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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一点小伤,不至于吧。”
“去你妈的。”我的拳头直接砸到了陆丞脸上。
下一秒,腰却被人抱住。
宋知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赵宇,你再敢对他动手,我就和你离婚。”
我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行啊,谁不离谁孙子。
回到家已是夜里,我把女儿哄睡,正准备休息,门外却又传来宋知悦的敲门声。
我有些头疼,这人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这么理所当然的。
怕把女儿吵醒,我只能开门。
“你带着安安去睡客卧吧。”
刚一开门,宋知悦就迫不及待的将我往外扯。
“晓宇嫌卧室太小,闹着不肯睡。”
受了一天的气。我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当即发火:
“宋知悦,你自己上赶着犯贱,别拉上我。?”
宋知悦被我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你有病吧,让你换个卧室是要你命吗?”
见我态度强硬,不似以往。
宋知悦突然软了语气。
转身去厨房拿出白天买的蛋糕。
“陆丞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矫情吗?不就是气我忘了你生日吗?大晚上的跟我闹,呐,生日快乐。”
她语气不屑,仿佛是在施舍我。
我看着那被戳的七零八落明显吃剩的蛋糕。
连和她争辩的心思都没了。
我闭了闭眼,将那些愤怒埋在心里,再抬头,已然恢复平静。
“宋知悦你自己要当舔狗别拉着我。”
接下来的几天,宋知悦和陆丞没再来招惹我,更准确的说,是我被他们当成了透明人。
我也乐得清静。
那天我照常去接女儿下钢琴课。
却在教室门口看到早已等候的宋知悦。
她见了我,仿佛这两天的冷战不存在一样,和我感叹着女儿长得太快,自己已经好久没来接她放学。
我听着只觉讽刺。
什么好久,她宋知悦从来就没接过。
生了女儿后,她自诩她首先是自己,其次才是妈妈。
从女儿小时候的喂奶粉,换尿布,到上学后的日常接送做饭,她从未上手过。
别说接放学,就连从前女儿发烧住院他也不曾请假照顾过一天。
我已经和钢琴老师说了女儿要出国,以后不来上课的事。
怕她待会说漏嘴。
我不动声色的走到宋知悦身后,
拍了一张他隔着玻璃望向女儿的背影照。
发朋友圈,配文“一家人”。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既然决定要走,我就绝不允许任何可能拖累我离婚进度的纰漏出现。
而陆丞绝对是我的最佳帮手。
果然,不到十分钟,宋知悦便被一通电话匆匆叫走。
我没告诉女儿他妈刚才准备接她的事,这种给人希望又失望的滋味我太熟悉了。
并不好受。
我本以为宋知悦那天去接女儿,是因为某种迟来的母爱。
直到钢琴课老师打电话来,我才知道他是打算把女儿学琴的名额让给陆丞的儿子。
女儿的老师是退下来的国家级演奏家,每年招生名额有限。
想加人,就得有退的。
当初我又是托关系又是买礼物,等了足足一年,才等到机会。
如今宋知悦上下嘴皮一碰,就想拿着女儿的东西给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