脏,为什么要生我!”
“就是因为你脏!我爸才会在外面找那些像诗妍阿姨的女人!”
“你为什么是我妈?要是诗妍阿姨是我妈就好了!”
江轻语气得眼前发黑,手再次扬起。
厉昱辰却抢先一步,猛地一推。
江轻语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身体向后仰去,滚下楼梯。
“砰——”
身体撞上了楼梯口的落地大花瓶。
花瓶碎裂,碎瓷片深深割破了她的手掌。
膝盖和额头也在坚硬的台阶上撞破了,鲜血直流。
楼梯上的厉昱辰看着这一幕,脸上闪过慌乱,下意识想跑下楼。
脚步却又猛地顿住。
他避开江轻语的目光,眼神躲闪,梗着脖子丢下一句:
“活该!谁让你先打我?我推你,你就不会躲开吗?”
说完,他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摔上了门。
江轻语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一阵阵抽痛。
当初,她确实不想生下他。
他的存在,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个可怕的夜晚,都经历了什么。
可他出生后,她终究没舍得把那些阴暗的情绪发泄在他身上。
尽管因为他,她承受了更多的指指点点和污蔑。
但她还是倾尽所有去爱他。
记得他五岁那年,高烧不退,她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不停地帮他物理降温。
直到他烧退了,她也累倒了。
她将所有的爱与温柔,都倾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小时候的他,明明是那么依赖她,会甜甜地叫她“妈妈”,会用小小的手臂搂住她的脖子撒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
大门被推开,厉砚寒和余诗妍走了进来。
看到倒在楼梯口浑身是血的江轻语,厉砚寒愣住了。
“轻语,你怎么伤成这样?”他皱眉想上前去扶起她,“我带你去医院。”
余诗妍立刻挽住了厉砚寒,一脸委屈。
“砚寒,轻语是不是因为我要住进来,心里不痛快,所以故意用这种苦肉计给你看?”
“唉,既然轻语这么不欢迎我。要不,我还是走吧......”
厉砚寒迈出去的脚顿住了,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自己弄的伤自己处理,我没空陪你演戏!”
说完,他温柔地看向余诗妍:
“我抱你上去,免得碎片伤到你。”
他弯腰抱起余诗妍,避开地上的碎片,绕过江轻语,径直上了楼。
江轻语看着自己手上狰狞的伤口,鲜血还在不断往下滴。
感受着彻骨的痛意,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为了你演戏吗?
厉砚寒,你还真能高估自己。
江轻语找到医药箱,咬着牙,清理着翻卷起来的皮肉上的碎瓷屑,将所有的伤口进行消毒。
简单地包扎过后,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换了件衣服后,她想起卧室里还有一个首饰盒没拿。
里面都是些贵重东西,佣人收拾时不敢乱动。
她刚才走得匆忙,也忘记拿了。
江轻语扶着楼梯扶手,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
卧室的门虚掩着,厉砚寒和余诗妍在里面。
余诗妍靠在厉砚寒的怀里正翻看着她的那个首饰盒。
“这些都是轻语用过的,旧东西配不上你,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就带你去买新的。”
余诗妍娇笑着点头,手指停留在盒子里一枚戒指上。
“不过这戒指上的这颗宝石倒是不错。”
“我前几天刚定了一双高跟鞋,把这颗宝石镶鞋上应该挺好看的。”
那是江轻语的婚戒。
是厉砚寒当年向她求婚时,花上千万拍下来的稀有宝石镶在婚戒上面的。
厉砚寒拿起那枚戒指,毫不犹豫地放进余诗妍的手里。
“好,只要你喜欢,怎么都行。”
门外的江轻语,慢慢收回了准备推门的手。
攥紧的手指骨节泛白,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渗出血迹。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还有七天。
这个人,这些东西,她都不要了。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沈墨城会突然出现。
厉砚寒脸色阴沉得可怕。
“沈墨城,这是我家,给我滚出去!”
沈墨城没有理会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轻语?你怎么样?”
江轻语嘴唇乌紫,牙齿咯咯作响,浑身抖得像筛糠。
耳边是轰鸣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人昏死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她恍惚看见厉砚寒脸上的焦急。
还有厉昱辰许久未曾叫出口的“妈”。
江轻语坠入了冰冷的噩梦。
身体不停地在刺骨的水里挣扎,下沉。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回笼。
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耳边传来模糊的争吵声。
是厉砚寒和沈墨城。
“厉砚寒,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杀了她!”沈墨城压抑着怒火。
厉砚寒冷冷开口:
“我自有分寸。”
“谁让她敢把诗妍推下水?这只是给她一点教训!”
“好。”沈墨城的声音平静下来,“既然你这么爱余诗妍,那你放手轻语,我放手余诗妍,把十年前的错误纠正过来。”
厉砚寒却轻蔑地笑了:
“沈墨城,无论是轻语还是诗妍,你都不配!”
“这十年,我对她和孩子够好了,没嫌弃过她被别的男人睡过,所以她离不开我。”
“是吗?”沈墨城的声音阴冷下来,“要是轻语知道,十年前毁了她的那群人,是你找来的,你觉得她还会离不开你?”
厉砚寒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沈墨城,你有本事就去告诉她啊!”
“顺便也让她知道,当初这件事就是你沈墨城一手促成的!”
当年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用这么肮脏的手段,来毁了江轻语和沈墨城的婚姻。
是沈墨城一次次在他面前言语暗示,他才想到的。
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被沈墨城利用了。
只是他不明白,余诗妍当时非沈墨城不嫁,沈墨城直接悔婚娶余诗妍就好了,搞这么一出恶心人的戏码干什么?
后来厉砚寒明白了,江家败落,对沈家没用了,沈墨城想悔婚,娶对沈家有帮助,又非他不嫁的余诗妍。
可沈墨城又不想破坏自己苦心经营数年的深情好男人人设,更怕悔婚会影响沈家的股价。
沈墨城知道他为了余诗妍的幸福什么都肯做,所以就借他的手,毁了江轻语,逼她退婚!
沈墨城自己则干干净净地抽身,还能扮演一个被“连累”的好男人。
多么完美的算计!
“你胡说!”沈墨城的声音第一次透出了明显的慌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厉砚寒冷笑,“当初她被那些人糟蹋的时候,你不就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吗?”
“可是有人看见你了,要不要我找来对质啊,沈总?”
沈墨城沉默了。
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阴冷如毒蛇。
“厉砚寒,这件事你我谁也别想摘干净!”
“但我告诉你,我爱的一直是轻语,当年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要是敢让她知道真相,我跟你不共戴天!”
“呵,我怕你?”厉砚寒毫不示弱,“沈墨城,立刻跟余诗妍离婚,还有离轻语远远的,她是我厉砚寒的老婆!”
“你既然这么爱余诗妍,为什么不放手轻语?”沈墨城反问,“怎么,十年夫妻,你爱上她了?”
“放屁!”厉砚寒立刻否认,“我只是习惯了她的存在,她和厉昱辰,都离不开我!”
......
后面的话,江轻语已经听不清了。
嗡嗡的耳鸣声淹没了一切。
原来是这样!
十年前那个夜晚,沈墨城策划,厉砚寒执行......
一个她青梅竹马的爱人,一个她以为是救赎的丈夫。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联手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真相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了她的心脏。
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