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明煦谢良彻的现代都市小说《王妃战死,全京城都逼我殉情萧明煦谢良彻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缘来是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为皇帝唯一亲弟。贤王萧明煦,本能否权势滔天,坐拥无数如花美眷。他却心甘情愿放弃一切,只守着罪臣之女谢青瑶过日子。谢青瑶说不想受生儿育女之苦,他成婚三年不碰她。她说想上战场建功立业,他在御书房前长跪三天,为她求来领兵出征的机会。却不想,谢青瑶死在战场上。萧明煦悲痛欲绝,为她殉情。他死后才知,谢青瑶只是假死,为的是诱他自尽。谢青瑶才好顺理成章,继承他的一切,和她真正的心上人在一起。重生后,萧明煦冷冷一笑。喜欢假死是吧,那让她变成真死。——“王爷!不好......不好了,王妃战死疆场了。”萧明煦本坐在廊下小憩,却被小厮的喊声惊醒。他满心惊惧,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这怎么又活过来呢?小厮文竹跪在他面前号啕大哭,“听说王妃死无全尸,连...
贤王萧明煦,本能否权势滔天,坐拥无数如花美眷。
他却心甘情愿放弃一切,只守着罪臣之女谢青瑶过日子。
谢青瑶说不想受生儿育女之苦,他成婚三年不碰她。
她说想上战场建功立业,他在御书房前长跪三天,为她求来领兵出征的机会。
却不想,谢青瑶死在战场上。
萧明煦悲痛欲绝,为她殉情。
他死后才知,谢青瑶只是假死,为的是诱他自尽。
谢青瑶才好顺理成章,继承他的一切,和她真正的心上人在一起。
重生后,萧明煦冷冷一笑。
喜欢假死是吧,那让她变成真死。
——
“王爷!不好......不好了,王妃战死疆场了。”
萧明煦本坐在廊下小憩,却被小厮的喊声惊醒。
他满心惊惧,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死了吗?这怎么又活过来呢?
小厮文竹跪在他面前号啕大哭,“听说王妃死无全尸,连尸体都没找回来!”
“她被那该死的北梁人抓走后,生生折磨七天七夜!”
“王妃一个女儿家,哪能受得这样的苦楚?”
“呜呜呜,王妃死得太惨了!”
在文竹的嚎叫中,萧明煦终于恢复理智。
他这是重生了!
前世,知晓谢青瑶战死后,他悲痛欲绝,一夜白发。
更在谢青瑶的葬礼前夜,饮多酒,拔剑自刎,随她而去。
他以为,会和谢青瑶在阴曹地府相遇。
却没有想到,死后他的灵魂依旧被困在这贤王府。
他死后七日,传闻中已经战死的谢青瑶,竟好端端地回来。
不仅如此,她还大着肚子。
她挺着,那足足有六七个月的肚子,说那是他的遗腹子。
皇兄念在谢青瑶一个孕妇上阵杀敌,遭此大难实在不易,特封她为镇国大将军。
本要为她另开府宅。
她却借口与他情深,将贤王府换牌匾。
所有人都在赞叹谢青瑶对他一番深情,只有已成鬼的萧明煦怒不可遏。
他从未碰过谢青瑶,她哪来的孩子?
他看着谢青瑶短短一个月时间,杀尽王府上百口人。
先前为谢青瑶痛哭流涕的文竹,被谢青瑶亲手砍下脑袋。
其他人更死得凄惨。
两个月后,谢青瑶产下一子。
她嚣张得意至极:“我儿即将成为九五之尊!”
“这江山帝位,为娘一定会为你打下。”
萧明煦瞧见谢青瑶竟将他的死诬赖给皇兄,伙同贼人谋反。
一年后,皇兄含恨死去。
萧明煦也终于见到谢青瑶孩子的亲生父亲。
竟是北梁摄政王。
谢青瑶这个贱人,居然敢通敌叛国,扰乱大齐朝纲。
可,萧明煦已经死掉。
他只能含恨看着,看着大齐百姓受苦,看着他的几个侄儿侄女被谢青瑶杀死。
萧明煦悔恨不已。
若不是他愚蠢,引狼入室,何至于此?
谢青瑶一个女人,哪来谋反乱国的能力,都是他求来的。
是他的纵容,是他的愚蠢,造就这一切。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瞎眼,爱上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后来几十年,萧明煦看着谢青瑶是如何呼风唤雨,如何任意妄为。
却没想到,他还有重生的这一日。
这一次,他要谢青瑶的假死变成真死。
萧明煦深呼吸一口气,压下满腔血气。
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文竹还在哭嚎。
“若王妃没有上战场多好啊!”
“那么好的王妃啊,怎么死了呢?呜呜呜。”
“闭嘴。”
萧明煦烦躁地喝止文竹。
这傻子不知道那女人的真面目,还在这里为她伤心。
在文竹不解的眼神里,萧明煦揉了揉额头。
“王妃殉国,是为大义。”
“传本王命令,在府中为王妃设灵堂,明日将她的衣冠下葬皇陵。”
“明日?这是不是太快?”
文竹满脸不解,萧明煦却冷笑一声。
“当然要快。”
“明日上午谢青瑶下葬!”
“下午本王要另选王妃。”
文竹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明煦会是这个态度。
萧明煦却无心解释。
前世谢青瑶假死以后,他伤心不已,后悔不该让谢青瑶上战场。
她若不去,或许不会死。
后来他才明白,像谢青瑶那样心怀不轨的人。
哪怕不去战场,也会有其他的手段。
但,他已经认清这人的真面目,就算有多少手段也不怕。
这时,圣旨宣萧明煦进宫。
御书房,皇帝看着萧明煦满脸不忍。
“明煦,朕知道你伤心,但事到如今,伤心无用!”
“你节哀顺变,朕会追封谢青瑶为镇国大将军,以慰她在天之灵。”
“多谢皇兄。”萧明煦跪地叩首。
想到前世皇兄横死的惨状,他一阵心酸。
“只是青瑶心怀天下, 不需要虚名!”
“这追封镇国大将军的事,还是免了吧。”
免得这人起死回生,平白捡一份便宜。
“你与她夫妻一心,你既拒绝,那朕也不强求。”
皇帝点点头:“朕知道你伤心,你还有什么心愿?朕一定为你办到。”
“回皇兄,臣弟想选一位王妃,早日成亲。”
萧明煦笑着。
他想看看,等谢青瑶起死回生,却发现他不仅没死,她的镇国大将军之位也没有。
甚至她还由王妃变成妾室,该是多可笑的模样。
“你,你这莫不是太伤心,糊涂了?”
皇帝大惊:“你与谢青瑶情深义重,她刚身死,你竟要娶别人?”
“是。”萧明煦含笑开口。
“斯人已逝,伤心无用,青瑶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我过分伤怀!”
“看到我早日放下,另娶他人,青瑶会开心的。”
“皇兄总不希望,臣弟沉溺在悲痛中,日日消沉,恨不得随她而去吧。”
“胡说什么?”
皇帝皱眉:“罢了,你既然下定决心,那朕成全你。”
“只是,你毕竟刚死王妃!这京城的好姑娘,怕是不愿意嫁给你。”
“皇兄放心。”萧明煦微微一笑,“臣弟已有合适的人选。”
“哦,哪家的千金?”皇帝来兴趣,“你一向眼高于顶。”
“先前为你选妃时,京都无数样貌性情俱是上乘的名门贵女,你一个也看不上!”
“当时,你非要娶一个罪臣之女,这么快又有心仪之人?”
见皇帝一副非要探个究竟的模样,萧明煦有些无奈。
若如实将那人的身份告知皇帝,这门亲事只怕是成不了。
他面上笑意更深:“此人身份略微特殊,皇兄容臣弟卖个关子!”
“但臣弟可以保证,此人必是良配,皇兄定会满意。”
“那行!朕再信你一次。”
皇帝无奈笑开,挥手打发萧明煦:“去吧!你几个侄子都很想你。”
“是,臣弟告退。”
与他同样被抓的,还有一个小姑娘。
他们被关三天三夜,每日只有一块巴掌大的烧饼,用来饱腹。
那时,萧明煦正是吃不饱的年纪,几乎要被饿死。
他倒在地上气若游丝,以为要这样死去时,是那姑娘将偷藏的一块饼喂给他。
她也被饿得面色发白,却小声说,“你吃过我的饼,那要报答我,你一定得好好活下去。”
“诗文里都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等你长大来娶我,好不好?”
“好。”萧明煦抓着那人的手,许下诺言。
两日后,皇帝的人找到他们,那伙贼人被尽数诛杀。
萧明煦也知道,救他一命的恩人,是谢青瑶。
五年后,谢家遇难。
萧明煦匆匆救下谢青瑶姐弟。
他却不知,这个谢青瑶,非是救过他性命的谢青瑶。
后来,那与他成亲的谢青瑶,是一个冒牌货。
她的真实身份,是谢良彻的童养媳。
流亡路上。
谢家遇到贼人,要将他们尽数诛杀。
谢良彻带走童养媳,将姐姐、妹妹、亲娘全部丢下。
真正的谢青瑶把与她的往事,说给她弟弟听过。
那个冒牌货才这样占据谢青瑶的身份。
他当年眼盲,没能看见心上人的脸。
错付一腔真心,最后落得那样的结局。
直到他死后,谢青瑶掌下大权,要处死谢良彻时,他才知晓真相。
最令萧明煦心痛的是,真正的谢青瑶一直挂念着他。
那时,她身陷春满楼。
他死后,却到他坟前祭拜过。
可,他从未在意过她。
正因,她这番突兀的祭拜。
谢良彻发现她的踪影,那个冒牌货残忍地将她绞杀。
隔着十年光景,隔着前世今生的沟壑。
萧明煦望着女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柔情:“你愿意嫁给我吗?”
“奴家已入这春满楼,如何能配得上贤王?”
宁凌霜偏过头,不愿意再看面前之人。
她知晓身份暴露,没有继续否认。
萧明煦给她那纸生辰八字,写的是她真正生辰八字。
卖身进入春满楼时,她编造的假身份,不是这个生辰八字。
“只要你不嫌弃本王就好。”萧明煦平静一笑。
“你晓得的,我曾娶过别人为妻,已算是个鳏夫,名声不好听。”
“你嫁给我,是委屈你。”
“我知道,你娶的是她。”宁凌霜突然红眼。
“你们大婚那日,花轿曾经过春满楼,我见过的。”
那日,她因得罪客人,被许妈妈抽掌心。
她瞧着,曾说要娶她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自春满楼下经过。
他成亲了,娶的是别人。
那人顶着她的身份,用着她的名字。
那算不算是娶她呢?
宁凌霜不知道,也不敢奢求。
她只是擦掉眼泪,只当过往的一切是一场梦。
做贤王妃的谢青瑶不是她,她只是春满楼的宁凌霜。
“那些事,不用你多心。你只需说愿不愿意就好。”
“你要知道,这场沸沸扬扬的选妃闹剧,我只为你而来。”
宁凌霜依旧不语,萧明煦无奈叹气。
“罢了。我这等身份,本不是什么良配,你若不愿意算了。”
“当年,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曾说会报答,若非要强娶你,也不算什么报答。”
“你要想离开春满楼,我为你赎身。从此以后,放你自由,这天地之大任你遨游。”
“你若想继续留在春满楼,那我会牢牢护着你,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你辱你。”
萧明煦说着,认真地看着宁凌霜。
“可,我依想着,你若能嫁给我就好。”
“从前种种是我太愚蠢,任你受那些苦楚。”
“你若嫁我,凡我所有,皆归你,我会拿命护你周全。”
“好,我嫁。”
宁凌霜终于点头。
萧明煦露出舒心的笑容,
他摘下腰上玉佩,递给宁凌霜:“你等我,明日,我为你赎身。”
告别宁凌霜。
萧明煦再次来到皇宫。
他揉了揉膝盖,今日怕又有一番好跪。
果不其然,皇帝知道他要娶的人,是一个青 楼女子,勃然大怒。
“放肆!你堂堂贤王,怎能娶一个青 楼女子?”
萧明煦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他无论说什么都是在激怒皇帝。
“你哪怕是因王妃去世太过伤怀,也不能这么胡闹,你这让天下人如何看你?”
萧明煦思来想去,到底没再隐瞒。
他隐去关于重生的始末,只将真假谢青瑶的事,和盘托出。
最后,他无奈道:“皇兄,是臣弟认错人。”
“臣弟想娶的,本是宁凌霜,是谢青瑶占她的身份。”
皇帝听闻,久久沉默不语。
“原来是这样。”
“难怪谢青瑶去世后,你竟一点都不伤心,而是急急忙忙要娶别人。”
萧明煦没有说话。
谁能想到,谢良彻和那个冒牌货竟这么胆大妄为,敢欺骗他!
“皇兄,此事无法昭告天下。”
“若让人知晓,皇室被人这般蒙蔽,还不知会被怎般嘲笑。”
“可宁凌霜,臣弟是一定要娶的。”
萧明煦认真地望着皇帝:“宁凌霜也说,她不想恢复身份,但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成亲。”
“哪怕她是真正的谢青瑶,可毕竟已入青 楼,怎么还能做你的正妃?”
“你若真喜欢,让她进府,做个侍妾也行。”皇帝妥协。
但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不可。”萧明煦重重磕个头。
“是臣弟对不住她,怎么能让她做侍妾呢?”
“皇兄,臣弟只要你成全,之后哪怕有万般恶名,臣弟担着。”
见萧明煦下定决心,皇帝气得咬牙切齿。
“哎呀,你这一辈子,算是栽到谢青瑶身上。”
“行了!你既然不怕别人嘲笑你,那你去娶吧。”
“多谢皇兄。”
萧明煦喜笑颜开:“那婚礼订在半个月后,如何?”
“随你吧。”皇帝满脸嫌恶。
萧明煦乐呵呵离开。
成婚之事还是要尽早,免得有什么变故。
轰月国灭后,如蔍石被当成违禁物,不仅进行大规模的销毁,附近的矿产全被毁掉。
正史上,关于如蔍石的记载全都被抹去,只有偶尔留下的野史残卷才有记载。
“王爷,此物用法千万,但大多是迷人神志,令人深陷其中的害人法子。”
“所幸此物需要精炼,效果才会长久,原本的粉末只能稍起作用,过段时间会散。”
萧明煦点头。
他摸着装着如蔍石的金属盒子,心中冷笑连连。
从重生一回,他经常在脑中回忆前世种种细节。
特别是和谢青瑶的事,萧明煦越想越不对劲。
他对女色上不怎么感兴趣。
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绝色美女没见过。
哪怕,是原来错认谢青瑶的身份,以为她是她的救命恩人。
但按常理而言,也不会到前世那种几乎对她深信不疑,言听计从的地步。
现下清醒过来,冷眼看去,只觉得之前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匪夷所思。
什么为免她生育之苦,忍着三年没有碰她,把王府全权交给她一个罪臣之女打理。
最离谱的是,能被她说动,冒着触怒天颜的风险,让她一个女子上战场。
要知道那是打仗,稍有不慎,那会连累成千上万百姓遭殃啊。
这些事根本不像正常时,他会做出来的。
但如果是因为如蔍石的效果呢?
这东西在谢青瑶的房间发现,甚至她私下开采不少。
“这个贱人,定然是精炼如蔍石,用在本王身上!”
“我们日夜相处,她想下手,还是很容易的。”
“本王不知不觉被迷惑,中毒甚深,竟到为她自刎殉情的地步。”
“好好好!谢青瑶,这笔账本王记住了!”
萧明煦脸色冰寒,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住。
梁生眼珠子转了转,隐约猜到什么。
他轻咳两声,试探着说:“王爷,莫非你遭人暗算,中这如蔍石的毒?”
“本王怀疑有人给我用这种东西。”
“梁生,你有法子辨别本王身上是否还有毒素吗?”
“有。”梁生说,“只需用银针取指尖血,滴入清水中。”
“若无毒素,血滴自会散开,若有毒素,血滴也会凝聚不散。”
“那还等什么?”
萧明煦伸出手,看梁生用银针从他的指尖取一滴血。
滴入清水中,那滴血竟宛若珠石般凝固于水中,久久不散。
梁生眉头紧皱,轻轻晃动几下盛水的瓷碗。
但血滴竟纹丝不动。
“王爷,情况不太妙。”
“你体内积攒不少如蔍石残液,看样子至少有一两年的样子。”
“这东西若不再摄入,使用者轻则日渐疯癫心如刀绞,重则神思黯然容易自绝于世。”
萧明煦对这个结果不感到意外。
百年前,偌大的轰月国都因此物而亡。
正是因为如蔍石越用越少。
那些士兵百姓无石可用,战力退化严重,才被人这么轻易地击溃。
前世他在谢青瑶死后悲痛万分,只觉得万念俱灰,这世间再无可留恋之物。
这种感觉一日强过一日。
到谢青瑶下葬那日,他吃什么都味如嚼蜡。
哪怕是最烈的酒喝起来都如白水无异。
当晚他狂饮后更心如刀割,才一时冲动自刎离世。
“啊,这怎么办啊?”文竹听到萧明煦中毒的事,面色如土,急得团团转。
萧明煦本人不慌张。
能重活一世,能和宁凌霜重逢,对他而言,已是幸事。
区区如蔍石对他而言,不算最致命的。
“先生,梁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家王爷啊!”文竹突然对着梁生跪下,用力磕起头来。
“是我刚才对您出言不逊,您要打要杀都行,但我家王爷是好人,请您救救他吧。”
“哦?你是个忠仆啊。”梁生让下人扶起文竹。
“我是百事通,但不是神医,这治病之事我实在不擅长。”
萧明煦却淡淡一笑,“你与王妃乃结义兄妹,自然会盼着她好。”
“看到本王中毒,你却显得太过平静。”
“由此可见,你是知道如何解毒的。”
梁生忍不住赞叹道:“王爷果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他不再卖关子,把解毒的方法说出来。
“合 欢香?”
“是,要真正的合 欢香才行。”梁生说。
“合 欢香是婚礼常用的熏香,闻起来有振奋精神的功效,与如蔍石相似却相克。”
“如蔍石入体,是王爷日日闻它做成的香料导致。”
“解毒,也必须王爷日夜佩戴合 欢香做成的药丸。”
“王爷闻如蔍石多久,要闻合 欢香双倍的时间。”
“这样每日化解,戴上几年,王爷体内的毒自然解了。”
“这是最稳妥不伤身的法子。”
听到这话,文竹吓一跳。
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要用多少合 欢香啊。”
前阵子他才领命去寻找真正的合 欢香,自然是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弄。
王府自然是不缺买香的钱。
但要天天使用,还必须是真品,这需要大量的合 欢香。
萧明煦也觉得有些难办。
他已经让黑三去找合 欢香,想必为展示能力,很快能弄来。
这本来是件巧事。
但,合 欢香成解毒的必需品,用量极大。
事情变得不好办起来。
“还有别的法子吗?”
“当然。”梁生说,“我刚说的是上等方法,安全不伤身。”
“这中等法子,也有效,却对王爷身体有一定损伤。”
这个方法是放血。
如蔍石毒素深 入五脏六腑,每隔十日放一次血,也能慢慢减缓毒性。
与此同时。
萧明煦还须每日服用大量药材,浸泡药浴。
“最关键的是。”梁生压低声音,“王爷不能血气翻涌。”
“这是说,不能近女色。”
“啊?”文竹喊起来,“可我家王爷才刚娶新王妃啊。”
“那只能忍忍。”梁生说,“忍个几年即可。”
“几年!”文竹两眼一黑。
十日一放血,别说几年。
估计几个月萧明煦定会虚弱无比,与废人无异。
他不敢耽误王爷大婚,很快找到京城专门捞偏门的黑三。
瞧见黑三时,文竹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怀疑。
这人是文竹通过多番打听才结识的。
毕竟没有打过交道,他不确定是否真能办成王爷交代的事。
“你是黑三爷?”
“没错,小爷我是!”
黑三长得人高马大,但肤色黝黑,若夜里不点灯都看不见他。
他半躺着,朝文竹看一眼。
仅凭这一眼,黑三看出,文竹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家丁。
这是说,文竹是替他背后的大人物来求取东西的。
“听说你想找些东西?”
“究竟是何物,说来听听,还没有我黑三爷找不来的东西!”
听着黑三狂妄自大的语气,文竹心里更加不安。
他眼神迟疑。
从王爷知道前王妃战死后,像是突然变个人一样。
他又十分在意迎娶宁凌霜的事。
若这合 欢香没能找到,只怕会让王爷震怒。
看文竹一脸犹豫的样子,黑三爷没催促,继续悠哉地喝着茶。
斟酌半天,文竹最后还是决定试试。
万一能成呢?
他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若这黑三爷办不到,他有时间可以继续去找。
总之,不能让王爷失望!
文竹心疼自家王爷。
他和前王妃的感情极深。
痛失爱人,另娶新人,或许只是想填补内心痛苦。
文竹看向黑三爷,严肃地说:“我想找的是,真正的合 欢香!”
他特意强调一下,为的是要确保货真价实。
这东西图的是个意。
若大婚上被人发现是用的假货,会连累王爷。
黑三爷的脸色阴沉一下。
他朝文竹看了看,微微皱眉。
黑三爷跟个人精似的,只片刻,已猜到背后的人。
只有皇室会用到合 欢香。
正巧,京城最近疯传的贤王,即将大婚。
巧啊!
想到文竹很可能是贤王的人,黑三爷的态度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可能接触到皇室中人。
尤其是,皇上唯一的弟弟,贤王!
若能攀上这样的关系,黑三爷今后的路只会越走越宽。
想到这里,他点头十分确定地说:“有!没问题!”
听他竟真一口应下,文竹也很诧异。
文竹分明已经强调,他还以为黑三爷定不敢应下的。
“你......当真能弄来?”
“若失言,这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为确保此事万无一失,文竹又继续补充一句,提醒黑三爷此事办砸会引发的后果。
他这么说,黑三爷更加确定。
文竹背后之人一定是贤王!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一定要牢牢抓住!
“我保证,给我十日!十日后,我一定把合 欢香找来给你!”
黑三爷没有任何废话,郑重承诺。
听他需要十日,文竹斟酌一下。
他觉得,哪怕黑三爷到时候没找到也没关系,他原本不会只把希望只寄托一处。
文竹选择答应,“好......”
“慢着!”文竹刚开口,黑三爷打断他的话。
见状,文竹微微皱眉,看过去。
“你应该知道,这东西金贵得很,我既然答应,一定会全力去找来。”
“可,我这里的规矩你也听说过,不光价钱高,更要提前预付定金!”
黑三爷说完,文竹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果真市侩!
文竹心中暗道一声,满是对黑三爷的不齿。
他当然清楚,这是黑三爷这里的规矩。
既然是走偏门的,总是会给自身多一些保障。
文竹没多想,随口问道:“定金需要多少?”
他清楚合 欢香的价值,随身也带着些银票。
可,他说完,黑三爷比出一个一根手指。
“一百两银票?可以!”
瞧见黑三爷的手势,文竹嗤笑一声。
他觉得,黑三爷不过如此。
文竹在准备拿出银票时,黑三爷却摇摇头。
“不是一百两银票,是一百两黄金!”
“什么!?”
听完黑三爷的话,文竹刚要拿银票的手都僵住。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黑三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即使合 欢香再金贵,也值不了一百两黄金!
这钱都可以买下一座王府!
看文竹吃惊的样子,黑三爷却一脸淡定。
“我说过,东西我可以弄到,但你不能问我是如何弄到的。”
“我还保证十日内给你,这百两黄金,难道不比你四处苦寻不着,来得划算吗?”
见黑三爷一副吃定他的样子,文竹才知道上当。
可恶!
虽说心里觉得气愤,但也必须承认黑三爷说得没错。
只是,文竹不敢擅自做主,他去回禀王爷。
“你说他要百两黄金做定金?”
萧明煦听文竹这样说,心里不由得好奇。
很显然,那人一定是猜到他的身份,才敢狮子大开口。
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却还敢要这么多的定金。
这让萧明煦更想见见此人!
“文竹,你领本王前去,会会此人!”
见王爷要亲自去,文竹很担心。
黑三爷那样的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待的地方也不符合王爷的身份。
“可......”
“不必多说,本王必须见见此人!”
没等文竹说完,萧明煦脸色严肃地吩咐道。
萧明煦稍稍乔装一番,带上斗笠黑纱遮面,跟着文竹去见黑三爷。
二人见面。
黑三爷瞧着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萧明煦,心中十分忐忑。
莫非,这是贤王?
黑三爷在心里默默猜测。
但,他没有多言,态度依然与上回和文竹见面时无异。
萧明煦见到黑三,询问道:
“听说,你担保十日内能弄到合 欢香,但需要预付百两黄金?”
黑三爷见萧明煦开口,他点头回应。
“没错,我黑三说话,向来是一诺千金!”
未见面前,萧明煦已对黑三充满兴趣。
这一见,更冒出将黑三收服的念头。
他二话不说,付下定金。
“好!百两黄金,稍后让人拿来!”
萧明煦得皇兄的首肯,片刻都不愿耽搁。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一箱金银和王府侍卫,再次踏入春满楼。
许妈妈闻讯赶来,脸上堆满笑,但那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眼底的肉痛。
“王爷大驾光临,真是令小楼蓬荜生辉啊!”
萧明煦懒得同她废话,让人将箱子打开。
金灿灿的光芒几乎晃花许妈妈的眼。
“本王昨日已与你说清。今日是来为宁姑娘赎身的。”
“这是赎金,点点吧。”
许妈妈的目光在那金银上流连忘返。
她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这是贤王啊!皇帝的亲弟弟,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更何况这赎金给得丰厚,足够她再培养几棵摇钱树。
“王爷哪里话,霜儿能得王爷青睐,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谈什么赎金这不是折煞奴家吗?”
许妈妈嘴上客气着,手却已经示意旁人去清点。
萧明煦看穿她那点心思也不点破,只是道:“手续办好,本王即刻要带人走。”
“是是是,奴家去办!”许妈妈点头哈腰地退下。
很快,宁凌霜的卖身契,送到萧明煦手中。
他看都没看将那纸契约撕得粉碎。
宁凌霜站在一旁,瞧着那飘落的碎纸屑,指尖微微颤抖。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春满楼的花魁宁凌霜,而是即将成为贤王妃。
这个转变太快,快得让她有些恍惚。
“走吧。”萧明煦朝她伸出手。
宁凌霜犹豫一下,还是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稳,也很暖。
两人并肩走出春满楼。
外面早已被闻讯而来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昨日贤王 刚宣布要选妃,今日亲自来青 楼赎人,这消息实在太过劲爆。
各种目光落在宁凌霜身上,有好奇,有鄙夷,有羡慕,也有嫉妒。
青 楼女子一跃成为亲王正妃,这简直是话本里才有的情节。
宁凌霜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有些不适应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萧明煦却旁若无人揽着她的腰,把她护在身侧。
二人一步步穿过人群,登上早已备好的华丽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外面所有的喧嚣。
宁凌霜松一口气,却发现手心已全是冷汗。
“怕了?”萧明煦递给她一杯温茶。
宁凌霜摇头,又点点头:“有些......不习惯。”
“以后会习惯的。”萧明煦语气平淡。
“你是本王唯一的王妃,谁敢非议,本王绝不轻饶。”
马车缓缓驶向贤王府。
回到王府。
萧明煦未多做停留,吩咐下人好生安置宁凌霜,他则匆匆进书房。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谢青瑶那贱人虽“死”,但她的党羽还在。
尤其是谢良彻,绝不能让他再有机会兴风作浪。
还有北梁那边,前世的仇,他要一点一点地报。
他刚坐下没多久。
文竹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脸色异常凝重,“王爷,出事了!”
萧明煦抬眼看他。
“不是京城的事。”文竹压低声音,“是北境传来的急报!”
萧明煦心中一凛。
北境?谢青瑶“战死”的地方。
“说。”
“北境守将八百里加急奏报,说......说北梁大军突然毫无征兆地撤退!”
“撤退?”萧明煦皱眉,这不合常理。
前世谢青瑶假死,北梁趁机猛攻,占不少便宜,这一世怎么会突然撤兵?
文竹咽一口唾沫,继续道:“还撤退得非常诡异。”
“几乎是一夜之间,北梁主力全部后撤百里,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的疑兵。”
“我军斥候冒险探查,发现北梁大营之中,似......发生过一场大乱!”
“大乱?”萧明煦手指敲击着桌面,前世没有这一出啊。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殉情,谢青瑶的计划被打乱,引起北梁内部的变故?
“还有更奇怪的。”文竹的声音更低,“有逃回来的我军俘虏说,北梁撤兵前夜。”
“好像看到一个身形酷似......前王妃的女人,出现在北梁摄政王的营帐附近!”
萧明煦的指尖在冰凉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声响。
酷似前王妃的女人?出现在北梁摄政王的营帐附近?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谢青瑶,你果然没那么容易“死”透。
只是,这情况似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同。
北梁大军撤退?营中大乱?
前世,他死后,谢青瑶风光无限地带着所谓的“遗腹子”归来。
北梁那边,也趁机蚕食不少大齐的边境土地。
这一世,他没死,谢青瑶的“战死”成一场拙劣的闹剧。
她的价值在北梁摄政王眼中,恐怕已经大打折扣。
计划被打乱,内部生变,甚至反目成仇?这极有可能。
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北梁摄政王也不是什么善茬。
两人本是互相利用,一旦失去价值,被舍弃甚至被反噬,都合情合理。
“王爷,此事非同小可,是否要禀报皇上?”文竹的声音带着急切。
“不急。”萧明煦摆手,“消息来源可靠吗?那逃回来的俘虏在何处?”
“人已在军中,严密看管,供词反复核对过,不似作伪。”
“只是......那俘虏远远看到一个模糊身影,不能完全确定是前王妃。”文竹小心翼翼地回答。
“一个模糊的身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萧明煦站起身,“备马,本王要去见一个人。”
文竹一愣:“王爷要去何处?”
“天牢。”
阴暗潮湿的天牢深处。
谢良彻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如丧家之犬。
听到脚步声,他警惕地抬起头。
他看清来人是萧明煦时,眼中先闪过一抹恐惧,又被怨毒取代。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他声音沙哑。
萧明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比看一只蝼蚁。
“本王问,你答。”他没有丝毫废话。
“你姐姐,和北梁摄政王,是什么时候开始勾结的?”
谢良彻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诧异:“你......你怎么知道?”
“回答本王的问题。”萧明煦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
巨大的恐惧攫住谢良彻。
萧明煦知道!他竟什么都知道!
那他姐姐假死的计划!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谢良彻矢口否认,试图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