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菜磨磨唧唧，我说怎么这么慢，原来是和这个臭婆娘聊天去了。”

王丽一把夺过林茜手上的包子，边吃边吼：“现在已经7点半了，我儿子难得休息一天，等他8点起床，必须喝到排骨汤！”

林茜指着包子有些着急地喊：“那是给我妈买的早餐，她要赶8点的早课，只能对付口包子，你们......实在太过分了！”

王丽不以为然地回：“她一把年纪了还吃这么贵的肉包，也不怕噎死。”

林茜瞬间红了眼，她妈妈张老师，是学校返聘回来教高三数学的。

张老师操劳几十年，早就一身的职业病，林茜本来就不同意她带高三班，可架不住张老师自己的热情。

想到自己母亲兢兢业业，却被外人这样咒骂，教养再好的人也受不了。

林茜凶着脸就要找王丽理论，可忘了对方根本就不是讲理的主。

林茜刚一靠近，王丽就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动作熟练一看就是个惯犯。

“怎么事这么多？时间就是金钱，你妈没教过你！”

林茜手里的菜滚落一地，我随手捡起一个西红柿面无表情地朝王丽的头上扔去。

熟透的红色汁水宝爆了王丽一脸，竟然看得我有些兴奋。

“啊！”王丽发出嚎叫，也就松开了扯住林茜的手。

“臭婆娘，敢对我老婆动手！”闻声赶来付伟拿着把菜刀就往这边走来。

林茜吓得赶紧拿出手机报警，我则蹲下身摸了摸旺仔的头。

旺仔接受到指令，立刻对着付伟呈进攻姿态，同时狂吠了几声。

付伟脚步顿住，一时间也不敢上前。

“怂包。”我鼻子轻哼：“闹半天，连条狗都不如，看你全身上下就剩嘴巴硬了。”

“不对，拿你和狗比较，有点侮辱旺仔了，毕竟它能保护自己主人，而你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

“付伟，你算什么男人？”被我一挑唆，王丽就发了疯地对着付伟吼：“嫁给你算是瞎了眼，我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还只会站着。”

付伟也是个没脑子的，只觉得当着外人的面被自己女人吼失了面子，也转向王丽骂起来：“还不是你个臭娘们喜欢惹祸，少吃个包子会饿死你啊，儿子的早餐不更重要？”

两夫妻你来我往地对骂，等警察赶到时，不得不先进行家庭矛盾调解。

我牵着旺仔从容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好像这一切和我毫无关系一样。

可我还没进门，一只胖手就猛地从我手里抢过狗绳。

“妈，我今天想吃狗肉！”

刚刚还一脸泼妇样的王丽听到这个声音马上温柔地朝这边回应。

“好嘞，乖宝宝，只要你好好学习，天上的龙肉妈妈都给你找来！”

王丽越过正在调解的警察，直接走向我这边，双手叉腰，一股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气势。

“你这个狗，再不吃，肉就柴了。”

“它又被你养得这么凶，早点一锅炖了，也省得以后给你惹祸。”

我被气得手抖，一把抢过狗绳，语气冰冷地回怼。

“你儿子又肥又蠢，我也劝你早点炖了他，省得高考成绩下来给你丢脸。”

“万一还要复读，你又要跑一趟教育局演一次荡妇才能供得起他。”

我怒视着王丽，字字都挑她的短处说。

王丽一激动又要对我动手，我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同时手肘顶向她侧腰，将她一个踉跄撞到了墙上。

“哎哟喂，杀人咯！”王丽刚站稳，就扯着嗓子对着警察喊：“你们还在那站着干嘛，快把这个杀人犯给我抓了！”

警察应该是与王丽一家打过多次交道了，只能无奈地解释：“那狗是沈老师的安慰犬，你那样乱说话，沈老师当然会生气。”

“安慰犬怎么了？还不就是一个畜牲，畜牲就天生是给我们吃的！”王丽站在那理直气壮地嚷着。

我被王丽一口一个畜牲激红了眼，抬起脚直接踢在她肚子上。

被我踹倒在地的时候，王丽都还在懵逼，她怎么也没想到，吵架都不会用脏字的老师竟然会动手。

“老公，给我杀了这个贱货！”王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我嚎叫。

“你看你自己现在叫的，是不是比狗像畜牲得多。”我眼神阴冷，直直地看着王丽。

“警察同志，你们还不管管吗？她都要杀人了。”付伟根本不敢上前，站在五步开外扯着警察的袖子求助。

我瞟了一眼还在为难的警察，默默地牵着旺仔走进了家门。

“叫你们别惹她，你们不听！”赶来的鲁所忍不住对着王丽一家子呵斥：“她刚从精神病院回来就被你们几个蠢货惹毛了。”

“精神病还能当老师啊？”王丽根本没明白鲁所话里的意思，继续叫嚣：“明天我就去教育局告她，让她丢工作，再也找不到婆家！”

“你可闭嘴吧，精神病杀人都不用死，今天她要是真发疯踢死你，咱们家连一分钱赔偿款都拿不到。”付伟在想到钱的时候会比王丽聪明点。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过那臭婆娘？儿子想吃狗肉咋整？”王丽一连三问。

我站在门内听着他们的对话，想吃畜牲嘛，我请你们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