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婉贺知节的女频言情小说《舟渡星河万里(顾清婉贺知节)》,由网络作家“行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围猎开始,顾清婉被三位公子护在中间。白轻轻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吴公子压低声音:“你们有没有觉得,陛下刚才脸色不太对?好像行之必须在场似的。”魏小侯爷点头:“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公主不会选行之,他在不在有什么关系?有知节在就行了。”顾清婉沉默不语,没有告诉他们,这次她选的驸马,恰恰是徐行之。贺知节冷着脸:“别说了。”韩、周二人看了眼跟在后面泫然欲泣的白轻轻,顿时了然:“知节,我们都是选来伺候公主的,谁让你最优秀,公主喜欢你,这没办法啊。”“你就忘了白小姐吧。”贺知节握紧缰绳,声音冰冷:“忘不了。”顾清婉心脏猛地一窒,刚要开口,林中突然传来破空声!“有刺客!保护陛下!”数十名黑衣人从林中冲出,箭矢如雨!“公主小心!”韩...
围猎开始,顾清婉被三位公子护在中间。
白轻轻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吴公子压低声音:“你们有没有觉得,陛下刚才脸色不太对?好像行之必须在场似的。”
魏小侯爷点头:“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公主不会选行之,他在不在有什么关系?有知节在就行了。”
顾清婉沉默不语,没有告诉他们,这次她选的驸马,恰恰是徐行之。
贺知节冷着脸:“别说了。”
韩、周二人看了眼跟在后面泫然欲泣的白轻轻,顿时了然:“知节,我们都是选来伺候公主的,谁让你最优秀,公主喜欢你,这没办法啊。”
“你就忘了白小姐吧。”
贺知节握紧缰绳,声音冰冷:“忘不了。”
顾清婉心脏猛地一窒,刚要开口,林中突然传来破空声!
“有刺客!保护陛下!”
数十名黑衣人从林中冲出,箭矢如雨!
“公主小心!”
韩、周二人立刻拔剑迎敌,贺知节则护在顾清婉身前。
可就在这时,白轻轻突然尖叫一声:“知节哥哥!”
贺知节毫不犹豫调转马头,朝她奔去!
“贺知节!”顾清婉大喊。
他没有回头。
箭矢破空而来,顾清婉身边空无一人,眼看就要被射中——
“铮!”
一柄长剑横空劈来,斩断箭矢!
顾清婉抬头,呼吸一滞——
徐行之?!
他不知何时回来的,一身红衣猎猎,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抱紧我。”
顾清婉愣愣地环住他的腰,眼睁睁看着他挥剑杀敌,所向披靡。
刺客越来越多,他们被逼到悬崖边。
徐行之回头看顾清婉:“信我吗?”
顾清婉咬牙:“信。”
他痞气一笑:“那就好。”
说完,徐行之一把搂住顾清婉的腰,纵身跃下悬崖!
顾清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公主府的床榻上。
“徐行之呢?”顾清婉猛地坐起身,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绿柚连忙扶住她:“公主放心,徐小侯爷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回府养着了。”
绿柚递来热茶,忍不住感叹:“没想到徐小侯爷看着浪荡,关键时刻这么靠谱。抱着您跳崖时,全程都护着您,还知道崖底是湖水,摔不死人。”
顾清婉捧着茶盏,心绪复杂。
这时,绿柚又搬来一个大箱子:“这是徐小侯爷从江南带回来的,说是随手买的,让您醒了看看。”
箱子里琳琅满目——
苏绣的团扇、扬州的胭脂、甚至还有一包用油纸仔细包着的桂花糖。
都是顾清婉喜欢的东西。
顾清婉指尖微颤,忽然想起上辈子——
徐行之每次出去都会给她带东西,只说随手带的,不必太感动。
可如今细想,这些哪一样不是投她所好?
哪怕后来徐行之去了边疆,也会时不时托人带东西回来。有时是一根鸟羽,有时是一捧沙土,每次都附上一张字条:在京城待久了,小爷带你看看外面的世界。
“公主,贺世子一直在外求见。“绿柚突然想起,“您昏迷时奴婢给拒了,如今您醒了,可要见?”
“他又来做什么?”
绿柚面露难色:“白小姐从马上摔下来,伤势严重……太医说,怕是撑不过今晚。贺世子来求还魂丹救命。”
还魂丹。
父皇赐顾清婉的保命之物,能活死人肉白骨,天下仅此一颗。
顾清婉披衣起身:“带我去见他。”
府门外,贺知节一袭白衣站在石阶下,素来清冷矜贵的世子,此刻发丝凌乱,额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见她出来,他面色一变,快步上前。
“求公主赐药。”
顾清婉静静看着他:“还魂丹我也只有一颗,若给了她,往后我怎么办?”
“日后,臣会护公主周全。”
“像围猎那日一样护着吗?”顾清婉轻笑。
贺知节脸色一白:“那是意外……轻轻落了单,臣不能留她一人……”
“还魂丹珍贵,我不能白给。”顾清婉打断他,“三个要求,答应了就给你。”
“公主请说。”
“第一,跪在这里一夜。”
“第二,我出嫁那日,你必须到场听我宣读圣旨,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
“第三……我还没想好,你先做到前两个再说。”
说完,顾清婉转身就走。
贺知节生性高傲,从不向人低头,跪在这任由下人旁观整整一夜,是要生生折了他的傲骨。
顾清婉笃定他宁可另寻他法,也不会跪。
可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贺知节竟直挺挺跪了下去!
顾清婉心头一震,脚步顿住。
他竟爱白轻轻到如此地步?
若有朝一日,贺知节知道自己错认了心动之人,该是何等可笑?
那夜下了大雪,贺知节果真跪了一整晚。
第二日清晨,顾清婉推开窗,看见他仍跪在雪地里,肩头落满积雪,脸色苍白如纸。
顾清婉将还魂丹丢给他,贺知节伸手接住,声音沙哑:“多谢公主。”
“出嫁那日……臣会来。”他顿了顿,低声道,“娶您。”
顾清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贺知节竟以为她让他到场,是为了迎娶公主?
可笑。
她是想要他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
贺知节离开后,绿柚告诉顾清婉,白轻轻救活了,贺知节守了一天一夜,寸步不离。
顾清婉听了,心里竟再无波澜。
出嫁前夜,顾清婉正对镜试嫁衣,窗外突然传来轻响。
“谁?”
一道红色身影翻窗而入,徐行之手里拎着个油纸包,笑得玩世不恭:“新婚礼物。”
“明日才大婚,你现在送什么?”
“明日我不一定到。”徐行之耸耸肩,“打算出去玩来着。”
顾清婉瞪他:“你敢!”
徐行之忽然凑近,眼底闪过一丝顾清婉看不懂的情绪:“顾清婉,你就这么希望我看着你嫁给别人?”
顾清婉怔住,刚要开口,徐行之却后退一步,痞笑道:“只要你不怕我把大婚搅得天翻地覆,我就来。”
说完,他转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顾清婉打开油纸包,呼吸一滞——
竟是一包剥好的松子仁。
她从小最爱吃松子,可因为贺知节不喜松子气味,她便再也没碰过。
原来徐行之,知道。
原来他,也爱松子。
……
大婚当日,百里红妆,万人空巷。
城墙下百姓挤得水泄不通,议论纷纷:“驸马定是贺世子无疑!”
“是啊,定然是他,全城谁不知道公主为贺世子痴心多年,怎会选别人?”
皇帝携顾清婉登上城楼,万民朝拜。
贺知节、徐行之、吴公子、魏小侯爷依次而立。
城楼上,皇帝笑着展开圣旨。
顾清婉却上前一步:“父皇,让儿臣自己宣旨吧。”
她接过明黄卷轴,目光扫过台下众人——
韩、周二人一脸坦然,显然明白自己只是陪跑;
白轻轻红着眼瞪顾清婉,满眼恨意;
贺知节垂眸站着,看似平静,指尖却掐得发白;
而徐行之……
他抱臂靠在柱子上,唇角噙着惯常的痞笑,眼里却藏着一丝顾清婉读不懂的情绪。
顾清婉深吸一口气,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择徐行之为驸马,即日完婚。钦此。”
全场死寂。
贺知节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清婉。
徐行之的笑意僵在脸上,手中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
顾清婉看着他呆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徐行之,接旨。”
顾清婉是皇室最受宠的小公主。
父皇自幼便为她精心挑选了四位世家公子作为童养夫。
前世问她想要嫁给谁时,她红着脸选了那个清冷如月的贺知节。
可成婚不到一年他就死了,她为他守了一辈子寡。
直到垂暮之际,她在江南偶遇本该死去多年的他,正搂着尚书府千金白轻轻在桃花树下拥吻。
那一刻她才明白,他已有心上人,假死只为放弃一切金蝉脱壳,和心上人厮守终生。
后来刺客来袭,他为救她而死。
临死前他说:“公主,我知不该假死欺君,可我心属轻轻……如今用我这条命换她活,若有来生……你莫要选我。”
她含泪闭眼,再睁开时——
“婉婉,这四人中你想选谁做驸马?”
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
她抬头看见年轻的父皇正含笑望着我,案几上摆着四幅画像。
她竟重生了,回到了选驸马这天!
“看你天天跟在知节身后跑,一定是选他了吧?那朕即刻下旨——”
“不要!”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尖锐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父皇愣住了:“怎么了?”
她死死攥着衣袖,前世种种在眼前闪过,贺知节临死前那句“别选我”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在心上,疼得她血肉模糊。
“儿臣……儿臣不选贺知节。”
她慌乱地伸手随便抓了一幅画像:“儿臣选他!”
展开一看,她差点咬到舌头,画中少年一袭红衣,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徐行之!她怎么随手就抓了这个冤家!
“行之?”父皇震惊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和他不是从小就是死对头吗?上次他还把你的风筝挂在树上,气得你追着他打了半个御花园。”
顾清婉盯着画像发呆。
徐行之,京城有名的浪荡子,和她见面就掐。
上辈子他后来成了大将军,终身未娶,据说死在了边关风雪中。
“婉婉,你可想清楚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清楚了,儿臣……就选他!”
前世她确实与徐行之势同水火,可如今想来,那些打打闹闹的岁月,竟比与贺知节相敬如“冰”的婚姻温暖百倍。
或许这就是天意,既然重活一世,她偏要选那条从未走过的路。
父皇沉吟片刻,终是重新提笔:“也罢,徐家小子虽然顽劣,但武功谋略皆是上乘。朕这就拟旨,十日后成婚。”
她抱着明黄圣旨走出御书房时,手心全是汗。
忽然想起前世此时,她满心欢喜地跑去告诉贺知节这个“好消息”,却只换来他淡淡一句“臣遵旨”。
刚转过回廊,四个熟悉的身影就围了上来。
“公主选了谁?”最活泼的魏小侯爷挤眉弄眼。
温润如玉的吴公子笑道:“这还用问?我们这四位童养夫,最不可能成为驸马的就是行之,他俩要是成了亲,还不得把公主府拆了,而最可能的定是知节兄了。公主从小就爱跟在知节身后跑……”
顾清婉忍不住看向徐行之和贺知节。
徐行之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而贺知节一袭白衣站在廊下,眉目如画,雪色衣袂被风吹起,如隔云端。
前世她就是被这副谪仙模样骗了终身,她刚要开口,下一刻,他竟突然跪下:
“臣已有心上人,还望公主成全!”
顾清婉心头狠狠一震。
上辈子可没这出戏。
看着他隐忍又决绝的眼神,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击中了她——
莫非他也重生了?
所以这一世,他连与她虚与委蛇一年都不愿,宁可抗旨也要与白轻轻双宿双飞?
“你知道抗旨的后果吗?”顾清婉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臣愿放弃爵位,自请流放。”贺知节重重叩首,“只求与心上人远走高飞。”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会笑的。
顾清婉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和她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吗?上辈子他让她苦了一生,这辈子连片刻都不愿忍耐?
顾清婉几乎要脱口而出:我没选你!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上辈子让她守寡了那么久,她凭什么让他好过?
至少,也要让他痛苦煎熬十日!
于是她紧了紧怀中的圣旨:“圣旨已下,不容违抗!至于选了谁……十日后本公主便会出嫁,届时你们都到场候着,本公主亲自宣读圣旨,迎驸马入府!”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在拐角处撞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低头便看见白轻轻跌坐在地,杏眼含泪的模样与她记忆中年少时一般无二。
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磕得额头通红,眼泪汪汪。
“臣女冲撞公主,罪该万死!”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白影已冲过来。
贺知节护在白轻轻身前,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愤怒:“公主,轻轻已经知错,何必如此折辱?”
“我让她磕头了?”
顾清婉气得浑身发抖,前世就是这样,每次相遇,她都要做足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自己是多么的凶神恶煞,可自己何时欺辱过她!
贺知节却根本不听解释,弯腰就要扶白轻轻。
可他转身太急,抱着白轻轻离开时广袖狠狠扫到顾清婉的腰间,她失去平衡向后栽去,后脑勺重重磕在石阶上。
剧痛中她听见一片混乱。
模糊的视线里,有人朝她奔来。
“婉婉!”
奇怪,她竟看见徐行之那个浪荡子满脸焦急,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与……爱意?
一定是撞糊涂了罢……
接下来的日子,顾清婉在公主府闭门不出,安心备嫁。
直到那日,侍女慌慌张张跑进来:“公主,贺世子求见!”
“不见。”顾清婉头也不抬。
话音刚落,房门“砰”地被踹开——
贺知节一身白衣染血闯了进来,眼底猩红,“顾清婉,你为何要给轻轻下毒?!”
顾清婉愣住:“什么下毒?”
“就因为我那日说心仪她,你便如此歹毒?”贺知节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跟我走!”
顾清婉被他拽得踉跄,怒斥:“放肆!”
可贺知节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将顾清婉拖到了白府。
一进门,顾清婉就看见白轻轻躺在床上,嘴角不停溢血,脸色惨白如纸。
太医跪在一旁:“白小姐中的是西域蛊毒,需以下毒之人的血为引,否则……活不过三日。”
“你还有何话说?”贺知节冷冷盯着顾清婉,“轻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见过的外人就是你!”
“我为何要给她下毒?”
“因为你心仪我,而我心仪她!”
顾清婉怔在原地,只觉得荒谬至极。
白轻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染红了被褥。
“快!”太医急道,“再不服药就来不及了!”
贺知节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决绝:“得罪了。”
他一声令下,几个家丁上前按住顾清婉的肩膀。
“贺知节!”顾清婉挣扎着,“我是公主!你们敢——”
“别忘了你们是谁的人。”贺知节声音冷得像冰,“后果我一力承担!”
家丁不敢违抗,死死钳制住顾清婉。
“放开!”顾清婉拼命挣扎,“不是我下的毒!”
贺知节充耳不闻,抽出匕首,寒光一闪——
“啊!”
刀刃划开手腕的瞬间,顾清婉疼得浑身发抖。
从小最怕疼的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贺知节的手似乎颤了一下,但很快,他面无表情地接了一碗又一碗的血。
“你会后悔的……”顾清婉疼得意识模糊,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不会。”贺知节斩钉截铁,“只要能救轻轻,我做什么都可以。”
黑暗吞噬意识前,顾清婉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
再醒来时,顾清婉已经回到了公主府。
“公主!”绿柚扑到床边,哭得眼睛红肿,“贺世子太过分了!您从小最怕疼了……”
顾清婉低头看着缠满纱布的手腕,疼得钻心。
“贺知节呢?”
“他在外面……自请鞭刑九十九鞭,向您请罪。”绿柚抽噎着,“可把您伤成这样,请罪又有何用!”
她哭着抓住顾清婉的手:“公主,算奴婢求您,别喜欢他了……他为了白小姐连命都不要,您何必……”
顾清婉闭上眼,轻声道:“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推开。
顾清婉抬头,便看见贺知节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口,鞭伤狰狞,脸色却比纸还白。
“公主刚刚……说什么?”
顾清婉刚要开口,贺知节却又似不在意,先一步说道:“事急从权,臣已自请鞭刑,公主若有气,尽管冲臣来。”
他顿了顿,眼神微冷:“但请公主莫要迁怒轻轻,日后……也别再对她下手。”
说完,他将鞭子双手奉上,仿佛在说——若还不解气,便亲自抽他。
顾清婉看着那染血的鞭子,忽然笑了:“你就那么爱她?”
“是。”贺知节毫不犹豫。
“是她告诉你,毒是我下的?”
贺知节沉默片刻,才道:“此事与轻轻无关。”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是。”
顾清婉指尖掐进掌心:“所以在我与她之间,你信她,不信我?”
“是。”
三个“是“字,像三把刀,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冀斩得粉碎。
恰在此时,侍卫匆匆来报:“世子,白小姐醒了,正哭着要见您!”
贺知节神色一松,朝顾清婉拱手:“臣告退。”
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顾清婉望着他的方向,轻声道:“错把鱼目当珍珠……贺知节,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日。”
——
养伤期间,顾清婉闭门不出。
直到春日宴的帖子送来,她才踏出公主府。
宴席上,贺知节带着白轻轻也来了。
席间,贺知节虽未与白轻轻同坐,却处处照拂。
添茶布菜,递帕拭汗,温柔小意得让满座闺秀红了眼。
“贺世子待白小姐当真体贴……”
“可不是,听说前几日白小姐中毒,贺世子还亲自去公主府……”
议论声戛然而止。
众人偷瞄顾清婉,却见她充耳不闻,自顾自饮茶。
“光是赏花未免无趣。”忽然有人提议,“不如设个彩头,诸位各展才艺如何?”
立刻有人附和:“有公主在此,谁敢班门弄斧?当年寿宴上一曲剑舞,当真倾国倾城……”
“啪——”
贺知节手中的茶盏突然一颤,茶水溅出。
他猛地抬头看向顾清婉,眼中满是惊诧。
她也会剑舞?
而白轻轻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袖。
顾清婉懒懒扫过他们,唇角微勾。
“当年那场宴会,臣未能亲眼所见,不知今日可有幸瞻仰公主风姿?”有人起哄。
众人纷纷附和。
在贺知节震惊的目光中,顾清婉缓缓起身:“好啊。”
刚要起舞,白轻轻突然“哎呀”一声,打翻茶盏,泼了自己一身。
“知节哥哥……”她泫然欲泣。
贺知节立刻起身:“臣失陪。”
他带着白轻轻匆匆离席,直到顾清婉舞毕,也未归来。
宴席散后,顾清婉独自站在湖边。
“参见公主。”
身后传来白轻轻的声音。
顾清婉回头,见她这次竟未跪下磕头,不禁好笑:“怎么?不装可怜了?”
白轻轻咬了咬唇,突然跪下:“公主可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顾清婉故作不解。
“臣女有罪!”白轻轻重重磕头,“让贺世子错认,臣女罪该万死!”
她红着眼眶,声音哽咽:“臣女是尚国公府庶女,自幼丧母,在主母手下苟活,日日过得苦,也从未奢求过什么,唯有贺世子是臣女唯一所求,求公主成全,莫要说出真相……”
“普天之下,您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求您将贺世子让给臣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