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晏舟叶秋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长灯落尽两相绝完结版陆晏舟叶秋棠》,由网络作家“枝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烟烟朝他摇头:“将军......阿烟没有怪夫人,只是想起远在宁古塔的爹娘。”“阿烟命好,得将军所救,可他们就只能呆在那数九寒天做粗活。”“他们连白粥都喝不上,阿烟......阿烟实在是思念亲人。”她一边说一边低低啜泣。陆晏舟扶她起来,“你体寒未愈,地上凉。你爹娘的事我自会想办法。”眸光扫过一地狼藉,他训斥叶秋棠:“你就是这么照顾阿烟的?”“大夫说她需要多食补。我看你那院中养了兔子,午膳便杀了入菜吧。”团圆?“不可能。任你再宠她,也不能动团圆!”叶秋棠忽然有些失控。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团圆每天陪在她身边,已经成了唯一的慰藉。见她终于有了些情绪,陆晏舟又继续道:“将军府姓陆。一只兔子,你护得住吗?”叶秋棠回到海棠苑的时候,团圆已经被人...
“阿烟命好,得将军所救,可他们就只能呆在那数九寒天做粗活。”
“他们连白粥都喝不上,阿烟......阿烟实在是思念亲人。”
她一边说一边低低啜泣。
陆晏舟扶她起来,“你体寒未愈,地上凉。
你爹娘的事我自会想办法。”
眸光扫过一地狼藉,他训斥叶秋棠:“你就是这么照顾阿烟的?”
“大夫说她需要多食补。
我看你那院中养了兔子,午膳便杀了入菜吧。”
团圆?
“不可能。
任你再宠她,也不能动团圆!”
叶秋棠忽然有些失控。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团圆每天陪在她身边,已经成了唯一的慰藉。
见她终于有了些情绪,陆晏舟又继续道:“将军府姓陆。
一只兔子,你护得住吗?”
叶秋棠回到海棠苑的时候,团圆已经被人逮住,正在胡乱扑腾着。
她哭着扑过去把团圆抢了回来。
可陆晏舟再出现,“给我。”
她摇头后退。
“你若杀了它,我此生与你恩断义绝!”
陆晏舟心中隐隐作痛。
多年情分在他眼里竟然比不过一只破兔子?
他手握长剑,一个轻扫,团圆便被割了喉。
不顾叶秋棠的声嘶力竭,他语气轻蔑:“恩断义绝,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做得到?”
指尖扣进血肉,她站起身,直直扇了陆晏舟一耳光。
他不知道,自己有休夫之权。
无需经过他的同意。
恩断义绝,叶秋棠做得到。
团圆死后,林烟烟特意送来一碗兔肉。
“林姑娘说这肉嫩的很,特地送来感谢夫人。”
叶秋棠因此吐了好几次。
整整一天没有进食,夜里整个人脸色极为难看。
小荷看不下去,便跑出去找大夫,回来却又被林烟烟的侍女截胡。
小扇趾高气昂:“林姑娘吃了兔肉闹肚子,正巧要找大夫来瞧。”
“将军说院里一切都要以林姑娘为重,有什么意见就去找将军。”
小荷哭着跑回来时,叶秋棠正在窗前枯坐着。
手里握着一环碎成两半的玉镯。
小荷没告诉她大夫去梨花苑的事儿。
“夫人,奴婢知道城外有一个很厉害的修补师傅,定能将这玉镯修好。”
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修玉镯的事儿她一定要帮上忙。
叶秋棠犹豫了一下。
“需要多久?”
“快则一日,慢则个把月。”
叶秋棠将镯子包好递给她,又塞了一布袋银子到她怀里。
“一日时间,无论需要多少银子,请师傅务必加急修补!”
小荷点头应下。
-那边梨花苑来人传,陆晏舟要见她。
“我身子不舒服,不去。”
叶秋棠一口回绝。
小厮面露为难:“夫人,这都是将军的意思。
还请您别为难做奴才的。”
“将军说您要是不去,就要我们用绳子绑......”梨花苑里药味弥漫。
林烟烟嚷嚷着苦不肯喝。
陆晏舟一口蜜饯一勺药哄她服下,这情景在他们新婚时也出现过。
小荷被打得红了眼眶。
叶秋棠走上前,林烟烟以为她要将镯子取给她。
可迎接她的却是更重的一巴掌。
“林姑娘尚未正式入陆府,尊卑的礼数恐怕还不清楚。”
“我是陆晏舟的正妻。
而你,没有资格动我身边的人一根手指头。”
叶秋棠眉眼浅陌,看不出情绪。
林烟烟却因为这一巴掌直接跪在了地上。
“姐姐教训的是,阿烟是妾室,姐姐要打要罚阿烟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陆晏舟来到海棠苑,看见林烟烟被欺负,心疼地吻了吻她有些红肿的脸。
自己苦追千里救回来的白月光,竟被叶秋棠如此欺凌!
看来之前的教训,她根本就没长记性。
他喝令叶秋棠跪下。
然后举起林烟烟的手,朝她扇了一巴掌。
“在这个家里,任何人不许动阿烟。
哪怕是你,陆夫人!”
林烟烟吓得不敢动,他却安慰她:“你若心软,今后只会被加倍欺凌。
打回去,我为你撑腰。”
林烟烟表面害怕,实际打出去三个巴掌一下比一下用力。
直到叶秋棠嘴角渗出血,陆晏舟才喊了停。
耳畔轰鸣,叶秋棠忽然想起当年初入府的时候,有侍女不守规矩小声议论她。
陆晏舟直接割了她的舌头,把人逐出府去。
如今却为了白月光,当庭把她的脸面按在地上踩。
到底是物是人非。
“镯子留下。”
陆晏舟又开口。
她不可思议地回头,“这是我母亲......”他明明知道这是亡母遗物,竟然还要逼自己拱手相让吗?
“阿烟的父母流放千里,不都是因为你父亲吗?
你本该给她赔罪。”
陆晏舟义正言辞,听得叶秋棠的心一点点凉下去。
她取下玉镯,重重摔在地上。
她守不住的,林烟烟更不配得到!
叶秋棠因此被禁了足。
夜里,有信鸽落在窗台。
小荷正在为她敷脸,瞧见便问:“叶将军可是要回来为您讨公道?”
叶秋棠捏着信的指尖轻颤。
信里,父亲说当年皇上答应赐婚后,他曾私下用满身军伤为她求了个特殊恩典。
“今后若陆家小子对秋棠不忠不义,望皇上成全,准她有休夫之权。”
也就是说,自己哪怕是女子,也可休弃陆晏舟。
同他恩断义绝!
父亲怕她想不开寻死,特地又嘱咐:“我如今体弱难堪大任,已向圣上秘密请辞。”
“待此次押送任务完成,半个月后,为父回京接你。”
“从此南下隐世,再不入京半步。”
小荷见夫人泪流满面,以为今后再没后路。
谁料她将那信烧了个干净,表情却释然。
从此天高海阔,你我殊途,再不相逢。
-被禁足时,小荷为了给叶秋棠解闷儿,偷偷抱来一只小兔子。
那兔子通体雪白,一双眼睛红彤彤。
她小心翼翼将兔子抱在怀里,摸摸毛,又喂了几口胡萝卜。
此刻的心境已然平和。
禁足也好,只要等父亲归京,她便可以留下一封休书,一走了之。
可偏偏梨花苑那人看她不痛快。
林烟烟嗤笑一声,又嫌水凉,让她不停地加着热水。
“这水温如何发汗?
夫人莫不是故意为之,不愿让我解毒?”
叶秋棠看她一眼,“如此水温,母猪都怕烫了。
你不怕?”
林烟烟听见她骂自己,脸上泛起铁青色。
“好,我倒要看看母猪怕不怕烫!
叶秋棠,你跳下去。”
浴房如今只有她们二人。
林烟烟眼神得意。
叶秋棠站着不动,却被她抓住头发,一把摁进水池。
滚烫的温度炙烤着皮肉,像是快要炸开。
她感觉脸上的皮肤快要不是自己的了,挣扎之中,拽着林烟烟一同落下水池。
女人哭天喊地的声音传出,引来了陆晏舟。
他跳下去,将林烟烟快速捞出,拿起布巾擦了又擦。
“阿烟好痛......姐姐要烫死我,我情急之中才拉她下来的。
陆哥哥......不会不要阿烟了吧?”
叶秋棠一个人从水池中艰难爬出来。
却被一脚重重踹了回去。
“夫人喜欢这水温沐浴,那便泡个够!
来人,加热水!”
陆晏舟大步流星走出门,头也没回。
林烟烟缩在他怀里,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那一夜,叶秋棠被泡在滚烫的水池子中,直到浑身红肿起泡,晕死过去。
陆晏舟才松了口,命人将她带回海棠苑。
迷迷糊糊之中,叶秋棠梦见父亲策马而来。
他胡子花白,却将她一把拉上了马。
“棠儿。”
眼角有泪溢出,她轻唤了一声“爹”。
“带我走好不好?”
正因不安而来探望的陆晏舟突然愣住,叶秋棠梦见她父亲了,还求他带自己走?
多荒唐!
不过是给了她一点小小惩戒,便动不动要和离,要离开。
他脸色铁青。
想走,也得看你那个年迈的爹有没有本事带你离开!
-叶秋棠是被毛茸茸的小团子蹭醒的。
她身上涂了药膏,红肿起泡的地方消下去不少。
那兔子轻轻碰着她的鼻尖,像是在安慰。
“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团圆好不好?”
团圆转了个圈,看起来对名字十分满意。
“夫人......您伤得重,那些旧料子的里衣怕是穿不上了。”
小荷掀开帘子,面露为难。
“那就去九州布坊,买最软最轻薄的流云锦来。”
小荷得令,快步出了府。
明明带着流云锦回来,脸上却有好大一张巴掌印,眼睛比团圆还要红。
叶秋棠细问发生了什么,才知晓今日小荷买布,遇上了林烟烟身旁的侍女小扇。
她也要买流云锦。
偏偏布料就剩一匹,两人争执不下。
林烟烟这时候出现,给了小荷一巴掌。
“本姑娘看上的料子,你也配抢?”
小荷挨打也不肯撒手,夫人因为林烟烟伤得那么重,如今拿做里衣的料子她竟也有脸抢。
她听了林烟烟许多羞辱夫人的话,气不过争辩了几句。
恰好陆晏舟听见动静,过来了。
都是陆府的人,却在外因为一匹料子争来争去。
他宽慰了林烟烟,将料子让给小荷,转头带她去买了更好更贵的织云锦。
陆晏舟将白月光接回府那天,叶秋棠正被他锁在柴房中难产。
侍女跪地求他救救夫人,却被一脚踢开。
“滚!”
“早不生晚不生,偏我回来这日临盆。
演苦肉计想让我心软?”
“叶氏不是多刚烈之辈吗,就让她自己生,任何人不许帮忙!”
他怀中美人儿哆嗦着身体,泪水涟涟。
“将军......您去看看夫人吧,阿烟只是受寒癔症发作,不要紧的。”
“这是她欠你的。”
陆晏舟眸光晦暗。
林氏一族被叶秋棠的父亲举报贪污,被判流放,由他亲自押送宁古塔。
陆晏舟追过去时,林烟烟正脚戴镣铐,在冰湖中艰难取水。
那是他年少时捧在心尖儿上的人,如何能不心疼!
他必须对叶秋棠狠一些,是在给阿烟出气,也是在为阿烟撑腰。
......柴房里,叶秋棠奄奄一息。
门外侍女和稳婆焦急地一声声喊着她的名字。
她隐隐约约听到夫君回来了,拖着身体爬到门后,让侍女去求陆晏舟把门锁打开。
夫妻一场,他不会不要他们的孩子的。
下体的剧痛让她意识越来越模糊。
直到侍女回来,哭着说“将军让夫人您自己生”。
叶秋棠绝望了。
当年十里红妆,他许她全京城最盛大的婚礼。
为高烧的她彻夜不眠,跋涉千里带回江南云纱。
也曾在海棠树下,许她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如今竟冷漠至此!
她紧咬牙关,听着稳婆的指挥用力,却看见地上的鲜血越来越多。
难产太久,她生下了一个死胎。
消息传到梨花苑时,陆晏舟正哄着林烟烟喝药。
“死胎?
她怎么敢!”
他愤怒起身,不过生个孩子而已,她竟然如此不中用?
林烟烟被吓得红了双眼,然后又开始止不住地哆嗦。
“都是我不好,将军,都是因为我夫人才难产的。
小少爷......小少爷他来找我了......救命,将军救命!”
她口口声称死胎来找她索命了,跪抱着陆晏舟的腰不肯撒手。
扼杀了他们的孩子,又把林烟烟吓成这样。
陆晏舟心疼得厉害,随后厉声喝道:“叶秋棠呢?
把她带过来,就跪在梨花苑,给死去的小少爷赔罪,给阿烟赔罪!”
院外,叶秋棠素白的裙摆已被鲜血浸透。
她跪在一片苍茫白雪中,大片红色犹如绽放的梅花。
屋内亮起暖黄色的烛光,偶尔传来几声女子嬉笑。
她在这一夜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原本同她相敬如宾的夫君。
……翌日清晨。
陆晏舟看见早已昏倒在雪地中的女人,震惊她身上竟沾了那么多血。
身体弱成这样,也没有开口求他一句。
不耐烦的情绪又涌上心头,他不过是在替林烟烟出气。
没了一个孩子,惩罚也够了。
他叹口气,将女人抱回了海棠苑。
醒来时,叶秋棠看见他正坐在床边看兵书。
认真的侧脸掩盖了他原本的冷峻,竟看起来有了几分初识时的柔和。
叶秋棠被叫过去时,林烟烟正躺在床上面色惨白。
看见她就哭:“姐姐好狠的心,若容不下阿烟,赶我走便是,何必要害我性命?”
没等她了解明白原委,就被人按住了手脚。
陆晏舟看着她,满眼失望。
“我原以为那日几个巴掌能叫你长记性,却不想你竟变本加厉,下毒害阿烟性命!”
“叶秋棠,你怎能恶毒至此?”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脏水气得发抖:“我被你禁足,又如何给她下毒?”
“这满院的侍女,不都喊你一声夫人!”
林烟烟早就找好了替死鬼,那侍女一口一个是夫人指使的。
而且已被陆晏舟刺死,死无对证。
“你我夫妻一场,竟就这么轻易相信我会给她下毒?”
叶秋棠声音发颤,可陆晏舟别过头,不愿看她。
就是因为夫妻三年,他知晓她的为人,才对她处处针对林烟烟一个弱女子而愤恨不已。
就算是污蔑,陆晏舟也要给足林烟烟安全感。
至于叶秋棠,夫妻情分在,她受些委屈又有什么要紧?他低下头,问林烟烟想怎么处理?
美人儿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声音细小可怜:“以后我的衣食起居,就由姐姐负责吧。
姐姐亲力亲为,想必不会再害我了,对吧?”
陆晏舟皱眉。
正妻侍奉一个未过门的妾室,纵使他再惯着林烟烟,也实在不妥。
“阿烟......陆哥哥,阿烟只有你了。
阿烟好害怕......”那样楚楚可怜的白月光,陆晏舟喉头微动。
他看向被摁着的叶秋棠:“你可听到了?
今后阿烟的衣食起居,你需亲力亲为。”
“若有半分差池,我必不会再轻易放过你!”
叶秋棠的心凉得透彻。
从一家主母到给妾室端茶侍奉的奴婢,陆晏舟一脚将她碾进了尘埃。
“陆晏舟,我只问你一句,既然你爱她至深,为何不愿与我和离?”
林烟烟突然安静,也在等他的答案。
陆晏舟眼神有些飘忽,随后开口道:“当年十里红妆闹得轰轰烈烈,如今一拍两散,我岂不成了满城的笑话?”
“更何况,你打理家事甚为妥帖。
阿烟身子虚,不宜操劳。”
一为脸面,二为林烟烟。
叶秋棠忽然笑了。
看着她笑得凄惨,陆晏舟有一瞬间的心慌。
他不喜欢叶秋棠问这个问题,更何况还是当着林烟烟的面。
这要他如何回答?
难不成答对她尚有情谊?
陆晏舟说不出来。
他只要叶秋棠大度一些,只要她能做到,便能回到曾经两人相敬如宾的状态。
“大夫说阿烟毒素入体,需沐浴发汗,你下去准备吧。”
叶秋棠当了二十年主子,这是第一次伺候人。
她神情麻木,一桶又一桶地倒着热水。
直到掌心磨出泡,才后知后觉疼得厉害。
“夫人,我若是你被这这般折辱,都要羞得拿根白绫自尽。
你倒是好厚的脸皮。”
林烟烟出口嘲讽,叶秋棠却一声也不愿意搭理她。
她不会自尽。
她要等父亲回京接她,从此离开这里,离开陆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