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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小兔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思思阿强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把糟糠妻宠成宝思思阿强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望舒小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简直畜生不如。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己。疼痛如洪水猛兽,几乎要将我淹没。牙齿疯狂打着颤,我用尽全身力气,拨通了一个最不想拨通的号码。被推往产房时,我脸上的头发已被汗水打湿。贺霆一路抓住我的手,认真给我打气:“不用担心,你一定会没事。”打死没想到,最后竟还是向这个家伙寻求帮助。医院说我宫口已经开了五指,来不及剖了,必须顺产。我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听从助产士的指令尽可能配合呼吸。中途因为女儿迟迟出不来,时间紧迫,医生硬生生给我划了一刀,没打麻药。这点痛和生孩子比起来完全就是毛毛雨。头顶的无影灯刺进我的瞳孔里,脑海想的全都是林汐。这样的绝望,她也经历过吗?那个时候,她根本不认识贺霆,硬生生等到了第二辆救护车过来。丈夫联系不上,身边无人可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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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畜生不如。

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己。

疼痛如洪水猛兽,几乎要将我淹没。

牙齿疯狂打着颤,我用尽全身力气,拨通了一个最不想拨通的号码。

被推往产房时,我脸上的头发已被汗水打湿。

贺霆一路抓住我的手,认真给我打气:“不用担心,你一定会没事。”

打死没想到,最后竟还是向这个家伙寻求帮助。

医院说我宫口已经开了五指,来不及剖了,必须顺产。

我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听从助产士的指令尽可能配合呼吸。

中途因为女儿迟迟出不来,时间紧迫,医生硬生生给我划了一刀,没打麻药。

这点痛和生孩子比起来完全就是毛毛雨。

头顶的无影灯刺进我的瞳孔里,脑海想的全都是林汐。

这样的绝望,她也经历过吗?

那个时候,她根本不认识贺霆,硬生生等到了第二辆救护车过来。

丈夫联系不上,身边无人可依,当时的她是什么感受呢?

我来不及多想,极端的痛苦已将我湮灭。

伴随着女儿的哭声,我如同死过一回,整个人劫后余生般终于顺畅下来。

“生了,是个女孩,你看多漂亮。”

医生将擦拭干净的女儿包裹好挨到我脸边。

我精疲力尽,用唇角碰了碰她粉嘟嘟的小脸,泪水不自觉顺着眼角滑落。

原来成为妈妈这么不容易。

是我辜负了林汐。

女儿被抱了出去,我躺在手术台上,忽然觉得好困。

眼皮开始不停往下沉,身体变得越来越冷。

其中一位护士倏然大叫:“产妇大出血了!”

什么?

我蓦地睁大眼,却根本撑不起眼皮。

意识逐渐模糊,医生不停拍着我的脸叫我不要睡。

耳边脚步声凌乱,隐约还有产房外贺霆的质问声,我只觉身体冷得出奇,全身血液仿佛被抽干,体温迅速在流失。

回忆像走马灯般闪过,放映着我那荒唐而又可笑的前一世。

久违的白光再次出现,我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再次被吸了进去。

恍如隔世。

鼻腔里再度充斥着熟悉的消毒水味。

墙上的挂钟在缓慢走动,周遭安静极了。

角落里林汐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她正在给女儿喂奶,阳光恰好落在她背上,给她的发丝和脖颈镀上了一层柔光。

一切静谧且美好。

我痴痴地望着,不忍心打搅。

直到她将女儿哄睡,放进小婴儿床里,一转身,终于和我四目相对。

“老婆。”

我蠕动嘴唇,冲她露出惭愧的笑。

苏醒后,我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恢复。

检查完,确认没问题后,我很快办理了出院。

出院那天,我妈也来了,她颐指气使地呵斥林汐去拿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边对我嘘寒问暖,说她这么久以来有多担心。

我冷着脸夺下妻子手上的东西,目光如炬:“以后少在我老婆面前拿乔,她不欠我们什么,再敢为难她,我断了你的生活费。”

我爸死得早,当初是我接过他留下的烂摊子,一点点把公司盘活,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我跑了出来。

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晚饭都没吃。

孕妇的饥饿来势汹汹,低血糖的感觉使我腿软。

掏遍所有口袋,竟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原来,她的处境如此绝望。

难怪她从来不跑,因为她没那个底气。

我妈一直拿捏着她的命门,作威作福。

低血糖一阵盖过一阵,耳边车辆呼啸而过,我架不住开始眩晕。

“小心!”

身后有人接住了我。

竟是贺霆。

他认出我,微微吃惊:“你是靳安的妻子。”

我已说不出话来,苍白的嘴唇嗫嚅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便利店。

便利店外的长椅上,贺霆拎着一大袋子零食,我正大口吞着巧克力。

没吃两口又开始犯恶心。

贺霆看见我捂嘴的动作,怔愣几秒反应过来:“你怀孕了?”

我点点头,强咽下喉咙里的苦涩。

“靳安呢?

你怀着孕怎么会一个人跑出来?”

胸口涌起一阵酸楚,我揉了揉泛红的眼眶,低头不语。

“要不,我现在给靳安打电话,让他接你回去?”

“不要。”

我吸了吸鼻子,“他是个混蛋。”

“这个我同意。”

他故作轻松地笑笑,见我面无表情,又很快收敛笑意。

“我先给你安顿个住处,你一个孕妇在外面不安全。”

如何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沦落到需要死对头贺霆的帮助。

可是眼下,家里显然不能回去,我亦没有别的去处。

踌躇些许,我终是点点头:“谢谢你。”

贺霆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给我开了个房间,并嘱咐我,这里随时可以有人给我送餐食。

安顿好一切,他便离开了,没有任何逾矩举动。

抛去我俩之间的商业恩怨,他确实是个人品很不错的家伙。

将脸埋进枕头里,我回想着这么久以来发生的一切,眼泪不觉打湿枕面。

情绪上头时,脑海竟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我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不过很快,我就被这个念头吓到。

这可是我的孩子!

我承认我对女儿没怎么上过心,我妈也因为林汐生的不是孙子没少给她脸色。

连月嫂都没给她请。

可此时女儿可爱的模样竟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我做不到。

靳安隔天就找了过来。

看见他出现在门外,我并不意外。

以我的身份手段,找个人而已,绰绰有余。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脸色阴沉:“别再闹脾气了,跟我回家。”

“我不走!

靳安,你明知道我没错,却还跟你妈合起伙来欺负我。”

“她再怎么样也是我母亲。”

靳安语气充满不屑:“不就是打了你一耳光,我已经说过她了,她现在已经回她自己的房子里去了,你还想怎样?”

当初的我,就是这样对待林汐的吗?

我真想一巴掌将他打醒,靳安啊靳安,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最终我还是跟他回去了,因为我别无选择。

再委屈也没用,只能忍着。

这就是当时林汐的处境。


怀……孕?

我低头看了看还不明显的小腹。

正发着愣,一股酸水忽然涌上喉咙,我趴在水池边忍不住干呕。

没猜错的话,我这是魂穿到了一年前刚刚怀孕的妻子身体里。

用凉水反复冲洗脸庞,冷静许久,我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将那袋食材拎到厨房,刚一打开,羊肉的膻味令我再次疯狂作呕。

吐得昏天黑地时恍惚想起,林汐从不吃羊肉。

有些烦躁地将袋子扔进水池,我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羊肉太膻了,我闻着就恶心,做不了。”

母亲顿时不可思议地一蹦三尺高,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手中水杯没拿稳,跟着碎了一地。

“啧,我说你是成心给我找不痛快是吧?”

“一让你干活你就各种犯毛病,装什么?

怀个孕这么娇气?”

“当初看你可怜,才拿了那么多彩礼给你那个短命爹治病。”

“是你自己跪在我家门外三天三夜,求我收留你的。”

“你名义上是我儿媳妇,私底下不过是个保姆,我们的协议上可都白纸黑字地写着呢。”

“怎么,现在怀个孕就忘本了?”

母亲当初只说给我找了个老实顾家的,婚后不会影响我接着玩,还叫我放心。

我从来只当林汐家境不好,高攀了我所以不敢管我。

可她竟在门外跪了三天三夜?

还有协议?

对此我一无所知。

这时门口传来响动。

我扭头,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开门进来的,正是我自己。

靳安刚走进客厅,我妈忽然就变了副面孔。

小女人似的一下扑进他怀里,眼泪说来就来:“儿子,你可算回来了!

快管管你这老婆。”

“我就让她做个饭而已,她就骂我恶心,还把杯子给摔了。”

母亲的变脸之快令我目瞪口呆,我登时生气反驳道:“妈,你怎么血口喷人呢?

明明是你……够了。”

靳安不耐烦地打断我。

“林汐,给我妈道歉。”

我脸上分明还有通红的巴掌印,可从他眼里我却看见了熟悉的冷淡神色。

从前的我……竟如此冷漠么?

我妈靠在他怀里,嘴角勾着得意,望向我的眼神满是挑衅。

这个永远自诩精致端庄的小老太太,永远糯着嗓音不屑与泼妇为伍。

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副嘴脸,绵里藏针。

脑海中曾经类似的场景不止一次,林汐每次都卑躬屈膝。

我的心几乎颤抖。

意识互通,积蓄已久的委屈在这一刻感同身受。

我指着小老太太倏然崩溃大吼:“我不道歉!

我又没有错,道什么歉?

靳安,你是不是眼瞎,你妈就是个老绿茶!”

“啪!”

这次动手打我的是靳安。

他怔怔地收回手,眼尾泛红,语气却不容置疑:“林汐,我再说一遍,给我妈道歉。”

记忆忽然重叠,我几乎站不稳。

多么熟悉的场景,曾经我就是为了维护我妈这样打过林汐。

可当时的她很快就熄了火,须臾,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当时她也怀着孕。

心脏一阵阵抽痛,我忽然搬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向靳安,像是在骂他也是在骂那时的自己:“我道你妈——”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几秒,很快就一屁股摔在地上。

因为靳安的目光瞥见我身后的贺霆,倏然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站起:“你怎么和他混在一起?”

我懒得废话,开门见山道:“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现在人还在医院没醒。”

“你说什么?!”

靳安二话不说冲了出去,我刚要走,想了想还是回头。

拿过桌上的一杯酒,直接倒在了她的头顶。

灵魂汁子,浇给。

走出包间,身后传出尖锐的爆鸣。

得知他妈是在家里没人时,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靳安二话没说伸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怎么照顾我妈的!”

我毫不犹豫反手铲了回去。

“你是不是SB?

你妈摔了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他瞠目,顿时哑口无言。

低头半晌,豆大的泪滴忽然从他眼中一颗接一颗掉了出来。

我只冷眼瞧着。

许是被现在的身份同化太久,每次报复起自己来,我竟莫名生出一丝畅快。

母亲昏迷了两天终于苏醒。

好在颅骨骨折不算严重,没有损伤到颅内组织,康复后不至于留下后遗症。

靳安老实了一阵。

和我一起忙前忙后地照顾了一段时间,小老太太终于出院了。

她被接到自己的房子里静养,有专门的人照顾。

我的肚子越来越大。

某天醒来,赫然发现原本光洁的肚皮上一夜之间冒出了一条条骇人的红痕。

像熟透的西瓜撑出了裂缝,红色蚯蚓般吸附在皮肤表层。

整个肚皮几乎要被我抓花,痒到我崩溃。

上网一查才知道,这叫妊娠纹。

更要命的远不止这些。

随着日子的临近,我开始出现漏尿现象,腰也疼得几乎直不起来。

腿和脚面严重水肿,拖鞋都穿不进去。

最简单的生活起居已然成了问题。

走两步就会气喘吁吁,除了产检,我已经不再出门。

每当夜深人静,被各种不适折磨得睡不着觉时,我都会忍不住在想——林汐当初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她没有保姆照顾,顶着如此不适的身体做家务,时不时还要面对婆婆的刁难。

从来没有和我诉过苦。

她当时在想什么?

那个时候,我在干什么?

我忙着在风流场上弛聘,流连在温柔乡里。

无视她的痛苦,对她从未有过一次关心。

我似魔怔般陷入回忆和现实所带来的愧疚和折磨里。

对自己的憎恨日渐浓郁。

终于在某天夜里,我的羊水破了,腿间的暖流止也止不住。

我平躺着用靠垫垫在腰后,尽可能阻止羊水流失。

120救护车打来电话表示,刚刚路上爆了胎,会重新派出第二辆,一时半会还不能赶到。

我顿时慌了神,王姨今天有事请假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

靳安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打到最后,他索性关了机。

宫缩一旦来临,会一阵比一阵强烈,我的额头渗出冷汗,拿手机的手几乎颤抖。

正想破口大骂,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个画面:林汐生产当天夜里,思思说她感冒不舒服,我便留在她那里照顾了一整晚,中途还因为对林汐的来电不耐烦,直接关机……
可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她几乎想也没想就将所有罪名扣在了林汐头上。

牵强又可笑,本质上只是急于寻找一个发泄口。

木讷老实的林汐没有辩驳,任由她拉扯,眼里的泪摇摇欲坠。

一旁的贺霆看不下去,走上前将俩人分开,不动声色地将林汐护在身后。

“阿姨,请你冷静点,你儿子出事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向来矜贵端庄的母亲再也绷不住,瘫坐在地上旁若无人地咒骂哭嚎。

贺霆注意到林汐的伤口,拉着她找医生做了处理。

林汐始终神情恹恹,对他说了句谢谢。

临走前,贺霆留了自己的号码,说有事可以联系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

林汐几乎将家搬来了医院。

白天要照顾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喂奶换洗哄睡。

空了还得给我擦洗身体,换尿袋。

晚上要时不时注意着我的情况,根本睡不了整觉。

一开始我妈还会跟着搭把手。

可她让别人伺候惯了,哪能受得了这般苦。

没过多久就开始喊累,索性回家了。

我苦笑。

所谓舐犊情深不过如此而已。

自始至终守在我身边的只有妻子。

短短一个月,她瘦了快十斤。

最后我妈勉为其难地掏钱请了个护工,她才得以喘息,却依然留下帮忙照看我。

我很清楚,我妈其实不缺钱。

之前迟迟不肯掏钱,不过是在做服从性测试。

她从骨子里一直就没瞧得上林汐,在她眼里她和佣人没区别。

所以总是见缝插针地敲打她。

我呆呆地注视着林汐忙碌的身影。

才发现,原来她的背影是那般单薄。

她长得不比思思差,只是没打扮而已。

明明都是我的女人,也同样是穷苦出身。

思思穿的用的都是奢侈品,她从头到脚永远不超过两百块。

我捂住脸,惭愧得无地自容。

枕边仪器这时忽然发出警报,林汐惊叫着跑去喊医生。

我慌张抬首,竟看见心电图渐渐拉成一条直线……天旋地转中,周围剧烈晃动。

我只觉身体被疯狂拉扯,很快被拽入一道白光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

蓦地回神,竟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家卧室里。

敲门声还在响个不停,我来不及多想,脚步虚浮地去开门。

母亲正站在门外,见我开门,极为不满地白了我一眼,语气刻薄:“耳聋了吗?

敲这么久才开。”

我茫然地站着,不理解母亲为何对我如此态度。

她踩着羊皮小高跟跨进门,将一袋沉甸甸的食材扔进我怀里,颐指气使:“把这两斤羊排处理了,晚上我要吃烤羊排,还有靳安爱吃的虾。”

随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靳安……不正是我自己吗?

“妈,你在说什么呢?”

我疑惑出声,刚一说话就被自己吓到。

因为从我嘴里发出的,分明是妻子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跑去镜子前一看,我果真变成了妻子模样。

不等我尖叫,客厅就传来小老太太不满的声音:“赶紧的啊,别以为怀孕了就能偷懒,再磨蹭天都黑了。”


酒后的一次摔倒,我后脑着地,变成了植物人。

情人思思第一时间丢下我,转身和司机扬长而去。

只有木讷老实的妻子冒着大雨赶来,任劳任怨的照顾我。

后来,我的灵魂穿进了一年前怀着孕的妻子身体里。

面对小三的上门挑衅,我一巴掌狠狠扇了上去:“滚出去。”

……我在三十而立的年纪就有了自己的上市公司,事业有成,天之骄子。

可谁能想到,因为摔了个跟头,我的灵魂就离开了身体,生命危在旦夕。

和我一起的几个狐朋狗友此时再不把兄弟情义挂嘴边,救护车都没叫,第一时间全都跑没了影。

情人思思还算有点良心,没有离我而去。

她穿着露背的长裙站在原地,吓得失措大哭。

妆发被雨水打湿,睫毛膏在她脸上淌下一道道痕迹,狼狈至极。

我急得跳脚,光顾着哭有啥用,你倒是帮我叫救护车啊!

好在思思很快也冷静下来,急忙从包里掏出手机。

电话拨通后,我的笑容很快在脸上凝固。

她说:“阿强,你快过来接我,出事了。”

阿强是思思继父的儿子,游手好闲,一直靠她接济。

两年前从老家过来投靠她,后来成了我的司机。

思思挂了电话没多久,阿强就开着我的车,出现在会所门口。

他刚一下车,思思就扑进他怀里,小声哭泣。

阿强踢了地上的我一脚,见我一动不动,眼神蓦地一凛。

随后低头不知和她说了什么,俩人纷纷看了我一眼,果断上车离开。

艹!

我看着狗男女远去的身影,气得破口大骂。

我最终还是被送去了医院。

救我的竟是我一直以来的死对头,贺霆。

他在这家会所谈项目,出门时刚好目睹了一切。

因为抢救及时,我的命暂时保住了。

但因为头部受了伤,一直处于重度昏迷。

医生说,如果一直不醒来,我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妻子林汐冒着大雨赶来,充斥着奶腥味的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发尖不停坠着水珠。

她来的路上应是摔了跟头,膝盖处被泥水浸透,胳膊擦破了一大片,红黑的伤口皮肉翻卷。

我妈随后也赶了过来。

听见医生的话,我妈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林汐沉默着帮我掖了掖被角,我却分明看见她红了眼眶。

“都怪你这个丧门星!”

我妈的视线瞥过林汐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骨碌爬起来,狠狠将耳光甩在她脸上,眼里像淬了毒:“如果不是你没看好我儿子,他又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子?”

我对母亲的泼辣蛮横感到震惊。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儿子私底下是个什么德性,这根本就是我咎由自取,一点不关林汐的事。


她自始至终都像是温室里的花朵,只会依附男人,在我最难的那段日子,她都不曾亏待自己,样样都要享受体面。

但凡受点委屈就搬出我爸来装模作样地哭嚎:“若是你爸还在,绝对不可能让我受这样的苦……”丝毫不考虑我的难处。

在她长久以往的PUA下,我变得愚孝、是非不分、唯命是从。

若不是有过之前的经历,我至今还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听见我说的话,她难以置信地鼓着眼珠:“你说什么!

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父亲吗……”我将不明所以的林汐塞进车里,冷冷瞥了她一眼:“少来这套,你现在用的每分钱都是我出的,不想下个月没钱用就老实一点。”

我妈登时坐在地上旁若无人地嚎啕大哭:“不孝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我只觉聒噪,将行李扔进后备箱,驾车扬长而去。

林汐坐在副驾驶,一脸担忧地看着后视镜,问道:“我们要不还是回头吧,妈一个人在那里。”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住院的时候不管不顾,现在来演什么母子情深。”

“你都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你以后不用怕她,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可是……不用可是,从前是我猪油蒙了心对不起你,以后的日子我会好好弥补。”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公司几乎乱了套。

几个股东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纷纷准备退出。

好在我持股是最多的,这几个小虾米还不足以为惧。

司机阿强伙同秘书思思卷了一笔钱,打算跑路。

阿强被我带人在赌桌上逮住,拖到城郊的一处废弃厂房里。

我拿着一截钢管,狠狠砸烂了他的一只脚。

当初他就是用这只脚踢的我和林汐,该还了。

他倒有几分血性,痛得哀嚎还叫嚣着要揭发我让我不得好死。

我想了想,直接把他嘴堵上,捆了个结实,然后扔在了本市最大的地下赌场门口。

门口的马仔很快认出这货,连忙把他抓了进去。

他欠了这家赌场一屁股高利贷,这里的黑老大找了他很久,这下不需要我动手,他不死也会残。

一个烂赌徒,我不信他还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刚做完这一切,贺霆就找上了我。

事到如今,知晓他人品的我已能心平气和地与他面对面交谈。

他将一支录音笔丢过来,“你那位小秘书前不久找过我。”

我听着录音内容,眉头越拧越紧。

秦思思这个小贱人,居然试图把公司机密卖给贺霆。

见我脸色铁青,沉默不语,贺霆赶忙开脱自己:“欸欸,你别误会啊!

我可没接受这笔交易!

“咱俩虽然是竞争对手,但是这种肮脏手段我还瞧不上。”

我笑了笑,第一次主动与他和解,郑重地向他伸出手:“谢谢你上次救了我的命,也谢谢你给我提供证据。”

“害。”

贺霆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举手之劳而已。”

“你真正该感谢的是你老婆,你昏迷了两个月一直是她在照顾你。”


我怀孕已经快五个月,闻不得油烟,夜里面耻骨传来的疼痛使我辗转难眠。

靳安还算有点良心,给我请了个保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日子本已勉强恢复平静。

可我打死没想到,情人思思会找上门。

听见敲门声,本以为是保姆买菜回来。

思思双手环胸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阿强。

和她的美丽相比,怀孕的我显得臃肿且土气。

她炫耀着身上我给她买的奢侈品,并给我看她手机里我们的亲密合照。

“那又怎样?”

我表情麻木,只觉得昔日令我着迷的脸庞,竟这般丑陋恶心。

“大妈,你懂不懂我在说什么?”

她猖狂至极,把玩着指甲上新贴的钻石。

“靳安早就厌烦了你,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趁早让出位置。”

“你一个小三跑过来跟原配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我承认我不爱林汐,但思思也不过是个情人而已。

她图我的钱,我图她的身体,各求所需而已。

如今她上门逼宫,我只觉得可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娶她了?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别以为我不知道,靳安根本不爱你,你只是他母亲找来的挡箭牌,乡下来的土包子,好不容易攀高枝,实际上连保姆都不如,平时口袋里两百块都拿不出来吧。”

我张嘴想反驳,却赫然想起,这些话都是我曾经当笑话一样亲口说与她听的。

现在终于变成利箭刺向了我自己。

那么林汐呢?

当初的林汐听到这些话时,又作何反应?

恍惚想起,某天我回到家,她默不作声地在厨房忙碌,眼眶却通红。

许久之后思思搂着我的脖子,撒娇地告诉我她上门找过林汐。

记忆像强力胶一样挤进胸腔里,使我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须臾,我狠狠掴了眼前的女人一巴掌,声音颤抖:“滚出去。”

她尖叫着扑上来和我扭打在一起,旁边的阿强趁机踹了我两脚。

小腹传来抽痛,一股暖流自身下蔓延。

我惊恐地嘶喊着,却压根挣脱不开她的纠缠。

直到保姆买菜回来,瞧见我的裙摆一片殷红。

她一把将思思推开,愤怒大喊:“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太太正怀着孕!”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母亲的责骂声。

“平时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不管,怎么能让那些妖艳贱货闹到家里?”

“别忘了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我孙子万一有什么闪失……把那个小贱人处理干净,告诉她别动什么歪心思,我就算瞧不上林汐,也不会让她进门……”好吵啊,怎么那么吵。

我烦躁地捂住耳朵,消毒水的气味涌进鼻腔里。

“林汐。”

不知过了多久,靳安走到床边叫我。

“起来喝点汤,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从被子的缝隙里冷眼看他。

他面色平静地从保温桶里拿出保姆熬的汤,倒了一小碗递给我。

“思思那边我会警告她以后不要再来骚扰你,孩子已经保住了,你放心。”